白家,白云清眼睛死死的盯着光屏中风月城地狱级通关消息的公告,他气得牙痒痒。
一个平民家的小崽子、一个三番五次对自己无礼的小杂种,就这样的人,他凭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做出这种令人无比厌恶的事情!!
白家好不容易才出了这么一个白初雪这么一个天骄,能带领着白家走向辉煌和巅峰,风城市最耀眼的存在就应该是他们白家的白初雪!而现在陆尘把所有的‘风头’都给抢走了,那么他们白家多年的努力不就付之一炬了吗?
白家的天才一出世就被‘镇压’?岂有此理,白云清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任何有损白家利益,会危害到小姐的人,就是我白云清的仇人!”
打一开始跟陆尘接触,他就一直把陆尘当成了自家小姐的磨刀石,但事情的发展逐渐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因为陆尘所展现出来的光芒实在是太耀眼了,耀眼到已经能够遮盖掉他白家小姐的光芒了,因此他打算及时止损,亲自找上了陆尘,本着‘大发慈悲’的心态,他愿意给陆尘一笔钱让陆尘别太张扬,谁知道这陆尘不答应也就算了,还目中无人,丝毫没把他白云清,把他们白家放在眼里。
后来他一忍再忍,放下面子再次主动跟陆尘通话,可换来的却是无情的拒绝,他要一再高调创造一个个的‘奇迹’,让风城市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他的光芒令人睁不开眼。最关键的是,他一点都不尊重自己,在面对他白家的时候,一个贱民,不应该是唯唯诺诺的吗?他还当着自己手下的面骂自己!
因此,他跟陆尘之间的恩怨就已经不是陆尘遮挡白家小姐光芒的恩怨了,而是掺杂了私人的恩怨,他要让这小崽子知道得罪自己的代价!
在陆尘进入副本后,他是多么希望对方就这么止步于此,亦或是在副本中发生了什么意外,重伤最好是死亡。可是,这个小崽子就像是被天神眷顾一样,闯什么副本就通关什么副本,一路上创造了不知道多少的记录、创造了多少的奇迹。
这让白云清眼睛发红,狠得咬牙切齿!这次听说陆尘才刚十一级就进入风月城副本的消息一出来,他高兴了好一阵子,因为他知道这陆尘就算再怎么着也绝对不可能在风月城地狱级翻腾出浪花来,‘神话’即将要被打破,他陆尘不知道天高地厚弄不好也要陨落在里头。
但让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是,陆尘不仅在二十级的地狱级副本内一点事都没有,而且还通关了风月城地狱级!就光是这一战绩...足以在风城市封神,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来形容都不为过,一旦被世人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是一个学生,整个风城市都将沸腾,而陆尘也将理所当然的成为公认的第一天才!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白家的小姐怎么办?惊才艳艳的SS级天才,隐世这么久,好不容易就要宝剑锋从磨砺出,要在高考上大放光彩,迎着百年难出的天才的名头一路高歌猛进,冠绝风城乃至整个东江,结果在这个时候,冒出来一个平民的小子,把白家小姐的风头全都给抢走了?他白家小姐只能够给一个贱民当调色板?
所有人的目光都只会放在第一的身上,第二名,只能黯淡无光,成为配角!
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这关乎她小姐未来道心,关乎白家的未来的气运,也关乎他白云清的尊严和权威!
“让你去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白云清眼神阴鹫,强压着怒火,让他肝火淤积,说出来的声音都是低沉森冷的。
黑暗中,一道身影恭敬的半跪着,回答道:“回家长,该传递的消息都已经通过暗网传递出去了,暗部的人有所察觉,但并没有发现我们的行踪。”
那手下回答完,像是有些犹豫,支吾着又说道:“不过家长,此时非同小可,是不是需要请示一下家主?”
白云清布满血色的眼睛如一头发了疯的狂兽,瞪得跟铜铃似的,恶狠狠道:“家主忙着在远洋谈生意,白家在风城市的一应事物现在都是我在主管,这种事情,我决定了就好,还劳烦不到他。”
“还是说,你觉得我不够资格下这个决定?”
“属下不敢!”
那手下赶忙低头。
蹬蹬...
白云清缓缓走到了那手下的面前,俯瞰而下,黑暗中,只能看得清他那一双带着憎恨和恶意的双眼,那种恶毒和阴险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这件事情,决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如果泄露了风声,你应该知道家规的。”
“属下明白!属下生是家长的人,死是家长的鬼,绝不会做出任何对家长不利的事。”
白云清冷哼了一声,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去,轻轻得挥了挥手,背后的那道身影缓缓退下,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而就在那身影退下后,房间的梁柱上,一个黑衣女子探出了头:“家长,您要死士已经准备好了。”
“嗯。”
“去吧,按照原计划进行,我要他生不如死!有域外的那位在,让他出手,这件事就是十拿九稳的,你们要做的就是尽量配合,引开政府的暗部。”
“喏!”
嗖!房梁上女子的身影如夜行的野猫,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原地,白云清楚背负着双手,冷然道:“等他国的地下组织出手,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为了防止这小崽子对我白家造成更大的影响,必须得先下手为强了。”
“届时,所有的一切也都能推到境外势力的头上,哼!”
“放心吧,你嚣张不了多久了的,有我白云清在,你就没机会参加高考,我早就说过,得罪我,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
“呸!”
风月城副本内,陆尘吐了一口口水,方才被勒喉的时候,寒千落这家伙的手指戳他喉咙了。
“哧——”
寒千落在擤鼻涕,用的纸还是包口香糖的纸,一不小心把一小点口香糖和鼻涕混合到了一块,那黏上加黏的感觉,看得三个大男人直揪心。庞飞五指抓脸:“以后,果冻这玩意我得戒了。”
将战场都打扫干净后,他们发现女帝还跪在演武台下,日落,夕阳西斜,金色的余晖沐浴在女帝的身上,天上有悠悠大雁的飞过,地上有夕阳洒下的宫殿群,这一幕的画面非常的唯美。
“好美啊!”
陶桃赞叹了一声,陈嘉豪的注意力却是在飞过的大雁身上,“这些鸟飞过的真是时候啊。”
“此刻,就是分辨文化人跟粗人的时候了。”
庞飞咳了一声,面朝着金色的夕阳,颇有几分孤傲之感。
“哦?”陈嘉豪挑眉,“还有这种说法?”
“当然有了。”
“那你说说,文化人该怎么说?”
庞飞左手放在身后,右手轻轻抬起指向远处的天空,“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豁,还真有点东西,应景啊。”
对于这句诗词能从庞飞嘴里说出来,陈嘉豪多少还是有点意外的:“那粗人又会怎么说呢?”
庞飞转换了一种姿态,转眼就变成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屌丝样’,跳起来,兴奋的指着天空:“挖槽,好多鸟!”
众人扶额,陈嘉豪更是笑笑说道:“你丫的也太形象了,不用说了,后者就是我本人了。”
聊笑间,陶桃注意到,演武台上跪着的女帝,七窍竟开始往外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