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八百天敕神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谁也想不到,曾经的登天古道,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但此刻,整个云梦神域都在虚空裂缝之中穿梭,祂们也无能为力。
“有天帝气数加身,身旁又跟着一尊先天神只,陛下应当不会有大碍!”穹真定了定神,这般安慰自己。
“万一陛下和火神失散了呢?”太武皱着眉头。
“可否闭上你的乌鸦嘴!”
穹真刚定下来的心神,又被扰乱,怒斥太武一句,随后尽全力镇守云梦神域。
飞升天界的途中,天帝失踪了。
在祂们看来,身为天敕神将,祂们至少是护驾不利,这是大罪。
于是,祂们也只能祈祷着,云梦神域快些进入天界,稳定之后,立刻开始寻找天帝的下落。
……
天界的某处江边,稍显瘦弱的青年男子,头上盖着一顶破草帽,正持杆钓鱼。
此时,已经临近傍晚,一道残阳铺在江面,形成一道鲜明的界限。
半江瑟瑟,半江火红。
一大早,他便戴着破草帽来钓鱼了,然而那鱼篓之中,至今空空如也。
若是走近细看,便可发现原因。
这青年的瞳孔,泛着一种不常见的浊白色,像是翻白眼儿的鱼一样。
他其实是个瞎子。
瞎子钓鱼,要么凭感觉,要么听声音。
若两者都不行,那便只能靠运气了。
感觉到江面吹来带着丝丝凉意的风,瞎子便叹息一声,又是空杆的一天。
其实空杆倒是没什么,主要是那几个家伙嘴太损,会嘲讽他。
他空杆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常有的事,偶尔钓上一条鱼,估计鱼的眼神也不太好使。
尽管他每次都以“练杆法”为理由,但那几个家伙,却总是不依不饶,
要么说他一天天的,钓到个鬼,要么就是掉到个屁,还要说钓到鸡毛的,将他的杆法说的恐怖又诡异。
瞎子对此很不服气,心里想着,总有一天,要钓到几条大鱼,让他们开开眼。
但今天是不行了。
“天黑了,就该回去了……”
“便让他们再嘲笑一回……”
这般低语着,瞎子打算收杆回去。
但就在这时,只听噗通一声,平静地江面,掀起一阵巨浪,像是有大鱼在其中兴风作浪。
瞎子顿觉双手一紧,一个没拿稳,险些让鱼竿脱了手。
感受到杆头传来的沉重的巨力,瞎子浊白的眼珠子一阵翻动,顿时喜上眉梢。
“大鱼,绝对是大鱼!”
“这力道,这手感,至少有上百斤!”
于是,瞎子开始拼命抬杆,想要将水中的“大鱼”拖上岸。
但任凭瞎子使出浑身力气,那大鱼就是拉不上来。
最后,瞎子放弃了,死死地握着杆子,扯着嗓门,开始喊人。
“快来看啊,瞎爷我今天钓到大家伙了!”
“死沉死沉的,怕是有上千斤重!”
水面上,宁修缘望着挂在自己腰带上的鱼钩,以及不断拉扯的鱼竿的瞎子,顿时陷入了沉思。
那鱼钩,像婴儿手臂一样粗细,呈弯月状,有碗口那么大,别说是钓鱼了,钓一头牛都绰绰有余了。
瞎子钓鱼用得坠子,更是夸张,比秤砣还大,估摸至少有一百斤。
宁修缘怀疑,瞎子是用一杆秤改装的鱼竿,但是他没有证据,因为还差一个秤盘。
一旁,祝融也盯着岸上的瞎子,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敖宸则有些欣赏瞎子,毕竟,不出意外的话,瞎子应该算是大千世界有史以来,胆子最大的钓鱼佬。
给他一根鱼竿,他敢钓天帝。
这时,岸边的山上,走下来几道身影。
应当是先前瞎子喊的人。
“瞎子钓鱼,还这么钓,倒也不易……”
一念至此,宁修缘将那鱼钩从腰带上取下,又以意念感应,发现不远处的江底,竟然有一条浑身生满金黄色鳞甲的大鲤鱼,至少有上百斤重。
于是,宁修缘二话不说,将其一把摄来,顺手挂在瞎子的鱼钩上,并称赞道:“阁下的钓术,果真不凡,这上百斤的大鱼,我大老远就看到了!”
“嗯?听声音,有些耳生,你们也是来钓鱼的?”
“哈,无妨,不必羡慕,我都习惯了。”
“不是我吹,像这样上百斤的小鱼,我每天都要钓上几条,打打牙祭……”
宁修缘听闻,只是微微一笑,却不多言。
听瞎子吹牛的时候,山上下来的几个身影也走近了。
宁修缘瞥了几人一眼,发现这几人不仅没有修为,而且身上的毛病还不少。
眼前的瞎子先不说,单就那几人,为首的身形壮硕,魁梧有力,却是独臂。
第二人是个病秧子,面色惨白,瘦骨嶙峋的,仿佛被妖魔吸干了一身精气,眼窝深陷发黑,像极了一具刚出土的僵尸,还不时的咳出血来。
第三人则是肥头大耳,赤裸着上身,一副凶悍的模样,而且全身布满伤痕刀疤,仿佛是有人将许多块破碎的人皮,凑在一起,为他缝就了一副皮囊。
第四个人,看得更是触目惊心。
因为有一支生满铜锈的箭矢,从他的左耳射进去,又从右耳的位置穿出来,刺穿了整个脑袋。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死,就只像是耳朵不太灵光。
至于第五人,跟在最后面斜眼歪嘴,并且一直流口水,看起来多少带点痴傻。
几人来到这里,看到瞎子的大鱼时,纷纷惊叹。
“想不到,瞎子虽然看不见,但运气却不差,竟然果真有钓到大鱼的一天!”
为首的独臂汉子走上前来,虽然只有一条胳膊,但力量惊人,握着预鱼竿,稍微用力,便将那大鱼拉出水面。
然而,当真正看清那大鱼的模样,以及颜色时,独臂汉子的手,猛地一颤。
其余几人的面色,也彻底变了。
“瞎子,你闯大祸了!”病得像僵尸一样的少年,声音和眼神都颇为凝重,气息也变得有些急促,咳出一大团血。
“何出此言……欺负我眼睛看不见?”
“还是见我钓到这么大的鱼,嫉妒?”
所有人都深吸一口气,就连那个斜眼歪嘴的, 都抿了抿嘴。
肥头大耳,满身伤疤的男子一屁股蹲在地上,长叹一口气道:“这鱼是金黄色的,长着两条龙须……”
瞎子原本以为他们合起伙捉弄他,并不以为意。
但听到这话时,顿时面色猛地一变,死死握着鱼竿的手,也有些发颤。
“死沉死沉的,怕是有上千斤重!”
水面上,宁修缘望着挂在自己腰带上的鱼钩,以及不断拉扯的鱼竿的瞎子,顿时陷入了沉思。
那鱼钩,像婴儿手臂一样粗细,呈弯月状,有碗口那么大,别说是钓鱼了,钓一头牛都绰绰有余了。
瞎子钓鱼用得坠子,更是夸张,比秤砣还大,估摸至少有一百斤。
宁修缘怀疑,瞎子是用一杆秤改装的鱼竿,但是他没有证据,因为还差一个秤盘。
一旁,祝融也盯着岸上的瞎子,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敖宸则有些欣赏瞎子,毕竟,不出意外的话,瞎子应该算是大千世界有史以来,胆子最大的钓鱼佬。
给他一根鱼竿,他敢钓天帝。
这时,岸边的山上,走下来几道身影。
应当是先前瞎子喊的人。
“瞎子钓鱼,还这么钓,倒也不易……”
一念至此,宁修缘将那鱼钩从腰带上取下,又以意念感应,发现不远处的江底,竟然有一条浑身生满金黄色鳞甲的大鲤鱼,至少有上百斤重。
于是,宁修缘二话不说,将其一把摄来,顺手挂在瞎子的鱼钩上,并称赞道:“阁下的钓术,果真不凡,这上百斤的大鱼,我大老远就看到了!”
“嗯?听声音,有些耳生,你们也是来钓鱼的?”
“哈,无妨,不必羡慕,我都习惯了。”
“不是我吹,像这样上百斤的小鱼,我每天都要钓上几条,打打牙祭……”
宁修缘听闻,只是微微一笑,却不多言。
听瞎子吹牛的时候,山上下来的几个身影也走近了。
宁修缘瞥了几人一眼,发现这几人不仅没有修为,而且身上的毛病还不少。
眼前的瞎子先不说,单就那几人,为首的身形壮硕,魁梧有力,却是独臂。
第二人是个病秧子,面色惨白,瘦骨嶙峋的,仿佛被妖魔吸干了一身精气,眼窝深陷发黑,像极了一具刚出土的僵尸,还不时的咳出血来。
第三人则是肥头大耳,赤裸着上身,一副凶悍的模样,而且全身布满伤痕刀疤,仿佛是有人将许多块破碎的人皮,凑在一起,为他缝就了一副皮囊。
第四个人,看得更是触目惊心。
因为有一支生满铜锈的箭矢,从他的左耳射进去,又从右耳的位置穿出来,刺穿了整个脑袋。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死,就只像是耳朵不太灵光。
至于第五人,跟在最后面斜眼歪嘴,并且一直流口水,看起来多少带点痴傻。
几人来到这里,看到瞎子的大鱼时,纷纷惊叹。
“想不到,瞎子虽然看不见,但运气却不差,竟然果真有钓到大鱼的一天!”
为首的独臂汉子走上前来,虽然只有一条胳膊,但力量惊人,握着预鱼竿,稍微用力,便将那大鱼拉出水面。
然而,当真正看清那大鱼的模样,以及颜色时,独臂汉子的手,猛地一颤。
其余几人的面色,也彻底变了。
“瞎子,你闯大祸了!”病得像僵尸一样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