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他去握手都是对时一大师的亵渎。
“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时一只想赶紧把事情解决。
“哦哦,好的,事情还得从一周前说起。”
说起正事,何大师也认真起来。
发现有异常的地方乃宁城东郊城建的地方。
那儿正打算修建住宅区,白天倒是没什么特别之处,一切都很正常。
一开始没能发现异常是因为工人们晚上都会回家,工地上没人,也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直到一周前的一个晚上,其中一个工人和媳妇吵了两句,然后工人就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卷着铺盖离家出走了。
他又舍不得去住宾馆,就拿着铺盖干脆睡到工地上来。
但是第二天其他工友发现他像是中了邪似的,傻愣愣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盯着某处。
“大强,你这是怎么了?这是和家里媳妇吵架来睡工地了?”
“嗐,和自家媳妇有什么好吵的,你就多多顺着她的话就好了,没必要给自己找罪受。”
“喂,大强,和你说完呢,怎么没反应啊?”
工友们说了半天都不见大强有反应,还是呆呆愣愣坐在那儿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嘴里还在喃喃说着什么。
等会儿就该上班了,他这模样明显不对。
工友上前准备瞅瞅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杀,杀,杀鬼......”
“大强,你说啥呢?”
“杀,杀——”
大强瞧着忽然凑近的人,眼睛突然一下子泛红,眼中充满了仇恨和杀意,拿起一旁的板砖就往人头上砸了过去。
砰——
工友被他狠狠砸的这么一下整个人晕乎乎的,见他还要继续,赶紧躲开。
幸好旁边的人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将他手上的板砖给抢了过来,然后几个人合力把发疯中的大强给控制住。
“杀,杀,杀鬼,将你们杀的干干净净,杀,杀!”
被控制住的人也嘴里一直喊打喊杀,直到把人送去医院打了安定剂,他这才总算是暂时安静。
可等药效过后他又开始挣扎着要杀人,眼睛更是红得不像正常人。
医生又总不可能一直给他打安定剂,又检查不出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其中一个医生的家属是警局的人,觉得大强这种状况可能有点不对劲,上报给领导,领导让何大师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何大师一开始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撞邪事件。
“好了,之后将平安符时常佩戴在身上就好了。”
“嗯嗯,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大强媳妇道谢接过平安符放在大强身上,然后忍不住狠狠拍了拍已经恢复神智的大强。
“你啊你,真是出息了,居然还拿着铺盖跑去睡工地,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怎么办,幸好没出什么大事。”
“媳妇,没事的,我没事,当时就是看到了很多解放军战士,我是看着他们受了他们情绪感染才会这样。”
大强倒是没什么,还能笑呵呵说话。
走到病房门口的何大师闻言又转过身来皱眉问道:“你那天晚上都看到了什么?”
大强知道是这位大师把他恢复正常的,不然家人还不知道怎么担忧他呢。
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东西,大强激动的脸都红了,“抗战军人,好多,好多,我想要跟着他们一块杀鬼子!”
原来之前他想说的是杀鬼子,而因为神智被侵扰,导致他出口的是杀鬼。
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意思却是完全不同。
“你之后有去现场看吗?”
“有的,有的,我之前以为那位工人只是被路过的孤魂野鬼给惊着了,他那么一说后,我便察觉事情不对劲,当天晚上我就去工地上看了。”
何大师说起那晚的事,他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白日很正常,可到了晚上那儿就变成了战场,就是几十年前的抗战战场,煞气环绕,又因战士们杀敌信念强盛,工人大强这才会受到影响。”
“时一大师,东郊那里要建设肯定会观其风水,之前也都很正常,不知为何磁场忽然就变了。”
“现在白天暂时还不会受什么影响,但任其事态发展下去恐怕会出大事,而且那儿修建的是住宅区,届时居民住进去也是会出事的。”
“我能力有限,无法解决这事,所以还得劳烦时一大师了。”
说到最后,何大师有些难为情。
不过那丝不好意思的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便理直气壮起来。
时一大师可谓是当今玄门第一人,他一个修为平平的人比不上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毕竟他又不是玄门中年纪最大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时一听着他的描述深思片刻,随后低低应道:“嗯,带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瞧
着许民强这种领导也要陪着她一块去,她赶紧制止。
“你们不用跟着我,就让何大师陪着我就成,你们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
虽然何大师也帮不上忙,但让他们出个人让他们别那么有负罪感就行。
果然,她这话一出,大家的神情都放松下来。
“时一大师,您快别叫我大师了,我受之有愧,您叫我何应生就成。”
“行。”
因为有何应生在,时一也没开鬼门,而是打算他一起打车去东郊。
“大师,东郊那儿有公交车直达,要不我们坐公交车吧?”
何应生摸了摸自己口袋,小心翼翼询问时一。
时一一眼看出他的小九九,反正现在都已经在宁城了,她不差时间也乐于尝试各种新的东西,也就应了他。
两人出派出所走了五百米到达公交站牌,瞧着不远处有奶茶店,时一的眼神划过一丝亮光。
“大师,我去帮您买!”
何应生这会儿倒是很有自觉想要拍马屁。
不用自己排队,时一当然乐意。
何应生屁颠屁颠去买奶茶,只是当他回头才发现居然有东西不长眼把主意打在了时一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