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拉着傻弟弟就要往外面走,要是再待下去,她那个脆弱娘一定不会让他们俩去的,到时候,别说是吃野味了就是吃糠咽菜都没机会了。
她一边走一边警告秋生:“你要是再啰嗦,我就不带你去了!”
看到姐姐恶狠狠的样子,秋生连忙把手捂在了嘴上,眼睛瞪得滴溜溜圆好不可爱。
春晓躺在小山坡上躺着,最里面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野草,翘着二郎腿看着天空。
不得不说,古代的天气和空气可真是好呀,天也是蓝蓝的,周围还有鸟儿的鸣叫声,春风拂面,想想自己在现代苦逼的打工生活,还是这里惬意呀。
美中不足的是……吃不好也吃不饱,穿的更是不怎么样。
早上在二叔家吃的那些东西,真是太磨嗓子了,要不是肚子咕噜噜的叫,想来她是没有办法咽下去那样的食物的,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身板,正式长身体的时候,不用看她应该也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春晓忽然想到了什么,把在挖野菜的秋生喊了过来:“怎么样,挖了多少呀?”
“你又不帮忙,我一个人能挖多少呢?”秋生把篮子甩到了一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哎呀,赶紧起来,姐带你去吃好吃的,走走走。”
“去哪呀?”
“你跟我走就知道了,少废话!”
秋生提着篮子跟在后面嘟嘟囔囔地说:“凶巴巴的,这么凶想必山里的老虎都不敢招惹你。”
两个人一起钻进了林子,春晓记得之前莫夏花推她落水的那条河,河水流到村子里面。
他们不方便在村子那边抓鱼,就算能抓她也不想吃,因为大家都在那条河里面洗衣服洗菜什么的,想想就有点不干净不卫生的感觉。
所以还是到林子里面,那里人少,就算生火也不会引来什么人。
只是刚走了没有多久,两个人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哭哭啼啼的声音。
秋生小声地问:“是谁在前面哭呀?不会是女鬼吧?”
“嘘~”春晓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拉着秋生的手悄悄地往前面摸过去。
不过他们却没有发现,距离他们不远处有两道身影在悄悄观察着他们。
春晓听着这个声音是越来越熟悉,越来越熟悉,这哭声?
“呜呜呜,润泽哥,我也不想的呀,可是……可是这是家里面的决定,长辈决定的事情我也不能左右的呀。”
好呀,这不就是夏花的声音,还有她口中的润泽是谁?春晓不解地看向了自家傻弟弟。
傻弟弟悄悄地说了一句:“村长家的大儿子。”
“……”村长家还有那么多儿子,那个帮忙找人的可能就是村长家的傻儿子吧。
“夏花,你别哭,我去亲自上门跟你爹娘说,再不然我让我爹直接去你家提亲好了。”
“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们两个人是两情相悦的,为什么不能让长辈成全呢?你的家人又不是蛮不讲理的那种人,他们知道了你的心意,一定会同意我们的。”
春晓有点吃惊,没想到村长家的大儿子竟然是这样痴情的人。
“润泽哥,我不能这么自私的,我爹娘把我拉扯大,那人又救了我爹,若是我不去报恩,那么我爹寝室难安,我做女儿的又怎么能够安心呢?。”
听到这一番说辞,春晓心里表示她都快吐了,这简直就是绿茶表好不好。
钟润泽皱着眉头,问:“不是,外头不都在说是你,那个……”
“什么?”看着他的犹豫,夏花也有些好奇到底有什么话能够让他犹豫不决。
“就是,外头说是你们家抢了春晓的婚事……”钟润泽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都快如苍蝇一样听不到了。
夏花一开始一愣,然后直接爆发哇哇大哭。
“我的天,我不要活了,别人在往我身上泼脏水,怎么连你都不在信任我了呢,咱们两人可是青梅竹马的啊,我还是死了算了,呜呜呜。”说着就要往树上撞。
吓得钟润泽赶紧抱住了要寻短见的夏花。
“没有没有,我没有相信,在我心里面你一直都是善良美丽的夏花,一定是别人以讹传讹,夏花你不要哭,我是相信你的呀!”
听到了钟润泽的再三保证,夏花才渐渐冷静了下来。
春晓心里面无不赞叹,真是好演技呀,这要是放在现代不去当演员简直就是浪费老天爷赏的饭啊。
“姐,夏花姐真是得到了二婶的真传啊。”秋生在下面感叹道。
春晓拍了拍他的脑袋,表示赞同。
“润泽哥你不知道,这都是我那个姐姐春晓编出来坏我名声的。”
“春晓?”润泽有些不太理解,在他的印象中春晓是一个很老实的女孩子,平时也不爱说话,一直都是低着头闷闷地做事情,她败坏夏花的名声,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钟润泽的眼前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够浮现出一个温柔娴静地身影,虽然他们之间很少说话,可是他却总会有意无意路过春晓经常呆的
地方。
夏花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异样,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低着头继续诉苦。
“是春晓姐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知府家要来和我家结亲,大伯娘也知道了就跟我爷爷奶奶说长姐未嫁应该要紧着长姐,家里人不同意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可是……”润泽显然还是有些顾虑和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吗?你看这是我爹和那家人的信物。”说着她就从怀里面把那枚玉佩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
玉佩用了一条红绳穿了起来挂在了夏花的脖子上,塞到了怀里。
钟润泽看着夏花那样小心翼翼地保护着那枚玉佩心里面说不上来是怎么滋味儿,也许嫁给知府家的儿子要比嫁给他这个还没有考中举人的书生强的多吧。
“夏花,我……”放手的话,很显然他说不出口。
夏花忽然依偎在了他的怀中,轻声细语地说:“润泽哥,你知道我心里面只有你,可是婚姻大事一直都是父母做主的,我也是身不由己,但是我的心依旧是你的。”
“夏花,我也是。”
“润泽哥,你会不会因为我要嫁给别人以后都不喜欢我了?”夏花悲伤地问道。
钟润泽是个读书人,他心中的理念就是君子,按照道理来说就应该是这样,既然夏花已经谈婚论嫁了,即便自己再舍不得也应该放手避嫌。
可是看到对方泪眼朦胧的样子,他又不忍心这样说。
“不会,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一如既往地喜欢你,只是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