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奕不甚在意道:“娘娘无需担心,线人来报,那位沈大人娶了妻,他的妻子还在京城中,只要攻破京城,抓住他的妻子和大周皇帝,他不过是瓮中之鳖而已。”
“他成亲了?”
鲁奕见她情绪太激动,审视着她,“娘娘,可有什么不妥吗?”
徐娇倩意识到时态,掩饰地笑了笑,“没有,我就是随口一问,不知道他娶了哪家贵女,背后站了怎样的岳家。”
“娘娘不必担心,根据线报,他娶的乃是郑煜将军的独女,郑煜已经死了,不会给他任何助力。”
徐娇倩艰难扯出一个笑容,“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等到鲁奕离开,徐娇倩发脾气,推翻了面前的桌椅。
当初她不顾女儿家的脸面,觍着脸跟他示好,不料被他无视,不成想,转身却娶了个孤女。
难道就因为郑柔儿比她年纪小,比她漂亮,所以才选择她的吗?
春桃看到小姐这样,跪在地上,“娘娘,你这是何苦,如今你已贵为娘娘,以前那些事该放下了,不然被旁人知晓,会惹来杀身之祸,娘娘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小皇子多想想。”
徐娇倩的心事,贴身丫鬟春桃知道的一清二楚,小姐发这么大的火,肯定是因为沈大人娶了别人。
徐娇倩看着春桃,大声叱骂:“你给我闭嘴。”
春桃不敢再吭声,默默地低下头,生怕再惹小姐生气。
徐娇倩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雍容华贵,锦衣华服,一颦一笑之间充满了韵味。??qúbu.net
大真皇帝都快被她缠死了,她也知道男欢女爱中怎样勾得男人欲罢不能,以前是她被规矩束缚住了,瞻前顾后,才会错过了他。
徐娇倩对着镜中的自己道:“要是有机会,你一定要接近他。”
就算是为了圆年少时的心动,她也要和他更进一步深入,不然错过,将会是一生遗憾。
***
“阿嚏……”
沈青云揉了揉鼻子,越是往北,天气越冷。
行军的速度并不快,靠两条腿走路,每行一段路程之后,就需要停下来吃饭喝水。
疤子骑马来到沈青云身边,开口道:“大人,再过三日就能赶到岩门关附近了,要不要休整操练一下,不然就这些兵和叛军对上,一点好处都讨不到。”
沈青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想靠操练和将士的战斗力战胜很难,时间上来不及,而且我们这群人中太多人都是百姓,就算操练一两年也不一定能打的过那些常年驻守边关的老将。”
疤子最熟悉的就是边关了,在边关生活了二十多年,那些老将常年操练,不说以一敌百,战斗力绝对要比云胜这些兵强。
“那怎么办,兵力抵不过,人数上更不占优势,这乱要怎么平?”
这一路上沈青云都在招兵,就给他们一口饱饭承诺,现在的兵力有六万左右。
沈青云看了眼休息进食的大军,跳下马,把疤子和阿肯阿秋他们召集到一起。
沈青云从怀来掏出羊皮卷地图,在面前摆开,指着地图上两个点。
“再往前,就是云胜和岩门关,赵舟和覃红无论有没有勾结在一起,我们都得做最坏的打算,把他们归为一伙,这样一来,就不能继续往前了。”
“将军,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在哪里落脚,这边天寒地冻,夜里要是不生火,会冻死人的,但是生火的话,会暴露行踪,当务之急我们必须找个落脚地。”阿肯建议道。
沈青云点头,“不错,你说的有道理。”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一点,道:“徐城,这里离云胜和岩门关远点,有天然的屏障满河,守城的是嘉鑫将军,疤子,你对徐城了解有多少?”
疤子如实道:“徐城啊,没什么存在感,驻守边关的时候,大真南下侵扰都会忽略这里,嘉将军胆小怕事,我们都不太看的起他,边关有点风吹草动就把城门关起来,我们背地里都叫他缩头将军。”
阿秋好奇道:“为什么叫缩头将军?”
阿肯敲他的脑袋,笑骂道:“缩头乌龟啊,这都想不出来。”
阿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哦,原来是缩头乌龟的缩头将军啊,懂了懂了。”
“徐城,会不会跟云胜一样,也和叛军勾结在一起了?”
疤子思索了一下,摇头道:“应该不会,徐城远离战场,大军南下都不会经过那里,要是攻打,还得渡河,那里易守难攻,只要不想损兵折将,都不会打那里的主意。”
沈青云一锤定音,“我们的落脚点就是这。”
疤子不放心,主动开口道:“将军,属下带着一队人马,先去徐城探听情况,要是迟迟未归,城中情况肯定有异变。”
“好,你们乔装一下,扮作百姓商人进城,要是有异,不要硬碰硬,以安全脱身为主。”
半日后,疤子返了回来。
“将军,嘉将军知道我们来了,非
常开心,把府邸都收拾好了,就等着我们入城,我仔细查过了,没有叛军进城的痕迹。”
沈青云沉默了一下,问道:“城中有多少兵马?”
“大概两万左右。”
沈青云抬眼,看着疤子,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们都在城墙上守城门,看一眼就能猜到了,城中百姓都不敢出门,说是怕叛军打过来。”
疤子感叹一声,“多亏嘉将军胆小,不然城门早就被破了,听嘉将军所说,叛军已经攻过五六次了,每次都靠将士死守,才得以保全。”
沈青云意味深长道:“看来这位嘉将军是真的胆小怕死啊!”
***
徐城
“将军,咱们真的要迎朝廷大军进城?”
被称为将军的正是嘉鑫,他个子小,留着胡子,身形瘦弱,一双眼睛咕噜噜转,充满了算计。
“那是皇令,我要是不开城门那就是违抗圣令,公然对抗朝廷那就和叛军无异了。”
“可一旦他们来了,叛军肯定会把目光放在咱们这里,到时候大军压境,咱们跟着遭受无妄之灾。”
嘉鑫胸有成竹道:“无碍,咱们可以站在朝廷那边,也可以站在叛军那边,谁给咱们活路,咱们就与谁交好。”
心腹还想再说什么,已经被嘉鑫打断了。
“行了,下去准备,迎大军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