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还在院子里骑大肥猫玩呢,刘婉悄悄避开她,去了慈善堂。
“该死,以前我和大理寺卿吴长安称兄道弟的,还常请他喝酒,两年前,有人羞辱他,我看不下去出手打了镇国公世子,事情闹大我还进了大牢几日。”
“没想到啊,今日不过是想找他通融通融,他想也没想就拒绝我了······”
因为当街闹事,谢晋安还被人诟病了好久。
甚至遭到了朝臣弹劾。
没想到昔日好友,竟连这点忙都不愿帮。
谢晋安都快气疯了。
老夫人听到他提及往事,又潸潸看了刘婉一眼,见刘婉神色没有不对,她才松了一口气。
谢晋安那年,是怎么出大牢的,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只是这件事,她要瞒得死死,万不可让人知道。
她说,“你平日里不是还有许多同僚吗?”
谢晋安更气了。
“官府秦大人,以往我没少给他钱,这次,他居然让人把我打出来了。”
最后,谢晋安羞愤道,“还是打的屁股!”
刘婉压住嘴角。
她猜想得果然不错,就凭谢晋安如今的身份,谁都不会卖他面子。
“婉儿,算我求你了,你就让岳父帮帮我吧。”
谢晋安对她道。
刘婉心中冷笑,谢晋安昨晚还说什么来着,那么快又忘了。
呵呵。
“我哪有这本事,刚被革掉诰命夫人,免死金牌都被收回去了,如果东西还在,说不定还能保住许姨娘呢。”
“哦,对了,许姨娘的哥哥不是为她奔走吗?结果如何了?”
刘婉提到这个。
谢晋安和老夫人眼前一亮。
是啊,许姨娘的哥哥去取玉佩了,应该快回来了才是。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黎氏带着风尘仆仆的许鑫铂回来了。
他的脸色更难看,甚至眼睛还是青紫的,像是被人揍了。
他道,“边城的老房子,被地官推了,人家说地是他们的,我去到的时候,只剩一堆废墟了,我在废墟里找了三天三夜,都没找到玉佩!”
“地官还带人过来,把我打了一顿······”
此言一出。
老夫人险些一口气没上来,黎氏也颇为心疼地看向许鑫铂。
“天要亡我侯府啊!”老夫人捶胸顿足,满脸绝望。
“怀山不知怎么的,受了伤至今昏迷不醒,柔柔又找不到信物来证明自己的身份,我们侯府南道要一直这样了吗?不能翻身了吗?”
老夫人越哭越大声。
老侯爷随着先帝立功,好不容易得封侯,他们谢家才鸡犬升天能搬进京城。
如今才多少年啊,侯府就要毁在他们这一代手上了。
她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不会的,一定还有办法的。婉儿······”
一向嚣张跋扈的黎氏,忽然将目光看向刘婉,这一声婉儿,听得刘婉想吐。
“我会想办法的,不过老夫人和婆母不要忘了,许诺我的条件!”
刘婉站起身来说道。
“好好好,你能出主意最好了!”
老夫人忽然就不哭了,她想啊,刘婉要什么给她就是了。
女子无非想要的,不就是当家权和丈夫的宠爱吗,这两件事都好办。
刘婉点点头告辞了。
见她离开,谢晋安看向老夫人。
“祖母,我方才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老夫人问道。
谢晋安:“两年前我打的可是镇国公世子,镇国公可是皇后的母家,你是如何说服皇家不计较这件事,两日便把我从大牢里救出来的?”
他第三天,就是在刘婉的房间醒来的,浑身酸痛,刘婉还躺在他身边。
他想不通,他得罪的皇亲国戚,同许柔柔如今得罪的皇亲也差不多。
都是有辱皇室颜面的罪名。
祖母那时都可以将他捞出来,为何如今想救许柔柔,却如此为难呢?
老夫人一听他这样问,顿时脸色煞白。
是啊,她做了什么呢?
她不过是利用了素素夫人和九王爷的交情,将刘婉迷晕了送去九王府。
可她又怕事情不成,还给她下了一点药。
九王爷得了好处,为了他和刘婉的名声,他才不得已将谢晋安捞了出来。
这件事,她谁也没敢说,就连那日送刘婉去九王府的刺客,都被她割了舌头,叫人废了经脉,丢出去自生自灭了。
如今,谢晋安问起来,她自然也不敢说。
她们还要依靠刘婉去救许柔柔呢。
“那时是镇国公欠你祖父一个人情,如今已经还完了,自然就没法救柔柔了,我有些不舒服,你们先回去吧!”
她要
把这个秘密,死死守住。
谢晋安也没疑惑,行了礼就走了。
才到门外,就见谢晋秋满目惶恐地跑过来,浑身颤抖险些摔在他面前。
他伸手扶起谢晋秋,“四弟,发生何事了?”
谢晋秋苍白着神色,被谢晋安触碰的地方,传来一阵阵麻痹的疼痛。
“救救我,救救我,钟有艳要弄死我,我实在受不了了,她拿铁丝球······”
谢晋安见他这样,忙将人扶进慈善堂,又恰巧遇到了黎氏。
黎氏皱着眉头问道,“你祖母不舒服睡下了,你有什么事?”
谢晋秋害怕得颤抖,“嫡母,嫡母你要救救我啊,钟有艳她······”
“夫君!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怪我好找呢!”
此时,一阵笑眯眯的女声幽幽传来,谢晋秋害怕得浑身一抖,连忙躲到了黎氏身后。
“嫡母,嫡母救救我,她打我,她······”
对于其他的话,谢晋秋难以启齿。
黎氏簇着眉,问钟有艳,“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何晋秋说你打他?”
钟有艳微微挑眉,她从腰间抽出一条小皮鞭,
“婆母你年纪大了,不懂年轻人的闺房乐趣。我与夫君一直都这样玩的,只是昨晚不小心下重了点手。”
“他就跑来告状了,还真的是丢人啊。”
“夫君,你要是气不过,鞭子给你,你来打我怎么样?”
钟有艳说的话很轻佻,她为人一向直爽,与寻常女子不同。
想来,有些暴力的癖好也是正常的。
黎氏一下子红完了脸,旁边的谢晋安神色尴尬,他们都没想到,四弟夫妻俩玩得那么开放。
还说出来给他们听。
真是害臊!
黎氏不忍心再听了,她对谢晋秋道,“你们夫妻俩房中之事,就不要到处说了,给别的人听到还以为你们夫妻打架呢,真是不害臊!”
谢晋秋颤抖着唇,还想再说些什么,又被黎氏打断。
“好了,有艳,你带你夫君回去吧,以后不要玩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