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春醒来后,在内院里哭。
“小小姐想去侍郎府找人家小少爷干架来的,她本来想让元宝带她爬墙,奴婢阻止了抱着她去敲门。”
“结果还没去到大门口,奴婢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番话,险些让刘婉晕厥过去。
望夏忙扶住她,“小姐,小姐,我们快去报官吧,小小姐如今是公主了,相信没人敢那么快伤她的!”
“对!报官!”刘婉抓着望夏的手,急匆匆往外敢。
内院动静不小,一个暗卫现身问刘婉需不需要帮忙。
刘婉声音都在颤抖,她强忍住紧张道,“找个腿较快轻功好的人去报官,就说熹明公主失踪了!快!”
暗卫大惊!
忙叫来几个人快速安排,让轻功最快的两个人带着令牌去官府。
有人则翻墙而过,去找了夏司珩。
夏司珩还未从喜悦中回过神来。
听见这样的消息,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嫌走得太慢了。
直接用轻功翻到了过去。
刘婉带着小厮和丫鬟在小巷里搜寻,她紧张踱步,眼睛都红了,夏司珩眼见如此,心疼得厉害。
“怎么回事?”
方才还不是好好的吗?
他走了上去。
刘婉红着眼看他,“晚晚失踪了,在李侍郎府旁边失踪的,那帮人还打晕了盼春。”
若是她能早些回来安排夏司珩的暗卫守院。
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她担心得浑身紧绷难受,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若是晚晚出了什么事,她也不想活了!
夏司珩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想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却还是克制住了。
顿在半空中,拍了拍刘婉的肩膀。
“放心,晚晚那么厉害不会出事的!”
“靖五!”
“属下在!”
靖五从暗处现身。
夏司珩将腰间的令牌摘下丢给他,“传本王命令,即刻全京封锁,连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全城官兵和暗卫巡逻,挨家挨户给本王搜!”
“派个人入宫,将此事传给陛下,让他调动禁卫军协助,这京城,别想有一个闲着的官员!快去!”
夏司珩面色严肃,语气又重又急切。
若是晚晚出了什么事,他抄了李侍郎府。
刘婉紧攥的双手,这才微微放松了些,她看向夏司珩,眼底染上薄薄的水润。
“多谢。”
夏司珩半空中的手,最终落到她的肩旁,“是我该做的,晚晚不会有事的!”
刘婉点点头,她低头看了眼夏司珩的手,“王爷,你的手怎么了?”
裹着帕子,看起来似乎是受伤了。
夏司珩顿了顿,忙收起手,“无碍,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虚。
“受伤如何能这样处置?望夏,回去拿药箱来!”
她吩咐道。
“不必!晚晚的事情要紧,更何况这都不算是伤,连皮都没擦破······”
夏司珩忙阻止她,有些乱了阵脚,他道,“我们去官府等消息吧!离城中尽,会快些。”
刘婉听他这样说,也点点头。
两人带着一行人就去了官府。
不久,李侍郎接到命令,听说熹明公主是在他府旁失踪的,吓得他衣服都没穿好,便急匆匆派家丁出去寻了。
陛下对熹明公主有多重视,他再清楚不过了。
如今人在他府前失踪,搞得他一整个坐立不安,头上像是顶着一把株九族的刀。
“怎么样?人可有消息了?”
每回来一个家丁,李侍郎就急切询问。
每一个家丁回来都摇摇头。
你说好端端的,公主怎么会忽然要来他家玩呢!
来就来吧,还被人拐走了。
他看向自己那个六岁,正在调皮逗下人玩的小儿子一脸怒气。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玩!”
李铿锵被父亲这样一呵斥,他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满道,“公主失踪关我们什么事啊,她又不是来找我们的,父亲至于吗?”
李侍郎险些一脚就过去了。
“你滚远点玩!”
真是恨铁不成钢。
这儿子,一天天的除了打架就是玩,脾气还大。
等他闲了,一定要揍他一顿。
眼见李铿锵气哼哼地走了,他准备亲自出去。
“老爷,您去哪?”
李侍郎:“去官府,自请官兵来搜家!”
不然怎么说,都会让人觉得像是他们绑架了公主似的。
这边人心惶惶,各大官员都已忙成一团了,所有人都在担心夏晚晚的安危。
而夏晚晚
。
她从麻袋里爬出来,一眼就见到了那个用鼻孔看她的燕尔郡主。
还有一个臭臭的,三个月不洗澡的无默道长。
这两人见麻袋里爬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也不哭闹时,心中不免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无默道长特意换了一双干净的鞋子,对小家伙笑道,“又见面了小东西,还记得我吗?”
小家伙大眼巴巴地看着她,猛地点点头。
嚯,好乖。
与前段时间那个谢怀山相比,眼前这个小家伙又漂亮又可爱又乖。
要不是她弄开了金玉琉璃盏,无默道长也许还不想对她下手呢。
果然,小孩就是要靠小孩对比,才能看出她的可爱。
笑死人了,那个男孩,还叫怀山呢。
跟个黑铁棍山药似的。
眼前这个明显顺眼多了。
燕尔郡主故意拔高声音道,“小家伙,你娘把你卖给我们了!”
“你娘,不要你咯!”
夏晚晚抬头看她,水润的眸子眨巴眨巴的。
明明那么小一只的人儿,还没燕尔郡主膝盖高呢,燕尔郡主居然生出一股窘迫来。
这小东西,她都这样吓她了,她怎么还不哭!
见她眼光清澈无害,燕尔郡主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次,本郡主的牙上可没有菜了!”
夏晚晚指着他们,磕磕巴巴问道,“泥们,谁要和沃···打架!”
她高高抬起自己的小脸,满脸自信!
现场沉默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