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必有超凡的忍耐之心。
面对无数人的污言秽语,易水白没有在此时爆发。
而是依旧面色平静,道:“飞机哥,我们今天刚来,如果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望你多多见谅。”
“我们知道,你是这里的老大,所以也没有要跟你作对的意思。”
“以后你要是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说就是了,我们都听你的。”
“就希望飞机哥,能够多行行方便。”
如果易水白他们现在下跪哀求,说不定飞机头还真的可能放他们一马。
可是虽然易水白嘴里说着软话,但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几个新人不是轻易服输的主。
现在不过就是权衡之计罢了。
易水白、熊华、王猛,这几个人背脊挺直,连低个头的意思都没有。
即使嘴里说着软话,但是任谁看来,都是隐隐约约对飞机头的地位有着挑衅。
飞机头很明显已经有了一丝警惕。
下跪不彻底,就是彻底不下跪。
任何有可能对自己的危险形成威胁的,飞机头都不允许它存在。
飞机头冷冷地笑了一下:“你知道我是这里的老大?”
“呵呵,我怎么感觉,你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说着,飞机头就看向了跟在一旁的小白脸,道:“刘涵,去,你去让他们知道知道,这里的规矩是什么。”
小白脸刘涵细皮嫩肉的,没有任何锻炼过的痕迹,很明显,就只是飞机头的一个消遣的玩物而已。
但是作为飞机头的亲密之人,刘涵在这个大院里的地位,可以说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
狐假虎威。
所以眼神里面,流露出一股别样的轻蔑。
现在飞机头让刘涵给这些新人见识见识规矩,刘涵的眼神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
就见到他细腻的手在口袋里面一摸,就摸出了一根细细的钢针来,足有六七厘米长。
他捻着钢针,不怀好意地朝易水白走过来。
嘴里发出“嘿嘿”的笑声。
很明显,这种事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飞机头就是想看看,这些新人能被刘涵这种小白脸欺负到什么程度。
刘涵对这种试探也乐在其中,甚至感觉十分兴奋。
因为现在,终于也轮到他用“针”去插别人了。
刘涵当然不敢去招惹熊华那个大家伙,王猛那种身板挺直的练家子也不是好惹的。
所以刘涵就把目标放在了易水白的身上。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
已经有了好几百个。
当看到刘涵出动的时候,他们都开始为易水白捏了一把汗。
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是什么。
飞机头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让刘涵用针对新来的人施刑!
要是新人敢反抗,立刻就会遭来一顿暴打。
这就是给揍人找个理由。
而要是新人不反抗,那一根钢针就会顺着皮肤越插越深,带来锥心的痛苦。
剩下唯一的结局,就是跪在地上臣服求饶。
所有人都为易水白担心了起来。
以前坚持最久的一个,被那根钢针插进去了三厘米,然后才认输。
易水白又能坚持多久呢?
“我猜一厘米,这个家伙就得跪在地上求饶。”一个死刑犯打手对身边人说道。
“一厘米?这个家伙看起来像个大学生,估计半厘米就受不了了。”
“不如咱们赌一把啊,赌一根烟。”
“行,我赌一厘米。”
“我赌半厘米!”
“我赌两厘米的,我觉得这个小子眼神坚毅,有点儿潜力。”
一旁的死刑犯,已经开启了赌盘。
刘涵也扭着腰肢到了易水白面前,尖声尖气地笑着:“哟呵,你这个家伙,近距离一看,还蛮英俊的嘛,真叫人喜欢。”
说着,就亮出了钢针,在易水白面前比划:“不想受罪的话,现在就跪下,否则,这根钢针就要插进你的身子了。”
“锥心一样的痛苦啊,光想想,就让人兴奋呢。”
易水白却面色平静,甚至懒得看刘涵一眼,道:“我这辈子,什么都学过,就是没学过下跪。”
刘涵轻蔑一笑:“嘴硬!”
“以前也有人嘴硬,但是钢针插进去,才一厘米,绝大多数人就受不了了,哭喊着跪下来。”
易水白忽然有了兴趣,问:“坚持最久的,是多长?”
刘涵一愣,道:“三厘米,你问这个干什么?”
谁知此时,易水白的眼神,忽然变得狰狞起来,仿佛一个穷凶极恶的豺狼一般。
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阴狠无比:
“这种折磨人的酷刑到底有多厉害。”
“我想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