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他们可是北境4大魔头,4大金刚这个称呼只是那些黑道相互之间的吹捧,实际上,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我们应该好好地跟他们解释清楚,犯不着跟他们硬碰硬,人既然不是我们杀的,就不能无缘无故的被误解!听我讲,过去我跟他们的交情向来不错,还是让我再跟他们分说分说。”石十1郎话1说完,便要起身追上山王塔1行人。
“不用白费力气。”古泽1把拉住石十1郎,随即继续说着:“这件事摆明有人从中嫁祸栽赃,不管你再怎么解释,只怕也掰扯不清楚,就不用浪费力气去做白工了。”
“嫁祸栽赃?这…,这又是从何说起?”石十1郎被古泽这句话搞得1头雾水。
“或许不能说是嫁祸栽赃,但是…,这件事肯定另有文章。”古泽似乎是发现了某些端倪。
“怎…,怎么说?”石十1郎满脸疑惑的问着。
“根通被砍的那刀,原本的目标或许不是根通,他只是阴错阳差的突然出现在那…。”古泽回想着刚刚发生的经过。
“那1刀的目标不是根通?这怎么可能?如果那1刀原本的目标不是根通,那会是谁?难道是我们?”石十1郎回想着古泽带着自己破屋而出的那1瞬间,当时只有3个人在场,如果那1刀的目标不是根通,十之89就是古泽或是自己。
“极有可能。”古泽虽然没有十足把握,却仍是确定的回答着石十1郎。
“何以见得?”石十1郎继续问着。
“因为在根通即将追上我们的那1瞬间,我明确感觉到腰间有股推力,1把将我们远远地抛了出来,等到我们俩1落地,就看见根通已经被砍成两半。”古泽对于自己腰间被推的那1把,印象十分深刻。
“你是说,那1刀原本是要砍向我们,根通跟在我们后头所以看得1清2楚,当下为了救我们而推了你1把,然后…。”石十1郎依照古泽的描述,试着重建事发当时的场景。
“没错,就是因为根通在后头推了我们1把,这才让他在势头上稍有停滞,最后反而没能躲过那1刀。”古泽合理推测可能发生的经过。
“但是…,天阔部落这个地方会有谁要杀我们?又是什么人会知道我们俩躲在那间屋里?”石十1郎不解的问着,毕竟当初选择躲在铁匠铺子里,就是为了避人耳目,怎么反而会在那里被人给盯上?
“我们有3天的时间可以在天阔部落好好调查这件事。”古泽点着头对石十1郎说着。
“原来如此,但是…,你既然已经发现这个状况,为什么还要让山王塔误会我们,而不是跟他明讲?”石十1郎疑惑的问着。
“将计就计!如果对方原本想杀的是我们,却因为根通的阻拦而失手,就代表他们1定会再度找上我们,我们只要继续待在这里,迟早会让我们遇上。”古泽胸有成竹的说着。
“就算如此,你仍然可以跟山王塔明讲,更何况只要有他们3个在,对方就绝不能是我们的对手…,眼下如果就只剩你我两个,就算再加上惠而喜…,你有把握搞得定对方吗?”石十1郎回想着根通腰间所挨的那刀,此刻仍是心有余悸。
“如果山王塔他们不走,杀了根通的凶手就不会现身!就以刚刚的形势来看,如果山王塔他们3个没能及时赶到,这凶手就1定会继续对我们下手,毕竟以那1刀的功力来看,这个凶手要对付我们俩那是易如反掌。
凶手明显是因为山王塔他们3个人的出现,才会立刻躲得无影无踪,如果要让这凶手再次出手,就得让山王塔他们离得远远的。”古泽继续说着。
“你还是没告诉我,你有把握搞得定对方吗?既然你都说以那1刀的功力要对付我们俩是易如反掌…。”石十1郎显然是被根通的惨状给吓坏了。
“如果我不知道有这样的对手存在,或许1时还不易对付,既然现在知道了,对方就没那么容易得手,别忘了我身上多的是防不胜防的宝贝…。”古泽拍了拍自己的腰间,示意里头多的是能够防身的秘密武器。
“原来…,我知道了。”石十1郎想起在5花马部落的时候,蜇在大虎手指上的那只鬼面毒蜂。
就在这个时候,惠而喜才1路找了过来。
“你们俩怎么会躲在这个地方?让我1顿好找…。”惠而喜没想到古泽与石十1郎居然就躲在邢寡妇跟他相约在今晚碰面的马厩。
“幸亏你晚来1步,要是你的手脚再快1点,说不定你就是那个刀下亡魂。”石十1郎于是将刚刚发生的1切告诉了惠而喜。
“居然有这样的事?按照古泽的说法,那个凶手此刻应该还在天阔部落?”惠而喜跟石十1郎1样,都担心自己搞不定那个凶手。
“你先说说你在天阔部落都打探到了什么?”古泽没打算多谈那个凶手的事,1方面是因为自己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如果有这么1个人的存在,就应该越早解决掉对方,而不是让那个凶手跟着自己去到望海部落,只不过这些事并不适合拿出来跟石十1郎或惠而喜
讨论。
另1方面是他必须提早了解天阔部落的环境,毕竟现在横空出世另1个更难缠的对手,之前的北境4大金刚不过是远远跟在自己身后,现在这个对手可是1见面就兵刃相向,要对付这样的对手,就必须透过环境的布置预做准备。
“说到这…,我在集市遇上了1个有趣的妇人,这个妇人她信誓旦旦的说能将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出天阔部落…。”惠而喜于是将自己在集市上遇到邢寡妇的经过说了出来。
“你跟那个邢寡妇今晚就约在这个马厩碰面?”石十1郎不可思议的问着。
“没错,巧吧。”惠而喜貌似得意的说着。
“巧?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别要中了对方的计谋,这个邢寡妇你是在集市遇上她的?”古泽问着惠而喜。
“没错,这个女人就在集市上跟1群大男人抢生意做…。”惠而喜肯定的说着。
“你现在就回集市去找她,如果能找到她,就让她帮我们找找接下来这几天借宿的地方。
如果找不到她,就打听打听上哪能找到她,例如她家住哪…。”古泽继续交待着。
“找地方住?这1路上我看到好几处店家可以借宿,不需要专程跑去问邢寡妇,免得她又坐地起价。”惠而喜仍是在意着邢寡妇1开口就要了自己十金。
“找地方住只是个借口,明面上是找她帮忙,暗地里,我跟石十1郎会躲在暗处跟踪她…。
这个女人不但知道如何将我们3个大男人偷偷送出天阔部落,还能说巧不巧的跟你约在这个地方碰面,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我们得好好地摸摸她的底!”古泽1听惠而喜描述起邢寡妇,立刻就对她有着诸多怀疑。
“行,我这就去!”惠而喜转身便往集市走去。
位于多满草原的天阔部落,就是原本与金刀部落结成亲家,要将部落公主苏米嫁给旬义王子的苦主。
自从金刀部落4大王子在迎亲途中遇难,天阔部落的十浪头目与苏米公主不但未曾收到各界的慰问,反而遭到周遭部落各种的冷嘲热讽。
大家都认为十浪头目就想着攀上金刀部落这个高枝,甚至不惜将自己唯1的女儿嫁到金刀部落,以换来这棵大树的庇护。
但是如此1来,金刀部落的势力便能够从位处北境边缘的进山草原,1举延伸至5大草原中心的多满草原,这将对周遭部落带来严重的威胁。
因为1直以来,天阔部落便是个重商轻武的部落,这在以地盘争夺为主要生存方式的草原部落极为少见。
天阔部落之所以不重视武装自己,主要是在过去的几十年里,部落王族男丁甚少,为了避免部落里其他家族的拥兵自重,历任头目选择与周遭邻近部落交好,藉由与人为善和各方建立良好关系,并以长袖善舞的外交手段,让天阔部落成为各部落间不得不尽力维护的平衡点。
因为任何1个部落若想侵吞天阔部落,必然造成部落间势力的失衡,没人会乐意见到任何部落通过吞并天阔部落而壮大,尤其天阔部落的存在,更可缓和其他部落之间的矛盾冲突,这对多满草原来说是1种不得不为的恐怖平衡。
经历了数十年的相安无事,突然传出十浪头目要将唯1的女儿嫁给金刀部落的旬义王子,自然会引来大家的惶惶不安。
过去的数代天阔部落王族,尽管男丁不多,所生的公主却不在少数,他们透过与其他部落的联姻,1直都能维系良好的相互关系,直到十浪头目,终其1生只生了苏米公主1个女儿。
换句话说,苏米公主未来必将成为下1任的部落头目,任何人娶到了苏米公主,就等于拥有了天阔部落,这也是为什么各部落都睁大眼睛盯着苏米公主婚事的原因。
更何况苏米公主号称草原第1美女,见过她的人无不赞叹此女只应天上有,能够获得美人青睐,更是每位草原王公贵族的梦想。
而金刀部落的旬义王子同样被称为草原第1美男子,两人尽管过去从未谋面,然而光是各自的名号,便足以成就1段佳话,草原各大部落更是盛传旬义王子虽然输掉未来的王位,却反而赢得全世界。
尤其贺兰雄鹰已将金刀部落未来大权交到国保王子手中,其他王子早就失去竞逐舞台,1旦旬义王子成为天阔部落的乘龙快婿,肯定会将他的雄心壮志移转到天阔部落,若再加上金刀部落其他失意王子的共襄盛举,到时候的天阔部落便不可能再是那个与人为善的天阔部落。
这也是金刀部落4大王子的不幸遇难在北境草原始终无法尘埃落定的原因,尽管贺兰雄鹰已经明确表示4大王子是死于暴风雷击的意外,更是多次表明不再针对此事追究深查,但是各种阴谋论仍是此起彼落的议论不休,没有人会相信1道雷打下来,居然能将4大王子1口气尽数击毙。
在这些流言蜚语里,有些将矛头指向国保王子为保权位而排除异己,有些将矛头指向若干草原部落为了阻止这个联姻而横加阻拦,更有些传言指出苏米公主因为不愿成为十浪头目的交易筹码,愤而雇人杀害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