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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相见恨晚

李正淳两掌齐出,两道疾风裹挟落叶呼啸攻去。

天赐飞身而起轻松避开,回身一掌打出,掌气裹挟漫天尘土,迎面扑去。

李正淳不屑一顾,化掌摘叶,层层飘叶挡住了尘土。见众人纷纷赶到,李正淳扬声道:“圣童,当晚到底是谁袭击了你?”

天赐一愣,很快明白李正淳用意,扬声道:“自然是右圣尉卫青山!”

众人齐齐一惊,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竟都不敢相信。

虽然嘴上这样说,其实天赐心里明白,真凶到底是谁,他自己也不敢确定。那日深夜,他正在熟睡,突然被晃醒。揉揉朦胧睡眼,只见天佑正晃着自己胳膊。天赐正要询问,只听房门吱呀一声,被慢慢推开。他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定睛望去,只见黑暗中一团黑影正迅速逼近。

天赐大惊,急呼道:“小心!”

话音刚落,天佑大喝一声,早拔剑刺去。黑影一闪而至,竟一掌震飞了天佑长剑。接着一掌打出,震飞了天佑。天赐不假思索,飞身而上,从侧面偷袭黑衣人。不料黑衣人回身一掌,震得天赐气喘吁吁,两眼冒金星。

黑衣人正要下杀手,突然“嗖嗖”两声,道道银光划破漆黑的夜空,黑衣人大惊,急忙回身一掌击飞暗器。虽然轻松击飞了暗器,不过黑衣人心里清楚,自己行踪已经暴露。何况从刚才暗器力道来看,神秘人武功深不可测,他犹豫一瞬,转眼飞身离去。

天赐惊得面无血色,刚才银光照耀下,他隐约看到了黑衣人的庐山真面目——上官甫。来不及细想,他急忙拉着天佑跑出偏殿,只见圣童殿到处是尸体,全部被一掌毙命。二人只觉毛骨悚然,背脊发凉。飞身出了圣童大殿,四周护卫竟然全部不知所踪。那一刻天赐才意识到这场暗杀必定是蓄谋已久,而且是自己人所为。

一瞬间犹疑,天赐赶紧拉着天佑直奔圣女殿。

左圣女香雪海正在殿里踱步,几日前圣尊无故失踪,她心里总觉得蹊跷。凭圣尊武功,除了地老出手,几乎无人能让堂堂一教之尊凭空消失。如果真是地老出手了,那天赐等人也几乎难以幸免。如何救出天赐二人,她心里始终矛盾重重。

这时天赐突然飞身入殿,神色焦虑道:“雪海,出事了,有人要杀我们!”

香雪海大惊,急道:“你们为什么不喊人?我去禀报圣相!”

“且慢!”天赐一把拉住她衣袖,面色凝重道,“不妥,敌暗我明,现在去等于自投罗网。你有没有办法帮我们下山?”

“现在?”香雪海惊诧万分道,“没有圣相手令,任何人不得出教。何况现在天还没有亮……”

天佑急得乱磨,抓耳挠腮道:“那咱们怎么出去啊?师兄,怎么办啊?”

天赐皱眉沉思,咬牙道:“杀出去!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能留在这里坐以待毙!雪海,你帮我们易容,先骗过黄龙宫的修罗,等到了宫外,一切就好办了。”

香雪海黛眉紧皱,沉默许久,咬唇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帮你们逃出圣教。师兄,你们随我来!”

天赐二人随香雪海从圣女殿进入暗室,再钻入密道,顺着密道直奔山下。

待出了密道,香雪海突然握着天赐手,泪湿眼眸道:“师兄一路珍重,千万珍重!”

天赐眼眶湿润,哽咽道:“圣教龙潭虎穴,生死难料,不如你跟我们走吧,相互有个照料!”

香雪海逐渐泪眼婆娑,既感动又心痛,轻轻摇头道:“我还有未完成的使命——寻一个很重要的人。等我找到了他,一定去寻师兄!”

天赐虎躯一颤,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天佑在旁催促道:“师兄,快走吧,太危险了!”天赐咬牙道:“师妹,珍重!”

香雪海一抹眼泪,摘下一个香囊,塞入天赐包裹里,泪中带笑道:“这是我亲手缝制的香囊,能保佑师兄逢凶化吉!另外五里处有哨岗,那里有马匹。快走吧,迟一步险一招!”

如今想起香雪海,他依旧担心不已,不知她处境如何。

正思忖间,李正淳飞身而起,两掌画圆,一股旋风卷向天赐。天赐不敢细想,急忙脚尖轻点,抽身后退。不过旋风呼啸而来,摧枯拉朽,速度惊人。眼见避之不及,天赐两掌疾推,硬刚旋风,旋风在巨大掌力作用下逐渐偏离原来轨道,直奔神龙教众人袭去。众人大惊,纷纷作鸟兽散。余风卷得树枝乱颤,落叶飞起。

见有机可乘,李正淳陡然一掌劈下,掌未落,风已到。天赐面色凝重,两指疾抬,两道指气袭去。指气与狂风碰撞,旋风被击散,指气也被消解。李正淳眉头紧皱,右掌抬起,轻轻画圆,一股旋风再度袭去,依旧被天赐轻松化解。二人你来我往,竟战得半斤八两。

李正淳怒气冲冠,突然两掌虚对,巨大旋风从天而降卷住了天赐。众人惊得目瞪口呆,纷纷后撤。

夏子龙面色沉重,手握宝剑,剑半出鞘。如果天赐遭遇不测,他已经做好了随时接应的准备。这一切都被王秉盛尽收眼底,见夏子龙异常,他也化掌为爪,掌心寒

气萦绕,随时准备出手。

天赐身处巨风中,也惊骇不已,没想到李正淳功力如此深厚,招式如此狠辣。忙两掌御罡气,罡气与旋风不断碰撞,声响不断,宛如雷鸣电掣般。二人互拼内力,谁也没有认怂的打算,惊得众人步步撤退,生怕被卷入其中。

见狂风越来越强,且不断扩大范围,夏子龙和王秉盛也不得不疾步后退,撤出五步外。二人刚撤退,只听一声巨响,巨大的风波四散扑去,震得树折枝断,叶飞尘漫。几位旗主武功不济,纷纷被震飞,唯独郭嘉佑用冰牢护住了自己和汪道圣。

夏子龙面色大变,定睛望去,天赐嘴角渗出血丝,手抚心口,气喘吁吁;而李正淳已经单膝跪倒在地,脑袋耷拉,虎躯颤抖。

天赐苦笑道:“圣使承让了!”

李正淳凄笑道:“圣童谦虚了,既然属下赌输了,自当愿赌服输。”王秉盛急道:“贤兄不可!”李正淳摆手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说!圣童既然赢了,属下一定遵守前言,不再找你的朋友麻烦!”

天赐欣喜道:“多谢!望圣使言而有信,否则下次见面,本圣童只有痛下杀手了!”

众人回到官道,李正淳一挥手,神龙教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夏子龙扬鞭策马,驾车奔去。

望着官道上尘土飞扬,王秉盛恨恨道:“贤兄就这么放走他们了?如果圣相追究,你我如何承担得起?”

李正淳无奈道:“五位护教和五位旗主的性命都在他们手里,我不放走圣童又能如何?”

王秉盛哀叹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李正淳冷笑道:“养精蓄锐,召集援兵,既然明刀易躲,那咱们就用暗箭!”

王秉盛立时会意,咧嘴笑道:“我知道了,咱们可以暗中偷袭,还可以用毒!下一站就是滁州城,咱们的人早已待命,随时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夏子龙驾车直奔滁州城,马不停蹄。

车厢中天佑忧心道:“师兄,刚才你跟李正淳怎么打起来了?他有没有伤到你?”

天赐一抹嘴角血迹,笑道:“没事,现在看来李正淳并不是地老的人,对咱们来说也算福音。”

婉莹摘下纱巾,面色凝重道:“看来李正淳不是泛泛之辈,下次不可冒险!”见天赐嘴角余血,轻轻递上蝴蝶手帕。

天赐没敢去接,摆手道:“不用了,多谢!”

婉莹玉手紧攥手帕,眉头一皱。

见她眉头紧蹙,玉面愁容,天赐赶紧两手去接,尴尬笑道:“多谢姑娘!”

婉莹嘴角浅笑,待天赐擦干血迹后,抬掌道:“把手伸出来,我给你诊脉!”

天赐一愣,总觉得她的声音仿佛有种魔力,甜美中带着几分霸气,令人不忍回绝。缓缓伸出手臂,却不敢凝视婉莹。

婉莹闭目静诊,良久才道:“看来伤得不轻,晴儿,取六神丹和息痛丹来。息痛丹镇痛,六神丹护六腑,服下后很快就没事了。”

天赐半信半疑,又不忍抚她面子,服下后只觉神清气爽,浑身酸痛全无。过了一会,又觉得头昏目涨,昏昏欲睡。

天佑大惊,急忙扶住天赐,急道:“你们给我师兄吃了什么?”

晴儿笑上眉梢道:“没事没事,我来看看。”玉手拍了拍天佑肩膀,天佑正要让路,突然眼前一黑,向前栽去。晴儿顺势揽住他虎腰,笑靥如花道:“姐姐,搞定!”

婉莹嘴角浅笑道:“直奔滁州城!”

夜幕悄悄降临,一辆马车急速驶进了滁州城。滁州城南北街五条,从东往西依次是迎阳、赏淮、琅琊、望月、西涧;东西街六条,从北往南分别是齐贤、观德、遵阳、守仁、忠孝、清廉。位于琅琊街和观德街交叉口西一里处有座醉翁酒楼,一辆马车缓缓驶进了酒楼后院。

婉莹飘然下了马车,直奔后堂。两男一女早在堂前等候,见婉莹前来,齐齐躬身。为首的男子四十三岁,一脸络腮胡,鹰鼻高耸,狼目四望。他叫常语轩,是逍遥阁落日轩主。东面男子三十七岁,披头散发,浓眉大眼,满脸忧愁。他是醉翁亭主,叫温浩然。西面女子三十三岁,下巴略窄,看起来成熟稳重。她叫闵婕妤,是湖心亭亭主。

常语轩拱手道:“小主恕罪,我们来迟了。”

婉莹面无表情道:“常叔父,下去安排一下,防止神龙教来袭。温叔父,劳烦你去准备药物、白垩、信炮等工具。闵姑母,劳烦你在二楼准备几间房,我要西厢房,其余的让他们自己挑。另外,去把马车痕迹抹去。”

众人齐齐遵令,分头行事。

半月当空照,已经是夜晚九点多,整个滁州城一片安静。琅琊街上一个醉汉手拿葫芦,东倒西歪地沿街晃悠。他三十多岁,头发披散,衣衫褴褛,显得脏兮兮。

“以我血祭,重开疆场,哈哈,迂腐,蠢逼!”醉汉打了个嗝,又喝一口酒,“为他人作嫁衣,死了也是活该!”

话音刚落,一阵人影沿着街道迅速奔过。醉汉醉眼朦胧,故意撞倒其中一人。那人一蹦而起,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