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事情跟slience新月一对,她也才恍然大悟,说难怪六爷之前派去白鹭饭店的人回来后都跟疯了一样,并且还问我有什么对策。
我说,对付镇蛊骸的对策是有,但是搞白鹭饭店的办法暂时是没了。
我这里现在就要对付四个镇蛊骸,可朱智仁藏了一个饭店的镇蛊骸呢,我手里连上一个不算人的刘安也就五个人,怎么对付那么多镇蛊骸。
silence新月听完就呵呵笑了。
她让我放宽心,本来白鹭饭店这事情就需要我和她那边一起配合解决的。
我只要找到破解的办法,就算完成任务了,接下来就交给她即可。
“六爷现在虽然自己是去了苗疆,但他手底下也就岳老一个人陪着他,剩下的精英可都还在。你把对付镇蛊骸的方法告诉我就行,剩下的尸蛹以及别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我奇道:“你不一小助理吗?告诉你,你能说得上话?”
slience新月就说:“一直以来,我都没告诉过你,我的姓氏。我姓朱,你可以叫我朱新月。”
我这才了然,都姓朱,感情人家朱新月是松六指的亲闺女?
既然如此,我就把老莫教我的办法告诉了朱新月,顺便把老莫发给我的苗家钉魂咒也转发给了她。
朱新月谢过我后,还给我画大饼说,等彻底把朱智仁从白鹭饭店里面赶走后,她就会安排人把白鹭饭店的产权移交给我,相关的税费也都由她那边承担。
朱新月这个饼挺大的,可我自然知道要拿下这家饭店,并不容易。
先不说别的,眼下我的问题就是要把四个纠缠我的镇蛊骸给解决了。
按照目前的情况,我基本是出不去门的,只好把收集鬼木露水、坟场扫把、骨灰盒这三样东西的任务交给了洪双喜。
剩下来的时间里,我都猫在医馆里面闭门不出,连外卖都不叫,全都是靠莫不语或者周晓给我带饭的。
除此之外,我只能窝在店里面刷手机。
这一下午,我过得是既无聊,又无奈。
门不方便出去,生意更是不敢做。
刘安还时不时地来骚扰我,要我给她找妖怪男朋友。
我压根没搭理它,只是把它继续压在了我的书册里。
随后,我就搬了张椅子坐在大门口,对着外面发呆。
对门的马老师已经把店面给盘出去了,现在正在重新装修,好像是一家咖啡店。
街道上依旧是人来人往的,与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
期间也有一些客人想进我的医馆,来求神问卜,但都被我隔着玻璃门婉拒了。
总得来说,一切都跟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过了一会儿,我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因为在短短一两个个小时里,我就看到四个乞丐打扮的人,于医馆门口反复路过了好几次。
即使他们目不斜视地走过了我的医馆,我也知道,在同一时间内多次看到一模一样的人,只能说明我又被盯上了。
果然,过了片刻后,那几个乞丐一般的人竟然拿了一张草席,铺在了我店面的门口。
四个脏兮兮的人就着草席躺了下来,一边打牌侃大山,一边还在我店门口随地吐痰。
有那么一两个乞丐,不时地还用挑衅的目光斜了我一眼。
我知道这四人应该就是镇蛊骸所化,因此一直忍着没有动手。
可过了一会儿,却有人直接脱下了裤子,在我门口拉屎撒尿。
这下我虽然能忍住,但周晓却是忍不了了,她大声叫嚷着就要往外面冲:“真当老娘不存在是不是?老娘的城隍还没不干呢!哪里来的邪祟,敢在我面前撒野?”
我急忙拉住她,劝道:“你别冲动!这四个玩意惹上了,它们会像牛皮糖一样黏着你,甩都甩不掉的!”
“我是城隍,我怕它们?”周晓压根不理会我的劝告,她臂力惊人,没费多少功夫,就把我给挣开了。
“姑奶奶啊,可你马上就不是了啊……”我急忙追上去。
可就在她准备打开医馆门锁的时候,她却又怔在了原地,目光直视着前方。
我循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却见一名在大热天里穿着古代狱卒服装的男人站在医馆正门前,看起来非常像是玩cosplay的。
随着他的脚踏上了医馆门前的石阶,那四个乞丐纷纷惊恐地站起身来,夺路而逃了。
而乞丐们刚刚吐的口水,拉的屎尿,都变成了一滩滩暗红色的血渍。
我也是骇然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披头散发的,长着一张驴子一般的长脸,黑眼圈极重,脸色也是异常的苍白,全身更是骨瘦如柴。
我远远地看着,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寒气。
就不知道,这男人又是什么来头,那几个镇蛊骸看见他,居然就拔腿跑了!
周晓也是神色复杂地看了那
男人好一阵,对我说道:“开门吧,他应该是冲我来的……”
“他是谁啊?”
“日间游巡,你们阳间,把他称呼为日游神。”
日游神是负责在白天巡游的一具地府凶神,他们除了在白天监视人间善恶之外,却还能给阳间众生带来霉运或是不幸。
那四具镇蛊骸敢在周晓这个还没被革职的城隍面前放肆,却不敢在官位比周晓低的日游神面前造次的原因就在于此。
阳间不管是什么东西,一旦冲撞了日游神,就会各种倒霉,喝水塞牙缝都是轻的,让人发生意外横死是他的基本操作。
其强效的送霉运能力,连镇蛊骸这种玩意都害怕。
周晓也淡淡关照我道:“我开门了,他是冲我来的。等他进来了,你上一边凉快去,不管我跟他起了什么冲突,你都不要管。否则,你会招徕可以杀身的霉运!”
我当然知道日游神的厉害,他看起来手骨瘦如柴,手无缚鸡之力,随便一个十岁的孩童都能撂倒他。
但撂倒他所招来的横祸,可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所以,我便按周晓说的,退到了二楼办公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