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力巨大水流直接冲击在徐然赤裸的身上,刺激的他下意识的便闭上了眼,那水流冲击的他身上有些发疼,却不知道从哪里才能关掉他们。
从女医生那里往前之后,他便来到了这个明显比前面的地面抬高了5层台阶的房间。
每层台阶差不多有12公分,5层差不多就是60公分。
当时徐然还好奇他们为什么要在帐篷里设置这么一个地方,当那水流直接冲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抬高的目的是为了在下面放置污水储水箱,这样就可以对进入房间内的人进行全方位的冲洗和消毒了。
水流停止之后,房顶开始喷洒雾化的消毒液,刺鼻的味道让徐然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却没有什么动作。
在水雾中足足等待了5分钟之后,才有一个身穿全套防护服的人从这间房间的出口走了进来。
可看到他手中的东西之后,徐然的脸都绿了下来。
只见那人拿着一把硕大的形似马桶刷的东西,手里还拎着一桶应该是清洁剂的东西。
“你们这样有点过分了吧?”徐然冷声询问。
“流程就是这样,我们也是执行,如果你觉得接受不了,可以选择后退离开。”那人声音冷漠,仿佛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提问了。
徐然皱了皱眉,却哑口无言。
这里的检查流程和消毒流程越严格,就说明里面越安全。
只要经过检查和消毒就能进入指挥部内安心的休息休息,谁又愿意去往那朝不保夕的崩溃世界呢?
见他没再说话,那人便用刷子沾了沾桶里的清洁剂,然后便仿佛刷猪毛一样在徐然的身上刷动起来。
一瞬间,强烈的屈辱感涌上了徐然的心头。
可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他压制了下去。
和死亡相比,这种屈辱感又算的了什么呢?
两分钟后,那人将徐然前前后后都刷了个遍,便拎着东西退回了出口,在门边按动了一下之后,便又强烈的水流从上冲下,将徐然身上残留的清洁剂冲洗了干净。
水流停止后,徐然便自行从出口走了出去。
浴室后是一个相对简单的房间,左侧摆放着一排不锈钢货架,右侧则是一个打开的的折迭大桶,桶里放着一些被使用过的一次性浴巾。
徐然从左侧的架子上拿起一包封装完好的一次性浴巾,打开之后仔仔细细的将身上擦了个干净,然后将浴巾丢入了桶内。
穿过这个房间,又是一间不大的房间,等徐然进去之后房间的顶部便亮起紫光,前前后后照射了好几遍之后才停了下来。
等那紫光消失,徐然才继续往前。
紧随其后的依旧是一间小房间,与摆放浴巾的房间有些类似,只是左右两侧都摆放着货架,货架每一层都写着身高范围和体重范围,封装着一套套不同尺码的迷彩服。
徐然在175~180之间找到自己的尺码,拿出一套密封包后将其打开。
里面装着作训短裤短袖和全套的迷彩服,徐然熟练的穿到身上,压抑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些。
想来流程是走完了。
他继续往前,穿过门之后进入了一间稍大些的房间,和进来时的房间差不多,左侧有一排架子放着一个个鞋盒,右侧则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后坐着一个只穿着迷彩服的士兵。
“自己找自己的尺码,每双鞋配有5双袜子,自己注意清洗。”那名士兵抬头看着他,在桌面上的平板上操作着。
徐然继续搜索到自己的鞋码,在架子旁边的小凳子上穿好袜子套上军靴,便站起身要往外走。
“等一下,还没登记完呢。”那士兵见他就要出去,立马出声道。
徐然疑惑的来到了桌前,“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那士兵从桌子下掏出一个手环,然后靠近平板旁边的一个RFID识别机进行登记后,递给了徐然。
“你的身份手环,我再跟你核对一下你的信息。徐然,男,28岁,H市公安局GS分局巡辅警,身体无异常反应,无外伤,对吧?”
徐然接过手环,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手环上只有一个小屏幕,和徐然平时使用的小米手环大小类似,只是功能要简约不少。
他只简单的翻了一下,发现上面只有个人信息、通知、紧急提醒和定位四个功能。
就在他低头看着的时候,士兵将他的手机递了过来,“确认下,看看手机有没有问题。”
徐然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们会把手机还回来。
“其他东西还能拿回来吗?”徐然有些尴尬的问道。
“外面回来的人,我们会暂时回收武器,除私人用品之外一律不退还,私人物品包含手机、首饰、身份证、钱包等。还有问题吗?”士兵仿佛背词一样说道。
徐然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的警服、八大件那些东西是拿不回来了。
“没问题这里签个字。
”士兵将平板旋转过来,指了指一个空白的区域,让徐然直接手写在上面签字。
徐然只能像个傻瓜一样照做,他有一肚子话要问,可也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签好字之后,徐然将平板递还给士兵,“还有其他东西要登记吗?”
“没了,出去吧,顺着通道走,到会议室等着。”士兵低着头操作着平板,直接说道。
徐然道了声谢谢,便再次往前。
出了门之后,他算是从那狭长的帐篷里走了出来,扭头往右侧一看,冯丽曼竟也换了身清爽的迷彩服从那边的帐篷走了出来。
他朝她招了招手,然后便走了过去。
“你怎么这么快啊?”
冯丽曼脸色有些泛红,“只有我一个女性要检测。”
徐然点了点头,也对,他们这帮男人要一个个排队进去,张铁军进去之后才轮到他,冯丽曼却不用等,直接走流程就行了。
想到自己走流程时的经历,徐然有些尴尬,“你们消毒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肯定都一样啊!”冯丽曼用细弱蚊蝇的声音答道,然后便羞涩的朝前走去,不再给徐然继续问下去的机会。
顺着指引来到场馆北侧的出口,两人一起从场馆通道走出。
中午炙热的阳光照射在他们的脸上,刺的徐然微微眯上了眼。
可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却让他无尽感慨。
安全的活着,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