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弯腰抱起扒着自己的腿的大丫,把大丫放在腿上说:“大壮他媳妇呀,你也别多想,我也没指望咱家能出个仙人,只是答应了阿璃她阿婆的事,咱就得上点心。”
刘氏松了一口气,听到提到刘阿婶,便问道:“娘,你说的是刘阿婶啊,她都已经去世半年了,你答应她什么事情啊?”
刘老太听到刘氏问话,她不禁回想起当时情景:
一位同样满头银发的老妇,躺在床上,艰难的握住她的手说:“大姐,老妹等不到仙长十年一次来大刘村收徒了,拜托大姐,一定,要让阿璃参加,参加,她一定,一定有仙缘!”
老妇说完之后就撒手人寰了,徒留站在门外的小丫头听到动静跑进来,抱着人不放,失声痛哭道:“阿婆,阿婆,你醒醒,看看阿璃。”
刘氏见自己婆婆抱着大丫,用一只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大丫的手,陷入沉思没回话。
等了一会儿,便提议道:“娘,大壮今天去镇上把院子里的兔皮卖掉,还有昨天上山砍的柴,等下让大壮去镇上顺便找人问问这事?”
刘老太听了刘氏的话,从回忆中反应过来,心想也是个办法,对着还在玩闹的父子说:“大壮,你今天去镇上,可别忘了问这事!”
刘大壮听了刘老太的话,放下小虎,坐在凳子上说:“知道了,娘,你放心,忘不了,俺还指望小虎能成为仙人,给祖上增光呢。”
刘老太听了大壮的话,笑骂起来说:“就他爹没个仙根,还指望儿子呢,老婆子我呀老了,也不指望子孙非要去争仙缘,哪有那么好挣,听说打打杀杀的,也快可怕,我呀,也就指望着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行。只不过你们刘阿婶临终前,嘱托我一定要让阿璃试试,你们看,这只剩下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娃。哎……”
刘氏听了刘老太的话,站起身来,走到刘老太身边,抱着她说:“娘,你还年轻着呢,这阿璃也是可怜的孩子,家里还剩半碗菜粥,我等下层出来,让小虎给阿璃送去,再给阿璃拿个杂粮馍馍。”
刘老太拍了拍刘氏的手,看着刘氏的眼睛说:“我家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是我们这一家的福气哦,是吧,大壮。”
大壮连忙点头称:“那是”
刘氏听到自家婆婆夸奖,脸有些微红,从盘子里拿了一个杂粮馍馍,拉着小虎的手走进厨房。
刘老太,看着刘氏的样子,笑了笑,逗着怀里的大丫,对着大壮说:“把剩下的馍馍都带走,路上吃,”
刘大壮从盘子里拿了一个馍馍,贴身揣到怀里说:“拿一个够吃了,留下给你们吃,你们早上都没吃,我今天晚边就能回来。娘,我现在就去镇上啦!”
刘老太看着已经走到院中的大壮,挑着两捆柴,还有把绳上晾干的兔皮,收起来也塞进怀里,大喊道:“大壮,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刘大壮走到了大门口,笑了笑回复道:“知道了,娘,放心!”
……
此时在后山处,那间茅草屋内的的木床上的小丫头,好像经过了半夜的噩梦,终于睡熟了。
突然听到村里小孩子的吵闹声,她一下子惊坐起来,看着曾经不知多少次在睡梦中回到这熟悉的破旧房间,还有变小的双手,小丫头有些迷茫!
只见她用力的揉了揉一双黑而发亮的大眼睛,然后抬起胳膊用力的咬下去,感觉到疼痛。又看着白嫩的胳膊上,用力咬的整齐的牙齿印,都渗着血丝。
小丫头好像终于相信了什么,她快速从铺满干草的床上爬下来,光着脚,边跑边喊:“阿婆,阿婆!”
小丫头从院子里跑到厨房,又从厨房,跑到菜地,再到阿婆经常带她去过那片梅花林,都没看到她阿婆的影子。
只有一座新的孤坟,前面有个用木板做的墓碑,上面歪歪扭扭刻着几个大字:阿婆刘氏之墓。
墓碑下面还刻着几个小字:爱孙刘璃。
小丫头也就是刘璃,她“彭”的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墓碑嚎嚎大哭。
哭了好久,好像终于哭累了,刘璃小声的抽泣着,还断断续续的说:“阿婆,阿璃还以为再见你一面,可惜,阿璃回来的有些晚了。”
“阿婆,阿璃知道,您最讨厌阿璃哭,阿璃不哭,阿璃不让阿婆讨厌自己。”
刘璃说完后,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眼泪,她跑到梅林中折了几支开的正艳的红梅,放在墓碑面前。
随后她又跪下,用衣袖擦了擦墓碑上的泪水说:“阿婆,阿璃折了您最爱的红梅来看您了,也想跟您说说话。上一世,阿璃心思单纯,被有心之人哄骗,被人活生生的挖掉灵根,最终带着怨恨死去,也枉费了阿婆对阿璃的希望。还好上天有好生之德,从新给阿璃一次机会,阿璃这次定要修道成仙,让一切阴谋诡计无处遁形。”
刘璃说完后,黑亮的大眼睛,迸发着坚定的光,她又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头,说:“阿婆,阿璃明天再来看您!”
刘璃说完之后站起身来,她光着脚往山下走,随手弯腰摘一朵不知名的
紫色小花在手中把玩,也努力的回想,按这样时间来算,阿婆去世已有半年时间了,那么上一世,差不多是这个时间苍衍宗来人给大刘村测灵根的。
没错,刘璃是重生回来的,她上一世到死还不到四十岁,她有着引以为傲的宗门,也就是在这天启大陆中,位列第一的大宗门苍衍宗。
她是宗门化神大能,外人常常提起的外贸英俊无比,温润如玉的梦华真君的亲传二弟子。
她同样有着自以为傲的灵根天赋,她是单水天灵根,纯度为90。再二十岁的时候成功自然筑基,虽说比不上那几个出生在修真大家族中的公子,小姐啥的,但也不差。
一时间,风光无限,是宗门中那些师姐师妹羡慕的对象,可是,一切都由李彩衣的出现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