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与静姨的午休独处时间
“你好像没有吃醋,不,训斥我们的身份,也不,立场?”何倾颜双手搂着顾然脖颈,脸上是灿烂明媚的笑容。
面对苏晴的目光,她甚至挑衅似的将脸贴向顾然,顾然赶紧用掌心抵住她的太阳穴。
“我是组长。”苏晴冷漠道。
“你先听我解释。”顾然连忙道。
苏晴视线看向他:“你说。”
“当时我正准备开始练习,忽然白雾弥漫,妖怪丛生,一道树影挥舞阴影似的枝条,神出鬼没,速度极快,而且没有一点破空之声,袭击何倾颜的脑袋。
“我下意识扑过去,将她扑倒,还能感觉到枝条在背部扫过的寒意,然后何倾颜抱着我不撒手了。
“紧接着,宛如梦中神女的你,出现了。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个现代版的《农夫与蛇》的故事。”
“瞎说!”何倾颜否认,“是现代版《白蛇传》,我这条蛇缠着你是为了报恩。”
脸部、耳畔、脖颈间,似乎还有她的发丝在似有似无的轻抚。
顾然没理她,而是用坚信自身清白的眼神望着苏晴,等待她的回复。
‘【植物学家】这个名字不贴切,应该叫【妒后】。’庄静思索着。
苏晴抬手一挥,就像古代皇后下令一般,白雾翻腾,巨灵神般给人压迫感的黑色花树,从山坡上冲杀而下。
“在痛苦中依然使用【职业卡】,这是必修哦,快,趁现在从梦中拿出你的拐杖!”顾然身上的何倾颜,一副热心肠的样子。
【心墙】忽隐忽现,墙壁上雕刻的画面也不停变换,和苏晴淡定的样子完全相反。
这就是清醒梦,据说有人在梦里被活生生吓死的——常人都会被噩梦吓醒,一身冷汗,更加逼真的清醒梦,当然有更高的恐怖程度。
“吃你个头吃。”顾然在梦里可是扎扎实实被吃了鼻子。
“何倾颜,”苏晴冷眼看向好友,“训练时间嬉戏玩闹,写一万字检讨给我。”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找事,给人扣帽子,顾然可从没说过苏晴是谁的女奴。
然后,她看向顾然:“回头记得请吃饭。”
坦率的表现出情绪,不和自己的心较劲,她的【心墙】比之前还要稳定了一分。
“有什么好看的,我要练习。”苏晴淡淡地回答。
何倾颜反问:“伱的意思是,苏晴是我的女奴吗?”
“欢迎。”苏晴说。
“啊!!!”
“我才不上你的当。”何倾颜笑起来,“为了和顾哥哥在一起,一万字检讨我也认了。”
山坡另一面。
“切!”何倾颜不爽了,张口就咬住他的鼻子。
“不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你好像也不能继续练习下去。”庄静笑着打量自己女儿的【心墙】。
只是
那些影子花树更加恐怖了。
“啊~”何倾颜发出假惺惺地害怕声,然后更加亲昵地搂着顾然,也更加得意地望着山坡上的苏晴。
“静姨!”何倾颜娇嗔。
因为这是梦,她还挺下得去口的,不是说嫌弃鼻子脏不脏,而是下得去劲的意思。
“那么,照你的意思,你的父母是你的奴隶?”
苏晴白了顾然一眼,骑着【梦兽】转身,消失在山坡另一面。
“.这两个人,别被我抓到把柄!”她恼羞成怒,语气竟然有些咬牙切齿了。
黑影花树从两人身边冲过,烟尘般消失在阳光中。
“一万字?我还不如干脆辞职!”何倾颜比顾然站得直。
【嫉妒丛林】,这个名字她更喜欢。
“去看看怎么了?”庄静笑着提议。
结束早上的练习,从【心灵世界·怒放天堂】中醒过来,顾然感觉自己的鼻子还在疼。
“.你小子!”何倾颜笑着对顾然指指点点,“别没事找事啊,少给我扣帽子。”
随即,她又觉得这名字不符合自己的喜好,什么神,什么仙,什么皇后,是严寒香这个心理年龄长不大的人喜欢的。
苏晴也知道自己被看穿了。
“少自欺欺人。”
“嘿嘿~”顾然知道苏晴原谅自己了。
“苏晴不是狗奴,是小晴的妈妈。”
“我说的都是实话!”顾然硬挺挺地站在原地。
鼻子痛的同时,他身上仿佛还挂着一个人,这个人的胸部饱满,双腿修长,腰肢纤细,身上有迷人的花香。
“我算是明白了,何倾颜你也是狗。”顾然说。
“3000字就好。”庄静笑着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同时交代,“顾然,午休带着检讨来我办公室。”
“是。”
三人走出院长办公室。
“你完了。”何倾颜幸灾乐祸。
“.什么意思?”顾然装作很担忧。
“只有情况很严重的时候,我妈才会让人午休去她办公室,仅次于直接解除合同。”苏晴解释。
这一句话,让顾然吃午饭的时候,都假装心不在焉。
装作心不在焉的时候,他会刻意去想【黑龙
梦】的事,偶尔也控制不住,想想骑着【梦兽】、一身华丽服饰的苏晴;身穿黑色哥特裙、抱在他身上的何倾颜;说话时,身体微微前倾,只对他有感觉的陈珂。
“顾然,你有心事?”陈珂感觉到他的神情不属。
“他嘛,”何倾颜吃着麻婆豆腐,看了一眼顾然,“心里惦记一个女人,想着一次约会。”
“谁?”陈珂笑着问。
她也在假装从容。
除了苏晴、何倾颜,难道还有第三个人?
“伟大的庄静老师。”何倾颜用顾然的语气道。
陈珂发自内心的笑了,她问顾然:“怎么回事?是因为给病人取外号吗?”
顾然叹气:“是啊,庄静老师让我午休时间去,苏晴说,只有情况很严重,才会午休被叫去办公室。”
“我妈会让你坐在那里自己反思,午休快结束的时候,才会问你想没想清楚。”苏晴说。
“你经验好丰富啊。”何倾颜说。
“你不看我是谁的女儿。”苏晴淡淡道。
在她淡然的表情下,众人彷佛看见十岁、十五岁、二十岁的苏晴,被庄静命令自己反思,然后问她想清楚没有。
陈珂被自己想象的画面逗笑了。
作为见证者、亲历者的何倾颜,想起往事,也笑了。
“羡慕。”只有顾然嫉妒地看着苏晴。
苏晴被他逗笑了。
吃完饭,四人将餐盘送去回收点,顾然稍微剩了一些,被断肢阿姨看了好两眼。
那眼神,似乎在打量他身体哪个部位不需要养分,待会儿帮他直接切了。
送完餐盘,顾然悄悄问苏晴:“晴姐,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
“不能。”
“.我们不是说好同甘共苦的吗?”
“对你来说,和我妈单独待在一个房间,被我妈教训,不是好事吗?”
“正因为是好事,才让”在苏晴鄙夷的眼神中,顾然只好‘实话实说’,“正因为我非常想得到庄静的认可,所以,我才会害怕被她训。”
苏晴看着他,忽然绝美一笑。
“忘了和你说,”苏晴道,“能在午休被我妈训的,目前只有我和何倾颜。”
“一人做事一人当,晴妹,你不用管我,顾哥哥我顶得住。”
如果可以,苏晴真想也咬他一口。
上次初吻,她就该咬断他的舌头。
接吻的滋味,苏晴不得不承认,她也会偶尔想念。
回到办公室,顾然拿上自己的“检讨书”,对三位年轻俏丽的女医生说:“我去了。”
“去吧。”何倾颜彷佛送别上战场的儿子。
“这里就是医院,不用有后顾之忧。”苏晴说。
“可我们是精神医院。”陈珂笑道。
“会出问题的,正是顾然的精神。”苏晴靠在转椅靠背上,玩着水笔,笑吟吟地看着顾然说。
“如果我疯了,我要住303,房间里养一盆月季,品种就‘果汁阳台’好了。”顾然交代‘后事’,“每天早上我要喝一杯牛奶,饭菜必须新鲜,有蔬菜,不然会影响排便,晚上十一点,准时给我5g的地西泮,不够再加,直到我睡着”
“出去。”苏晴挥动手里的水笔,好像在生死簿上勾掉了某人的姓名。
“.查房我喜欢热闹,”顾然一边说,一边往门口退,“女医生、女护士把我的病床团团围住,等待我睁开眼,看见你们天使般的微笑。”
他人走了,三位女医生都笑起来。
“每天早上都被女医生、女护士团团围住。”苏晴笑着摇头。
“这不挺好的嘛,可以欣赏他的晨勃。”何倾颜说。
“.”办公室忽然安静。
顾然来到三楼,今天第二次来到院长办公室。
他朝秘书亮了亮手里的“检讨书”,秘书忍着笑,给庄静拨通内部电话。
放下电话,纤细脖颈上系着丝巾的秘书笑着说:“顾”
她笑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顾然敲了门,才走进去。
顺手关上门,院长办公室只剩庄静和他。
庄静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眺望{春山}下的大海,午后海面波光粼粼,游轮、渡轮、渔船在鱼鳞板的波光中飘荡。
她姿态优雅,背部笔直。
放在白大褂里的双手,臂弯与侧腹之间空出少许空间,可以窥探她腰肢的纤细。
“静姨。”顾然开口。
庄静转过身,面带笑容。
“跟我来。”她带着顾然走进静室。
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室有良好的隔音,顾然彷佛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平时使用的床在不远处。
庄静拿过“检讨书”,一页一页认真地看完,手指白皙娇嫩,翻页时十分优雅。
“你自己有查过这方面的资料吗?”看完后,她问顾然。
顾然回忆着,嘴上回答道:“很多心理学家都有过离奇的梦,比如说荣格,他曾梦到第二天会来访的病人,甚至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