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一说,老方和莫老哈全都不言语了。
莫老哈是刚刚见识过制妖的场面,各种人体残肢和野兽的零件缝制组合在一起,印象深刻。
老方也听说了假墓穴中的情况,不由自主的把两边联系在一起。
想了半晌,老方这才吧嗒吧嗒嘴:“说起妖怪来,这些壁画还真有涉及,不过,不是云端的这些神仙,而是那边的人身兽头。”
许是想起什么,来了兴致,老方领着我和莫老哈走到那些人身兽头的壁画前面。
“上古典籍中,记载了一种很奇特的东西,叫做颜妖。”
颜妖?我就听说过颜控,转头朝莫老哈看去,这老货也是一脸的迷茫,不大的眼睛里,全都写满了无知……
老方咳嗽了一声,捋顺了思路,接着说道:“颜妖这东西,究竟产生于何时,没说明确的说法,就好像突然出现的一样。
这种东西在典籍中的记载,也只有寥寥几处,我当初见到,是当成神话传说看的。
这种玩意身材如幼童,又似猿猴,天生无脸,似妖似鬼,来去无踪,极喜剥人、兽面皮贴在自己的脑袋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壁画上这些人身兽头的家伙,就应该是颜妖了。”
我就是随便这么一问,谁知道还真的牵扯到妖怪!
见我一脸震惊,老方笑眯眯的说:“小东子,既然有鬼魅有行尸,那么自然也会有妖,只不过妖这东西,远比鬼魅之类的玩意少见,也不可能随便出现在人群中。
而且,这颜妖虽然名字里带个妖字,却不一定真的是妖,我觉得,它是鬼魅的可能性更大。”
这时,莫老哈在一边好似想起什么恐怖的事情,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不断滑落。
“方老板,我……我们老莫家有人见过颜妖。”
他这么一说,不但我好奇,就连老方也来了兴致:“老莫,说说看,究竟怎么回事?说实话,颜妖这东西,我以为并不存在,是臆想出来的玩意呢。”
莫老哈定了定神,说:“那是民国的事情,当时我们莫家的几个长辈,看上了秦岭里面的一座大墓,准备动手的前一晚,被一帮猴子袭击了营地。
那些猴子长的极为怪异,身上没有猴毛,也没有皮肤,凶戾异常,当时那几位长辈是带了火器的,结果子弹打在那些猴子身上,没一点用处。
那些猴子爪子锋利的很,专门冲着脑袋招呼,被它们弄死的人,脸皮都被扒下来了,还是一个长辈见机不对,直接把裤子脱下来套脑袋上,这才留下一条性命,把消息带回了莫家。”
我听的入神,忍不住问:“老莫,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些颜妖也够傻的,裤子套在脑袋上,它们就不搭理你那长辈了?”
莫老哈苦笑一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我那位长辈,屁股被那些猴子割去了一大半,在床上瘫了两年,就去世了……”
我特么,这也太狠了吧?
老方听了嘿嘿一笑:“老莫,你家长辈,遇上的应该就是颜妖了,只不过,是死之前的颜妖!”
我和莫老哈同时惊讶的看向老方,咋还分活的死的?死了的那还叫妖吗?那应该叫鬼吧?
老方一脸的诡异,就好像要干什么缺德事一样:“其中究竟有什么说法,我也不清楚,典籍中记载的资料太少。
不过,说不定咱们把这墓穴走一遍,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咄!”
老方正说着话,抬手打出一道符箓。
我也同时甩出魔考,后发先至,直接将壁画上方的一道虚影洞穿!
却是刚刚我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猛然出现,这种感觉极为怪异,类似鬼魅之类散发出来的阴气,又不太像。
不过身处墓穴之中,大棒槌又刚刚被颜妖剥了脸皮,我自然是先发制人。
魔考将那道虚影洞穿之后,传来一声怪异的惨叫,老方的符箓这才赶到,直接在虚影的身上爆开。
绿光一闪,一团包裹着火苗的东西从壁画上方掉了下来,个头不大,顶多和五六岁的小孩一般高低。
符箓的火苗熄灭之后,这才看清楚那东西的样貌,只见这玩意全身没有皮肤,暗红的肌肉以及血管,被一层薄薄的肉膜覆盖,分明就是一只扒了皮的猴子!
而大棒槌那张脸,就血淋淋的贴在这猴子的脑袋上,老方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长匕首,把大棒槌的脸皮挑开,露出一个没有面皮的骷髅头!
这骷髅头上面,骨骼牙齿一样不缺,偏偏没有肌肉,眼眶里两颗猩红的眼珠子,早已没了生气,甚至能从鼻腔的两个空洞里,看到暗灰色的脑子!
“这东西就是颜妖了,没想到世间真有这种东西。”
老方一边说,一边掏出条手绢把匕首上的血迹擦干净,这才小心翼翼的揣回怀里。
发现了害死大棒槌的凶手,他那两个表弟对着颜妖的尸体又轰了几枪,这才作罢。
两人不打算继续往前走了,要带着大棒槌的尸体出去,说是带回老家好好安葬。
莫老哈也没阻拦,还说等上去之
后,会给大棒槌的家人转过去二十万块钱,算是安家费了。
这大厅了再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了,莫老哈让人把大厅后面的一道小门推开。
这做小门没那么多玄虚,就是两人宽的普通石门,不过石门后面的景象,却极不寻常。
只见石门后面,是一个大厅,大厅的后面则是一条宽阔的通道,黑黝黝的不知道通往哪里。
而大厅的正中心,则好像堆麻袋一样摞着高高的干尸!
这些干尸的年头不知道有多久,身上的衣物早就腐化成了灰尘一样的玩意,而干尸本身,也黝黑干瘪,恐怕也没留下什么水分了。
干尸堆足有五米多高,长宽得有七米多,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尸体。
莫老哈的一个手下,用长长的棍子捅了一下干尸堆,被棍子捅中的干尸犹如煤渣一样,顿时粉碎。
高高的干尸堆,瞬间哗啦啦的塌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