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刚才带人上门,抓了侯门全部男丁,你便是这样办事的吗?”
侯老夫人气势汹汹的说着双眸圆瞪,一脸要吃人的模样。
直将姜雨宁看了个大无语。
哦?前脚人刚走,后脚就上门来催?
这宁安侯门之人,还在真是耐不住性子啊。
最可笑的是,还都是欺软怕硬的主,方才凌少卿还在时怎么不敢问?
柿子专挑软的捏?
侯门这是归还属于她的东西,却要摆出付出了多少的样子,是真让人恶心坏了。
只不过,你既然要恶心我,我也肯定不会放过你。
姜雨宁心道。
旋即冷笑:“老夫人这般问妾作甚,要是觉得妾办事不力,那夫人大可找个比雨宁厉害的便是。二小姐美貌天仙,依妾身看,正合那凌少卿的眼呢。想当初,妾与他时,不也正是这般年华吗。”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怎么,老夫人要是着急的话,可以安排大小姐啊,一准是比雨宁要管用的。”
姜雨宁反唇相讥,既已摊牌,自然是不会再演了,看着那满脸怒色的老夫人道:“二小姐花容月貌,没准比妾身更能入那战王的眼呢。”
“放屁!堂堂侯门二小姐,怎么可以伺候那腌臜之人!姜雨宁,老身好生同你说话,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没教养!这就是姜丞相的家教?”
“那也比老夫人这送媳妇上别的男人床得好。”
姜雨宁毫不退缩。
看她又摆出上家法的气势,索性直接破罐子破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了绳子便往外跑去
人才到侯门外,就直接踩着圆凳往房梁子上张罗了。
猩红着眼哭诉道:“逼着媳妇上门送了!这侯门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呜呜呜呜呜呜……”
很快,哭诉的声音便直接传遍了大街小巷。
她哭得歇斯底里。
再加上又是侯门出事,一时间便引来了无数看客,都是对着姜雨宁指指点点的。
这可把要面子的侯老夫人吓了个不轻,无奈之下急急地吩咐人去抢姜雨宁下来。
待人落地之后更是半句话也不敢多说,只好耐着性子道:“先前是老身不对,老身也是挂念牢里的儿子,老身这般给你赔不是了,还希望雨宁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老身吧。”
“那……他们的事儿?”
“全凭你安排。”
老夫人咬牙说道。
心里,肚子里,还是各种火,但又生怕姜雨宁再闹出个什么,只得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婆母,当真?”
姜雨宁逼问。
老夫人咬咬牙,面色愠怒,重重点头。
若眼神可以杀人,那此刻姜雨宁便是被人千刀万剐了。
只可惜,事实并非如此。
听到老夫人妥协,姜雨宁也顺势给了个台阶道:“妾身多谢夫人体谅。”
“哼!希望你能如约一般,做到你承诺的事情便可。”
老夫人说着,带着宋嬷嬷拂袖离去。
伴随着二人的消失,标志着一场闹剧暂时画下句点。
看着二人背影彻底消失之后,姜雨宁这才重重叹了口气道:“总算是暂时化解了危机。”
“可夫人,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吧,那战王爷据说乖戾得紧,上次就险些折腾死您,您这般下去,若是……若是赔上性命可怎么办?”
侍女说着眼眶泛红,声音颤抖道:“夫人若是回不来,小少爷又该怎么办?”
小奶团!?
是了,按照凌少卿的脾气,对姜雨宁,不会做什么,但对小奶团,那就难说。
一想到有可能发生不好的事情。
姜雨宁便觉太阳穴突突跳的厉害,秀眉微皱起,等确认没人跟着自己之后,快步返回了院子里。
一进院门,她便嘱咐侍女将门关上,又吩咐了几个心腹家丁道:“等会,你们从院子后面的小门走,一定要将少爷送他舅舅那边去。”
“可……可方才来时,属下已经检查过了,这原本应该松懈的后门不知怎的,全是守卫,还都是战王爷的人,这恐怕出不去啊。”
家丁说着露出苦瓜像,这让姜雨宁原本就皱着的眉,瞬间更紧了。
派兵把守?
他是怕跑了侯门中人?又或者说是怕她跑了?
一想到这里,她便不安起来。
再加上目前侯门的处境,她旋即决定,无论如何都是要把奶团送走的。
再拖下去,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变故。
姜雨宁想着面色一沉,像是下了某种决定般,快步走回房中后,又命人取来纸笔,旋即大笔一挥写道:“战夫人好,妾身雨宁,今侯门变故,特……”
看着自家夫人笔走龙蛇,语气间却带着哀求。
侍女满脸不解:“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呢?她不过是个小门小户的罢了,就算得了战王爷的许诺,但也还没过门,您大可不必……”
“要的。”
姜雨宁打断她说话,将信封好后递过去道:“我们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与其坐以待毙,等侯门完蛋后被牵连,倒不如想想办法,而要求人,自是得有求人的态度。”
“哦”仕女从她手中接过信函,刚要走,便见姜雨宁快步走到她身旁,附耳道:“你且带上这句话一起前往。”
“是!”侍女躬身退下。
人前脚刚走,后脚老夫人院中便听到了消息。
得知姜雨宁的贴身侍女出了院子,老夫人便立马派心腹不远不近的跟上了,一直等侍女进了战王爷的院子,这才有人飞鸽传书将消息传了回来。
宋嬷嬷看罢,满脸奇怪的看着老夫人道:“这姜雨宁不知道又是做什么妖,她联系的不是战王,而是战王那未过门的新妇。”
“哦?当真?告诉那些人继续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速速汇报!”
老夫人面色严肃。
——
而与此同时作为当事人的姜雨宁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在贴身侍女走后,特意梳妆打扮一番,这才从门口的张护院手中要来一把匕首。
确认无误之后,她小心翼翼的装进袖中。
半晌,才乘着侯府的马车往战王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