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灿灿、史壮以及顾清倒是经常在群里聊天。
尤其是刚开学的那一个月,大家一直在分享各自的大学生活,包括饭堂吃什么,包括吐槽军训累,教官凶。
苏灿灿还加入了他们学校的话剧社,她形象好,文学功底又强,在话剧社里简直是如鱼得水。
上了大学后,她显然更开朗了,周末也不回家,就在宿舍住着。
顾清似乎很忙,通常我们聊得热火朝天了,他也只是回应一两个字。
军训结束,大一新生的团招工作也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什么围棋社,舞蹈社,篮球队,排球队等。
郝采春去了排球社,周可可去了文学社,潘采静去了园艺社。
我原本打算哪个社团都不去的,但是大学课少,如果一点活动都不参加的话,又会显得空虚。
那天我和室友们从食堂回来,看到武术社团的招募海报。
这恐怕是我唯一的特长了。
我在看海报的时候,舍友们也在看。
“宁安康,你不会是想参加武术社团吧?上面说要有比赛经验,不收武术小白。”
“武术社的话,会不会是男的比较多?”
“安康,你不怕被揍吗?”
我笑了笑,“到时候再去看看。”
舍友们都不相信我能打,在她们眼里,我长得好看,身材又好,去舞蹈社还差不多,怎么会去武术社呢?
……
周五下午,是武术社招募会员的日子。
我换了一身宽松的运动服,把马尾高高束起,又换了一双白色运动鞋。
潘雅静见我要出门了,不禁开玩笑地问:“宁安康,你是要去武术社挨打了吗?”
我也开起了玩笑:“给我准备好你们海边的铁打万花油吧,我回来估计用得上。”
她放下手中的手机,道:“不行,我得去看一看,万一你被打惨了,走不回来,还得麻烦那些武术社的男生背,要是背回他们宿舍,你就等于入了狼窝。”
另外两个也放下手中的活,“我也得去看看。”
地点在一个室内的场馆,来报名的人大概有三十多,观众有四十多。
武术社的成员们全都穿上了社团的衣服,上面印有学校的名字,有些成员在门口负责登记,有些在外面和新生们做思想工作。
我在填登记表的时候,负责登记的学姐问我:“宁安康,你怎么不填你以前的练武机构呀?”
我说:“我没有机构啊,都是自学。”
两个学姐面面相觑,然后学姐又道:“可是我们一会儿要测试武艺的,如果武艺不行,我们是不要的,因为我们也要代表学校参加大学生武术比赛的。”
我说:“那一会儿打一架就知道了,不行我就退出嘛。”
学姐笑道:“我们的师兄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你得招得住四五招才行。”
我点了点头。
我和舍友们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她们都被我和学姐们说话的态度给震惊了。
周可可说:“宁安康,我突然觉得你好飒啊,好像小说里面的女侠。”
周可可是文艺女青年,最近在写网络小说,什么现代人穿越到古代去种田,我问她种过田没有?她说不种田也行,就做点小生意。
潘雅静则是担心极了:“安康,你刚刚那么拽,会不会被他们惦记上了?万一他们针对你怎么办?要不我摇几个班上的男生过来给你撑腰吧?”
我笑着说:“不用,我一会要是被打爆了,你们三个就把我抬到医务室。”
进了排球队的赫采春耿直地道:“我一个人背就可以。”
……
不多久就开始筛查了。
一个男生上去,耍了一段军体拳,一看就是军训的时候学的。
一个社团的师兄上去和他挑战,只几拳就把那男生淘汰出局了。
又一个女生上去,耍了一段红樱枪,貌似也有一点底子。她和师兄单挑的时候,虽然没几招就落下风了,但是师兄说她有潜力,让她通过了。
又筛了好几个,我才知道这个师兄叫蓝鸿信。
我也看出来了,蓝鸿信挑人就是看底子,不一定要打得过他。
现在的武术主要是为了去参加比赛,而比赛又分公斤级,50公斤级的冠军不一定打得过60公斤级的亚军,所以比武力就成了其次,关键是看能不能培养出来去比赛的苗子。
到我了。
按惯例,个人需要先表演一段。
我一直想不出来我要演什么。
小时候在东南亚都是练散打和蛮力,怎么能赢怎么来,只有打架技巧,并没有什么动作标准。
后来我无聊去练武术,也是练一些发力和招术,要连续一个人空打,我觉得挺尴尬。
我索性对蓝鸿信道:“要不就不演了,我们直接对手打吧!”
听到我的话的人,都震惊了一下。
我那几个室友更是紧张得差点要过来把我揪走。
哪有这么拽的大
一新生?
蓝鸿信也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一米八五左右,隔着衣服都能看到凸显出来的肌肉。
他问我:“你确定?”
“少废话了,打吧!”
我松松脖子和四肢,接着就朝他冲了上去。
第一脚他轻松躲避了过去,而我接着又是反身一脚。
我动作太快,他这一脚差点没有躲过去。
而我左拳已经挥出,在他面前虚晃了一下,他以为我要用左手打他,于是快速回避,可我的右拳已经挥到了他的脸上。
他这次躲避不及,被我揍了一拳,一下摔在地上。
好在地上已经铺上了厚厚的垫子,他不会受伤。
他只是震惊地看着我,再问:“这是什么招术?”
我说:“实战的招术。”
现在大多数练武都是空有架子,动作再好看,也只是为了应付比赛。
蓝鸿信不服,他迅速站了起来,在所有人的震惊当中,他开始朝我出招。
只见他在原地蓄力,飞身转了两圈才朝我踢过来。
我若是被他踢中了,那后果不堪设想,这一百多斤的身体,恐怕要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