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郑龙的保证,谷寒酥安心地放下了帐篷帘子。
见小媳妇脸上又有了笑容,周无恙也安下心来。
“娘子,我们睡觉吧。”
“睡、睡?”谷寒酥被周无恙的话,弄得噌一下脸都红了,“谁、谁要和你睡了!”
周无恙失笑:“娘子……你想多了,为夫身上还有伤……还是说,娘子已经等不及了?”
周无恙肉嘟嘟的大圆脸,突然怼到了谷寒酥的眼前。
闪耀的凤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谷寒酥。
谷寒酥下意识害羞地往后躲了躲。
整个人都被周无恙抵到了帐篷上。
“谁、谁等不及了!”谷寒酥想要推开他,奈何一点也推不动,“你离我远一点儿。”
周无恙委屈道:“夜里凉……挨着娘子,更暖和。”
“凉是吧!好嘞!”
谷寒酥赶紧从空间里,又给周无恙拿出了两床被子,直接隔到了两人中间!
“呐!拿去!这样就不凉了!我去洗澡!”
说完,不等周无恙伸手拿被子,谷寒酥就溜到空间里去了。
周无恙看到,突然掉到地上的被子,忍不住发笑,心里想着,前几天还大大咧咧的小媳妇,现在怎么这么容易害羞了。
周无恙忽然兴奋地自言自语道:“难道,是被我给迷住了?”
这样想着,周无恙不自觉抱起被子,傻乎乎地滚了起来。
只是,这兴奋过头了,都忘了自己身上有伤。
这一滚,直接疼得他,一会儿笑嘻嘻,一会儿嗷嗷叫……
谷寒酥躲在空间里,给自己猛灌了一瓶矿泉水。
直到脸上的燥热微微缓解,她才拿上换洗的衣服去淋浴。
可洗着洗着,周无恙的脸,又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可把谷寒酥,羞得不要不要的。
“要不……晚上还是睡宿舍里吧!”
谷寒酥在做最后的挣扎:“不行,万一明天睡过头了,他也叫不到我啊……”
谷寒酥忽然笑得娇羞:“要不,还是勉为其难,陪他睡外边吧!”
话落,谷寒酥猛然给自己的花痴脸,送来一巴掌:“想什么呢你!睡觉而已!单纯的睡觉!又不会发生什么!”
下一秒,谷寒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咬唇笑道:“就算发生什么……我们也是领了证的!对!合法的!”
做好了一番心理建设,谷寒酥也结束了自己的独角戏,从空间里出来了。
闻到熟悉的沐浴露香味,周无恙缓缓睁开了眼睛:“洗好了?过来吧!睡觉!”
“你、你上药了吗?”谷寒酥努力找着话题,避免自己紧张。
周无恙乖巧地点了点头:“上了,不过,娘子想要再帮我上一次的话,我也乐意配合。”
“不上!睡觉!”
谷寒酥害羞地低下了脑袋,快速钻进了周无恙铺好的被子。
有了帐篷,山里的夜风,刮不到脸颊了。
谷寒酥原本还挺紧张的,可是人刚贴着柔软缓和的被子,困意便汹涌扑了过来。
周无恙闻着谷寒酥身上的清香,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很快,谷寒酥豪爽的鼻鼾声,将他心里的猴子和马,统统都给拉了回来。
周无恙失笑,温柔地给小媳妇,掖好了被子。
睡熟的谷寒酥忽然一翻身,直接钻到了周无恙的怀里,下意识将手和腿,都压在了周无恙的身上。
周无恙被压到了伤口,但心里甜滋滋的,伸手也搂上了自己的小媳妇,开开心心地闭上了眼睛。
另一边,吴九还在因为郑龙不给他分帐篷,而感到委屈。
“老大!夜里凉……要不,让我和你挤挤?”
郑龙没好气道:“不行!你太脏了!”
“脏?”吴九闻了闻自己,“也就几天没洗而已……”
郑龙嫌弃吼道:“滚!”
原本,秦家唐氏就等着吴九能领到一顶帐篷。
没承想,吴九也是个不中用的!
秦家唐氏这下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会儿只能抱紧了自己,靠着树干吹冷风了。
流放营地里安安静静。
环境再恶劣,大家都睡着了。
谷寒酥只觉暖呼呼的,睡得可香了。
但耳朵边上,总是有悉悉率率的声音传来。
谷寒酥从梦中醒来。
还没清醒,就被周无恙捂住了嘴巴。
谷寒酥意识回笼,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周无恙怀中。
“外边有动静!”
谷寒酥轻轻拨开周无恙的手:“你也听到了。”
“我出去看看。”
说着,周无恙起身。
谷寒酥也披上了法兰绒薄被,轻手轻脚跟上了:“我也去。”
声音是从驴车那边传来的。
周无恙握紧了手中的黑剑。
谷寒酥紧紧跟在他身后,睁大了眼睛:“有人偷东西?”
夜色昏暗,谷寒酥只能看到驴车上,一团模糊的身影。
防水布已经从驴车上拿下来了,所以,那人在翻找的,应该是装有食物的布袋!
周无恙示意谷寒酥别再靠近了。
谷寒酥也乖乖停了下来。
周无恙拔出黑剑,一点一点靠近驴车上的那团东西。
黑剑出鞘,下一瞬就抵到了那团东西的脖子上!
周无恙伸手一扯:“你是谁?”
谷寒酥上前一步,惊讶道:“诗诗?怎么是你?你在干嘛?”
周无恙手下的动作一顿,眼前这个披头散发,嘴巴里塞满了食物的人,竟然是周家小妹。
周无恙无语:“诗诗!你大晚上的,想要吓人吗?”
谷寒酥很快发现了周诗诗的异样:“夫君!你看!她的眼睛!”
此时的周诗诗,双眼崆峒无神,眼眸里还闪烁着蓝光……
谷寒酥上前,扶住她,耐心询问:“诗诗,你到底怎么了?”
“我饿!我饿!”周诗诗的声音含糊不清,只因她不停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周诗诗此时的神情,好像完全不认识周无恙和谷寒酥一般。
只见,她把布袋里的食物,继续往自己嘴里塞,狼吞虎咽的,毫无往日的人样。
“诗诗,别吃了。”谷寒酥不忍心,上前阻止着。
谁知,周诗诗突然发狂,狠狠地咬住了谷寒酥的手。
“啊——疼!”
谷寒酥用力推着周诗诗,吃痛的叫声,惊醒了周围的人。
周无恙见状,上前想要拉开周诗诗。
但周诗诗咬得太用力,根本分不开的。
谷寒酥被扯得更痛了:“手!手!疼!”
周母循声赶来,紧张地吼道:“诗诗啊!你这是在干嘛!快放开你三嫂!”
但此时的周诗诗,眼底发出的蓝光,十分渗人,就像一只没有感情的野兽,已经认不出任何人了。
周无恙见谷寒酥都疼出了眼泪,不再犹豫,直接一个刀手将周诗诗劈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