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两杯茶,林健安问道:“我晚上住哪?”
谭敏淡淡的看着他说道:“跟我住,你下面的人都安排好了,放心吧”
“我是怕你吃亏”林健安小声的嘀咕道
跟着这些糙汉子这么久,个个阳气旺盛,那些男女之间的事听了不少,有的还去边贸区帮扶俄国过来的妇女
回来还在一起绘声绘色的讲述,有时候碰到口才好的,也能听得津津有味
谭敏笑着说道:“怎么?怕我吃了你啊,早晚都是要在一起”
“我是怕你冲动,以后后悔”
谭敏喝了一杯茶,脸红红的说道:“不会,也不会有,反正是你也不错,而且你觉得我有的选择吗?你或许还有得选”
林健安也苦笑的回道:
“哪里有得选啊,如果我拒绝你或者拒绝谭家,我都能想象到后续的发展,我爸以前经常说我们不是一个人活着,我一直不太懂,后来才渐渐的理解”
谭敏放下茶杯笑骂道:“别多愁善感了,大少爷。走吧去洗澡睡觉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晚要挨刀,怕什么
跟大虎说道:“你们也去休息吧,在这里很安全”
大虎面不改色的回答道:“不用管我们,你忙你的”
林健安无语了,这个更彪
谭敏带着他走进隔壁的别墅,或许是早就安排好,这边就几个她的保镖,男女都有
她说拖他的福现在这栋归她了,他弟弟被派出去训练了,很少回来
“你住几楼?”
“二楼,走吧我带你上去”
打开主卧房门,铺着地毯,脱掉鞋子走了进去,有个很大的衣柜,一个化妆台和电脑桌连一起
一张实木的大床,两个枕头,应该是精心布置过了,暖色系,很舒服
谭敏进去浴室放水
拉过行李箱,拿出睡衣裤,进去泡个澡再说
“这水是连锅炉房的,可以直接放水,温度有点高,要小心,这是洗发的,这是洗澡的,这些牙刷毛巾都是新的”
谭敏像个小媳妇大方自然的絮絮叨叨,林健安觉得这个女人也挺好的,楞楞的看着
“傻啦?快点洗,别泡太久”
“哦,那你先出去吧”
“切”
泡着澡,胡乱的搓搓,从小养成的习惯,有条件都会尽量洗澡,比那些糙汉子强多了
那些人有的一个月洗一次,还说节约用水,基地弄的澡堂子免费泡澡,节约个毛线
胡思乱想着,居然睡了过去
谭敏左等右等的,在门口听了一下,直接开门进来
捋一下头发,用手推了一下,两下
“怎么还睡着了?快点出来擦干净”谭敏没好气的说道,有点凶巴巴的
“可能酒喝多了,要不你先出去一下?”
“还不好意思了,快点,我也还没洗澡呢”
“知道了”
等到小两口躺到床上的时候,外面已经寂静无声,十一点多了
“你摸一下我头发干了没有?总感觉没吹干”
林健安伸出手摸了摸回道:“干了,要不要先关灯?”
谭敏白了一眼道:“关灯你看得见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盯着她,看了三秒,吻了上去
“你咬到我了,轻点”后背重重挨了一下
继续
“你又咬到了,别玩了,快点”后背又重重挨了一下
“你轻点”
这次没有挨打了,因为已经打回去了
翌日
日上三竿,没有阳光,只有压抑的光线
两个人都赖床了,大虎几人在大厅轮值了一夜,谭敏的保镖也没好过,几人大眼瞪小眼
主卧里,地上乱糟糟的衣服,内衣,内裤
基于习惯,林健安早就醒了,不想起床,还在回味昨晚的一切,好像不是很真实
看着枕边的人,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他觉得很好看,还偷偷掀开被子看
“好看吗?”
“好看,不过没看清楚”
“谁好看?”
“你”
“我是谁?”
“我老婆”
“老公,我决定了,等你拉萨办完事来接我走”
林健安深情的看着她说:“好,等我来接你,到时候在这边办个酒席”
谭敏开心的说:“好,我等你”
小两口又腻歪了许久,才起床穿衣服,洗漱好下楼,保姆说可以过去吃午饭了
谭志坚早早去上班了,商队联盟的总部在市里
冰天雪地的也没什么好玩的,林健安带着谭敏去拜访几位跟老头子认识有点交情的大佬
一圈下来混了几顿酒,好说歹说才让他跑了,太热情了
随便拎了点蒙古和鹅国的土特产换成几车礼物,不
要还不行,说是给小敏的礼物
食髓知味,又住了一晚,尤阿姨弄了一些滋补品,拼命的夹菜让他补补
食髓又知味,一连住了三晚,在不走就回不去了
果断走人,腰不行了
火车站台
跟谭志坚和几位阿姨握手告别
谭敏拥抱了一下,眼眶红红的,说道:“早去早回,我等你”
“嗯”
说完,亲了一下,挥手,上车
呜呜呜,火车喷着黑烟,继续出发
带走了一份牵挂
这次有些项目要找便宜老丈人聊一聊,后来觉得时机不合适
如果老谭知道了一定不高兴,特么的赔了女儿又折兵
三天后
到了拉萨,还是熟悉的味道,车站的模样没什么变化
没人接站,林智海没那么矫情,倒是陆婉晴来了
林健安有点愧疚,或许是出轨男人的那种愧疚
一下车看见这个美女一把抱进怀里,紧紧抱住她
“我都喘不过气了”陆婉晴娇嗔着说道
“不好意思,太激动了,你又变好看了”林健安松开她,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
陆婉晴都被看得害羞了,说道:“别看了,先回去吧,太冷了”
“确实比较冷,比西宁冷好几度,爷爷还好吗?”
“不太行了,最近都在医院”陆婉晴有点伤感的说道
林健安默默的想着:难怪老头子一杆子把他支回来,算是圆了陆老的心愿,估计不容乐观了
“我们明天去看看他”林健安拉着她的手说道
“好”
陆婉晴微笑着回道,稍微有点开心了起来
时间真的是把杀猪刀,也是把杀人的刀
这两年一些老前辈都陆陆续续的驾鹤西去
去年拉萨的巴老饱受病痛的折磨后走了
去年年底,据说京城的夜老也走了
这次途径西北,拜访一些老头子的故交才知道也有一些人走了
或是因病,或是袭杀,终归是消散了
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