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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兄弟阋墙

宋世诚眉头皱得更深,又有些愧疚,他真不知此事……

不等他详细询问,宋世诏便站在他身边,神色癫狂,“自小你就受祖父宠爱,家里的所有好东西,都落到你头上。现在连我的妻子,你都要夺走,很自得吧?”

宋世诚神色冷了下来,他并不觉得,他夺走了宋世诏的任何东西。

年岁差距大,在一起生活的时间短暂,可他也知道,宋世诏不是努力的人。

不论是朝堂还是大家族里,从来都是优胜劣汰的。

想要东西,那就得自己去争取。

整日招猫逗狗,谁里家主也不会将资源压在这样的人身上。

至于楼望月……

他语气和缓,“你们和离了,我与她……”

本是交易。

他再不想说,宋世诏再烂泥扶不上墙,也是他的亲弟弟,并不想因为一个误会兄弟阋墙。

宋世诏也不等他将这缘由说出口,便冷冷地打断他,“行了,我不想你们的任何事,说罢,过来做甚?”

宋世诚见他冻得嘴唇乌青,还强撑着,便吩咐宋亮,“去给六爷拿外衫。”

宋世诏冷眼旁观,“看到了吗?我是什么六爷,连个伺候的人也无。”

宋世诚不欲和他多纠缠,只觉得他或许是一直在府里,说话怎么一股小娘子酸起来的味儿。

宋家不是谁的宋的,他是嫡出的,他要什么,不会自己开口吗?

同他一个刚回来的人告状作甚。

他压下心里的烦躁,淡淡地问道,“你如何对不住楼望月的?”

竟然叫人失望到寻了个有夫之妇偷腥,还剪不断理还乱的。

“啧啧,还没娶进门,就是替她出头了?”

宋世诏斜着眼阴阳怪气,又幸灾乐祸地说道,“可惜,你是出不了头的。除非,你杀了宋家所有人,否则,她这口气顺不了。”

他现在醉生梦死,从未想过以后。

更没想过楼望月会不会报复,且在他的心里,不管楼望月变得如何,永远都是那个懦弱的女人。

危言耸听,只为了让大哥夜不能寐。

即便是将楼望月娶进门,也定然多加防范,夫妻离心,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宋世诚捏了捏眉心,从未觉得同一个人说话这么累过。

突然生出一种无力之感,宋家到底还有没有救。

宋莞的性格,他一直是知道的,没想到这么多年没变过。

而宋世诏,只会说些酸言酸语,别说有和他撑起宋家的希望,只盼着他能说句人话,脑子能清醒一些。

有些理解楼望月了,即便是没有旁的事,同这么个人生活,还不如换一个。

他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想挥出去,神色冷凝,“我再问你一遍,宋家究竟对她做什么?”

“真能装。”宋世诏嗤笑一声,“我不妨告诉你,她嫁进宋家之前,被山匪劫走过,残花败柳。最重要的是……”

他扬起了尾音,“山匪,是祖母找人假扮的。”

宋世诚脑子里一阵轰鸣,只觉得头晕目眩。

不要脸面,哄了人家的嫁妆钱,又待她不好,便是他能想到祖母能做的最不要脸的极限了。

不曾想,刻意毁人家的清白。

其目的,他随便想想都能知道。

“宋家,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语气艰难,低语道。

只是祖父去了,家风便成了这样的。

“什么叫做都变成这样。”宋世诏不屑地说道,“一直都是这样,只是祖父走到哪里将你带到哪里,你想要什么,都无需张口,不染尘埃罢了。”

他突然回头,盯着宋世诚,“况且,你真的不知道吗?你以为你能做官,疏通关系的钱财是哪里来的。”

“是我!是我牺牲了祸事,娶了几千两回来,才给你攒下家底,能让你一个举人为官。你以为祖母说是人脉关系,替你升起了遮羞布,我们就不知道了吗?”

宋世诚看着他发狂,久久没言语。

良久后,才轻声开口,“不是买来的官。”

是他与虎谋皮,以为能背靠大树,拿前程去赌来的。

宋世诏愣了愣,怎么可能呢?

墙倒众人推,宋家不但宋老爷子死了,还有大伯做下的荒唐事,从前来往亲热的人家都避之不及。

除了拿钱砸,宋世诚凭什么能去做官?

得了好处,还不敢承认,什么都要抢。

“你不用说那些没用的,今儿见过现在的楼望月了吧?那脸蛋,只看着便叫你乐不可支了吧?”

连番的询问,语气里都带着轻浮。

“无可救药。”宋世诚再没看他一眼,起身离开。

雨势大了些,他恍若未觉。

只是有些发寒。

一步错,步步错。

和楼望月的这桩婚事,还得思虑周详。

宋家做的事儿,不亚于深仇大恨,她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人。

倘若真娶了进来,宋家将永无宁

日。

可若是不娶,杨家不会轻易放过他。

就算放过了,也会找别人娶她,即便是暂时忍了她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嫁进门,也必然会过河拆桥。

宋家欠了她许多,倘若她愿意……

宋世诚觉得后脑勺突然疼痛,扭头看去,只见宋世诏在他身后不远处,还维持着投掷的姿势。

砸他的,是宋世诏书房的那一盆只剩泥土的花盆。

他伸手摸了摸伤口,有些湿润,显然不是连绵的细雨能打湿的。

不必提灯来照,也知是见了血的。

宋世诏见他依旧不慌不忙,甚至连喝问都没有,更觉自卑。

他最讨厌宋世诚的态度。

明明都是一母同胞,他好像永远站在高处,俯视着他和二哥,只要他在的地方,别人都别想出头。

他冲进了雨里,离宋世诚近了些许,“你以为你清高,还不是一样见色起意,若是你真的念手足亲情,就不能娶她,让我受到耻笑!”

“让你受耻笑的缘由,从不会因为我做什么。”宋世诚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喜欢她,你后悔了你愚蠢的所作所为。懦弱无能,除了撒泼放刁,推卸责任之外,一无是处!”

“闭嘴!”宋世诏几乎都要疯了,冲过去要打他,却被他眼里的冷意吓住了。

宋世诚没有给他留半分面子,语气疏冷,“今日之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若是再有此类事,这个冬日,你活不过去。”

宋家摇摇欲坠,稍不留神,便是万劫不复。

不思前程,只顾着眼前的情绪和利益,随意放肆,不如死了好。

既然叔伯长辈都没有了,身为宋府的嫡长子,他有权利,也有必要,扼杀掉一切可能威胁宋家存亡的因素。

自然,包括宋世诏在内。

宋世诏瞪着猩红的双眼,在雨中站了很久,任由雨水顺着乱糟糟的头发滴落下来。

分明是兄弟,都是嫡子,而宋世诚也不过是小官,凭什么命令他,威胁他?

他实在不甘心。

可又不得不承认,宋世诚并非他认为的,只不过是会读点书,死要面子的读书人。

格外冷静的情绪,都令他嫉妒。

他捏起拳头,无处宣泄。

恰好红雪出来送衣裳,看到他在雨里,宛如发狂要吃人的恶魔,吓得心寒胆战,下意识就要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