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朵很有情商的没有问出来。
她知道多说多错,对不能完全信任的人,少说话就是最高准则。
学表叔就对了!
见夏朵不说话,吴二柏忽然唐突的问道:“我的人查到姑娘有在杭州置产的打算,是打算在杭州定居吗?我可以给姑娘推荐一些房子。”
“定居,还没想好。有合适的就购入一些,就算不住,将来也可以出租或者卖掉。我感觉房子是有很大增值空间的。”
吴二柏露齿一笑,显然很真心,只听说:“那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这么觉得。”
“哦,对了,我其实没有拍照,我没带相机,所以也没有什么底片。”
夏朵把卡还给吴二柏。
吴二柏又笑了,他耳朵红红的对着夏朵一顿夸,夸的夏朵都察觉出点不对了。
他才道:“时间差不多,美丽的女士,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邀请您共进晚餐?”
夏朵摇摇头,道:“我不怎么想吃,我得早点回酒店休息,明天一早要赶飞机。”
尽管是第二次见,第一次还没看见脸,吴二柏却觉得自己心动了,所以才会说话孟浪了一些。
但他也是怕人,走了,再也见不着了,不得不直白点。
“不知道,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以后……”
“萍水相逢而已,大可不必,吴先生,告辞!”
吴二柏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他吴二爷这辈子动心的次数不多。
没想到对方一点机会也不给。
也是,这姑娘估计以为他是混黑的,而自己身上也确实不干净。
她这么坚决的拒绝自己,或者有别的理由,但也说明这姑娘是个有主意的。
他性格强势,怕是与她也不合适。
“姑娘,救命之恩不敢不报,这张卡还请你收下。”
夏朵想了一下问道:“多少钱?”
太少的话,她懒得跑银行,银行现在就有监控。
吴二柏愣了一下,也不好说谎,他能说,他来之前,不知道这姑娘这么漂亮,所以……
“十万!”
夏朵闻言摇摇头,道:“那算了吧,我懒得跑银行。”
吴二柏也是无语,这姑娘看不上他的人,也看不上他的钱,虽然他的钱肯定是不止这些,但十万都不看在眼里的人,肯定身价比他更高。
只能目送人离开,吴二柏有点挫败。
因为九门二代集体失踪,这半年来他收到了不小的压力,根本没打算谈什么感情,今天也是冲动了。
所以说,也好吧!
姑娘人美心善,他就别害她了,他不配。
夏朵不知道自己直接拉高了吴二柏的审美,之后吴二柏终身未婚,她也得负部分责。
京都与别的城市相比有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大。
下了飞机,坐半天车,夏朵才住进预定的酒店。
翻了翻酒店的留言本,没有张琪灵的消息,估计他还没从长白山回来。
夏朵想起那天晚上,她哔哔个没完,却说不出穿书的事情。
她剧透了一些,有些古早、人尽皆知的事情可以说,但关于剧情的内容却也是哔哔的状态。
那有些事是不是可以通过别人的嘴转一手,或许她就能对表叔说了呢?
当年的知情人里,夏朵想到大金牙,据说他是霍仙姑的暗恋者,这些年也一直被霍家扶照着。
当然,活着老九门家主也都是知道真相的,还有张家的那两个叛徒。
夏朵考虑到自己的智商,没打算出现在这些人精眼睛里,她不如悄悄的做点坏事好了。
于是第二天,夏朵穿上一身镶毛边的旗袍,把自己半数的首饰都挂在身上、头上,活像一古董珠宝展示架的进了新月饭店。
一个人点了十个菜,美美的吃了两个小时,还打包一席面,花了大几万后,悠哉悠哉的准备走。
却被一个穿中山装,一身军人气质的帅气男子拦住。
夏朵要承认,这男子是她遇到的登徒子里最帅的一个。
但,考虑到这里是新月饭店,她隐约有种预感。
想起跟张琪灵之间的亲切感应,只他们真的是亲戚。
那不知道特殊血脉之间,会不会也有感应呢?
夏朵闭眼,静心感受了一下。
张日山这辈子见过的年轻女孩没有上百也有好几十,各种各样的,但凭借出色的外表,还没有谁第一眼看见他就闭上眼睛的。
佛爷过世后,他就不怎么爱见外人,但这姑娘给他一种想要认识的冲动。
除了她那不容忽视的明丽容貌,一身嚣张的珠宝,他隐隐觉得她不简单。
“姑娘,可否认识一下,鄙人姓张,乃是新月饭店的经理。”
夏朵撇过脸去,很不礼貌的打了饱嗝。
然后,拎着两大包打包盒绕过张日山,扬长而去!
不可能给他好脸的!
张日山也没有再拦,再拦就实在跌份了。
只是望着那走远的身影,直觉告诉他,似乎有不好的事就要发生。
当天晚上,新月饭店的生意一如平日,没几桌。
新月饭店虽然叫饭店,也不单纯依靠卖饭发财,所有价钱提的奇高。
这也是张日山会好奇搭讪夏朵的原因,这来吃了一桌还打包一桌的客人,真是从来没见过。
晚上九点,几桌客人也都送走了,可新月饭店却突然浓烟滚滚。
从厨房烧到二楼,又从二楼蔓延到整个都是。
张日山皱眉苦思,发现火烧起来后,他也跑进厨房去帮忙灭火来着,但那火很有问题。
灭火器喷了十几瓶,居然跟没喷一样。
最后他们是眼睁睁看着,火越来越大,把整个饭店包围。
他们只好退到外面。
人是一个也没有烧死,伤着也没有,只有熏黑的。
那火焰撩到他身上,他明明感觉到了难以忍耐的、极端的疼痛,却一点伤也没有。
等消防一到,他又眼睁睁看着火势自动小了一度。
很快就控制住了场面,他再摸那火,那火又正常了。
张日山感觉有个强大的敌人出现了!
这让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也有种隐隐不安。
他忽然想起中午那姑娘,随即他摇摇头,就搭个讪,就算那姑娘是个神经病,也做不出烧了新月饭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