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荀天突破合体境
唯一没有动静的只有佛族,佛天正跟随着毗湿奴王在天竺国一路游历修行,遇佛拜佛、遇庙烧香,随着游历,一路的感悟,佛天的佛法日渐高深,修为也快速增长,现在已到了炼虚境圆满的极致。
随着佛天与毗湿奴王日夜相伴游历,相互研讨佛法,两人的关系也变得融洽了起来,不再心有芥蒂,而且,荀天对佛法的领悟、直指事物本质的独特见解,细微之处见真谛,常常让毗湿奴王很无语,自叹弗如。
随着佛法的增长,佛天越发显得不凡,越来越有当代大佛的法度,在领悟佛法之时,经常脑后会显化佛光,这让毗湿奴王越来越惶恐,越来越感觉自己的渺小,从一开始,他以长者自居,再到后来主动以平辈相称,直到最后,竟尊佛天为长,以佛天为首。
这一日,两人一路游历至摩诃菩提寺,“摩诃”是佛教常用语,见于《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意思是“无边无际的大、心量广大”,比喻宇宙万物间的规律与特质,相当于我们常说的“道”或“命”。
“菩提”意思是“觉悟、智慧”,用以指大彻大悟,明心见性,证得光明的自性,即达到涅盘的程度。
所以,摩诃菩提寺就是指使人觉悟,领悟宇宙万物间的规律与特质的地方。
此寺相传是佛陀获得启蒙的地方,寺中有一颗巨大的菩提树,菩提树原名“毕钵罗树”,又名“佛树”、“道树”、“神圣之树”,因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悟道,才得名菩提树。
佛天一走进此寺,便感觉灵台一动,心中不由一荡,“这是我该来的地方。”
于是,只身静静走到树底,合掌盘膝坐下,心归尘、尘归土,淡淡念诵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菩提本非树,灵台亦非台。心尘归大海,何惧惹尘埃。”
三句谒语诵罢,只见佛天身上因一路游历而粘住的尘埃纷纷垂落,整个身体顿时变得晶莹剔透,纤毫毕现,脑后佛光闪耀,形成一轮圆环,头顶半空似有梵唱响起。
头顶之上,菩提树也忽忽放出豪光,正抽枝拔绿,快速生长,大有开花之势。
“当当当”,摩诃菩提寺深处猛地传出三声钟声,钟声远播,似晨钟暮鼓,分外悠扬。
“金刚钟为何突然会响?是谁?是谁敲响了金刚钟?”
一迭声的惊咦声响起,惊得所有住院僧人和香客纷纷起身,在住寺方丈的带领下急急向外跑去。
待看到菩提树下静静坐着的佛天,以及菩提树与佛天身上的异象,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众人随即变得惶恐,纷纷拜倒在地,方丈摩诃萨法师高声唱喏道,“阿弥陀佛,小僧摩诃萨恭迎佛子回归。”
其余僧众也跟着方丈高声唱道,“恭迎佛子回归。”
毗湿奴王一脸懵逼,一步上前去,向摩诃萨法师合掌一礼,随后解释道,“方丈法师,此人乃东胜神州人士,并非佛子,法师是否搞错了。”
天竺国人一直称呼神州为东胜神州。
“不会错,金刚钟钟响三声,便预示着是佛子回归,这岂能搞错了。”
“即使我搞错了,金刚钟也绝不会错。”
“有本事你去给我敲响金刚钟试试”,摩诃萨法师瞪眼怒怼道,似对毗湿奴王不相信佛天是佛子很是气愤。
毗湿奴王虽贵为拜火教大太上长老,但摩诃萨法师的身份不低于他,所以才敢直怼回去。
毗湿奴王被怼,也不生气,只怔怔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金刚钟是摩诃菩提寺的镇寺佛宝,存于该寺已不知多少年了,但从未响过,也没有人能敲响它,今日,它却无故自响,似在迎接某位大佛的到来,只能说明佛天的身份不凡。
毕竟,金刚钟是不以人力可以敲响的。
而且,佛天在菩提树下悟道,菩提树竟有开花的趋势,更能证明佛天的佛性极其的高。
菩提树不轻易开花,开花必有因果。
毗湿奴王略略一想,相明白这些以后,也“扑通”一声拜于地下,口诵,“阿弥陀佛,请佛子宽恕我的不敬,为弥补我犯下的口业,我愿追随佛子,做佛子的仆从。”
也难怪毗湿奴王会如此表态,直接将自己定位为佛天的仆从,只因“佛子”一词所代表的是佛祖的弟子,其身份可想是何等的高贵。
佛天并未开言,只是禅定而坐,静静地领悟佛法,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开悟了,心中的一切想法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空荡荡的,犹如一片虚无空间,下一秒,丝丝智慧在空间丛生、开花,犹如一颗菩提树种在了他的心间,抽绿而开花一般。
至此,佛天不再游历,只盘坐在此禅定,达到了佛经中所说“不生不死、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的境界。如果不是后来的神魔大战,他说不定便直接在此悟道飞升。
随着佛天在摩诃菩提寺的菩提树下坐禅,关于佛天“佛子”的身份迅速在天竺国以及周边一些信仰佛教的国家传播开来,于是,大量的信民涌向了这里,礼拜佛天。
摩诃萨法师更是直接,直接在摩诃菩提寺给佛天建了生祠、塑了生像,受万千信众的香火。
而那些佛修者,包括一些比丘僧、比丘尼、法师、尊者等,全都不远千里万里,前来虔诚朝拜,盘坐佛天身侧,跟随佛天悟道。
不说佛天在菩提树下悟道,再说升仙洞。时光如白驹过隙,世事如白云苍狗,荀天炼化升仙洞足足炼化了六年,也只是炼化了百分之六十。
六年不间断地炼化,荀天的修为境界虽然没有大幅度的提升,但他的丹田世界却扩展了不少,至少扩展到原来的一倍还多,而且,丹田世界更加稳固,世界之力更多,他所能凝聚出的领域更大。
这一天,荀天心中忽地思动,于是便缓缓收功,停止了炼化,随即长身而起,准备出去走走。
修真之人切不可妄动心念,一旦有了某种想法、起了某个念头,就必须要去做,否则就会留下心魔,所以荀天静中思动之时,便毅然放下炼化,准备随心而动,出去走一走。
不止是修真之人不可妄动心思,就连普通人也不可轻易动念,因为,念心一起,心魔便生。当心愿满足时,心魔可消解;但心愿不能满足时,心魔便常驻心间,久而久之,郁结于心,成为心结。
荀天虽然身处升仙洞,升仙洞与外界有封印阻隔,但他与神州大陆气运相连,通过六十二块浩天镜,他早已知晓了地球各地正异象频发。
他知道,猛然间莫名其妙地发生这么多天地异象,并不完全是自然现象,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静下心来略略一想,荀天便想到了天外来客,也只有天外来客才有这么强大的实力。
所以,这一切给了荀天很大的压迫感,他迫切地想要提升实力,否则,在大难来临之时,定会自身难保,更何谈保护亲人、爱人、朋友以及芸芸众生了。
留下神天在洞内修炼,荀天也未与任何人打招呼,便直接一步跨出了升仙洞。
此时,神天的修为已经率先突破至合体境大成,虽然他也极力压制,打磨基础,但八年时间不间断的苦修,修为境界水到渠成地一路飙升,他想压制也压制不住了,只得率先突破合体境。
这个时候,如果荀天将三大化身收归体内,与三大化身合体的话,他的修为境界定能直接突破合体境圆满。
荀天一步跨出升仙洞,随即直奔阿兰山脉而去,原来他是想将阿兰山脉火山底的那处废弃良久且即将损毁的小世界收入丹田世界之中。
刚出得升仙洞,凌霸天、皇甫知一、秦奉左他们的电话便打了过来,询问天地异象的事,荀天也未与他们多话,直接叫他们全力备战,以应对天地异变,不管天地异象预示的是好事还是坏事,提升自身的实力才是根本。
挂掉电话以后,荀天一路风驰电掣,很快便来到了阿兰山脉,也不作停息,一步跨近,随即并指一挥,无形剑气一扫而过,直接削平了整座火山口,露出了地底小世界的结界。
几十里方圆、三百米高的火山口,连带四五十米厚的万年冰川,被荀天一剑削飞。
随即荀天大手一抓,将火山口抓在灵气大手里,通过与升仙洞的炼化通道,直接将其扔到了饕鬄的面前。
饕鬄正自苦恼无物可吃,嗷嗷喊饿之时,忽见一座高山连带冰川落下,立即口水便流了下来,张开巨口,一口便将其吞了下去,边吞边“呜呜呜”地低吼,似在护食,也似在说其特别美味。
荀天曾在饕鬄腹内吞噬了大量的铁精、土精、木精,所以,作为补偿,只要一有机会,他便从妖兽洞外抓一些山脉来让饕鬄吞食,久而久之,竟将饕鬄养出了挑食的毛病,对妖兽洞内的一些东西再也提不起兴趣,整天嚷嚷着要吃外面的东西。
荀天大手回缩,盘膝坐于结界之前,双掌伸出,紧贴在结界之上,随即体内灵力以及世界之力透出,替换掉结界之力,开始炼化这方废弃的小世界。
随着炼化,一股古老但又腐朽、颓废、破败的气息在荀天的丹田世界内慢慢滋生,那是此处即将损毁的小世界在衰败过程中所产生的颓废之情。
小世界也是有生命和情感的,它在知道自己已然荒废并逐步走向衰败、损毁之时,便产生了诸多颓废之情。
就这样,二十天过去了,猛地,阿兰山脉地底深处“轰隆、轰隆”巨响声不断,大地缓缓裂开,一方小世界慢慢拔地而起,似一根通天巨柱被荀天从地底拔出来一样,整个阿兰山脉都在激烈地抖动,随即一段一段地断裂崩塌,大地翻涌,形成一圈一圈的土浪,似海浪一般滚滚而前,尘烟弥漫整个天际,遮天蔽日。
下一刻,这方小世界“嗖”的不见了,被整个炼化进了荀天的丹田世界之内。
“轰隆隆、咔擦、咔擦”,整个丹田世界都在抖动,并发出了碎裂的声音,似是承受不了废弃小世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