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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又是事端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熟可生巧巧生剑心,剑心若塑渐臻化境。”

是日晨时,花万剑将花满馨、秦初墨、汪毓三人一齐叫至宗顶山巅,卯时未盈晓阳未能破幕,又且山高露寒,因而冷气刺骨叫汪毓有些不受。早起时喝过几口热汤暖了身子,可来此不过片刻消耗尽了,抖着身子耐着寒意,上下齿打着架可是快熬不住。

瞥眼看过身旁,花万剑当是面色红润体态自若此也休说,花满馨与秦初墨却仍一如常态,仰着脑袋认真听花万剑讲课,哪有半分冷态可见。汪毓惊是:我这样一个男子壮实体魄倒禁受不住这下寒意,她们两位弱女……倒也不弱,两位女子,能自挺住了?

欲是问询不忍打搅此二位专心致志模样,竖耳便听耐不住严寒又听不下去,一时如小船进了断头浜——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毓儿,缘何摸摸索索不认真听讲?我讲来的基础要诀,原是为你。”花万剑皱了眉头终是忍不住斥道。

揉了揉双臂,汪毓吐了一口白气:“师父见谅,徒儿耐不住寒,怎的山巅上如此彻骨。”

“噗哈哈!”花满馨直是笑出,嘴也不掩大剌剌转身笑对着汪毓,秦初墨扯了扯花满馨,小声说道:“师姐,汪师弟想来还没修过内诀,必不能驭气御寒,如何能笑?”

花满馨不满的瞪了一眼秦初墨:“还要习么?我生来就会。”便欲打趣汪毓。

“便是说汪师弟不曾得师指点,一己之力悟内力化剑气,还竟得剑三柄,我倒是忘了,师姐你那日考剑,取几柄了?”

“与你谈话须是没有意思。”花满馨回过头去也不再笑。

“倒是疏了琐细之事。”花万剑笑了笑,“馨儿你自小由我带大,这些气启万法的门道早便教与你了,便是随着师兄师姐后头耳濡目染也是会了,你当然不觉得如何。尘儿入阁前犹有旧师相教所然根底不浅,至于墨儿,是我手把手教来。目下念着毓儿如此本事,我倒忘了他前不曾拜过师了,不妨!”花万剑下来牵起汪毓手:“阔高之台莫始于毫,基底稳了自便千层万层也可高盖,扎实学时切忌心浮气躁,一履半印步步爬上方才稳固。”

汪毓答过:“谨记好人师父教诲。”

“墨儿,你携师姐去复习前时所教,我于此授毓儿些手段。”

“是的师父。”秦初墨扯着花满馨离了此处,花满馨有不满:“这个老家伙如此偏心,早早的将我们叫来了现下却只陪汪毓那小子,我似不是他亲生,汪毓才是!”

秦初墨道:“师姐莫要往心里去,师父也是为了剑宗所想,汪师弟根骨极佳,念着教出来也是我宗剑魁,并不是偏心了,师父对你的好,我们还能不知么。”

“哎,我也就说说,但凡爹爹的耐心能匀一半出来给满庭了,他又何必整天饮酒取乐厮混堕落。”

秦初墨不搭此茬,秀剑出鞘轻抖几下:“师姐,许久不曾砥剑了,我又新悟了几式,咱们比比?”

花满馨抽出长剑:“师姐来领教领教。”

二人打将起来。

彼处闹嚣此却宁静,花万剑拨力轻出气来流至体表,让气由下丹田到过中枢经大椎到上丹田,再由上丹田经百会过大杼经神堂回下丹田,由此又分四股气,两股自环跳长强由下分开往两足处,令两股取双臂,如此复始,不多时花万剑身上有汗渗出,颅顶腾着热气:“那次只顾着与你开穴,却是忘了教你流气,我看你平日里所使的剑气外化应当只是粗鲁将内力逼到体外硬用,如此粗糙手法使得内力也是十不存四五了。目下我将气流运转现到体外你也看的清晰,你自试下。”

“嗯。”汪毓闭目试来,“当日考剑第三剑时,好人师父便用此法搅我气府,叫我驱出的内力十难用一……咦?”气流经中枢长道时,竟是断了,内力莫名消去。

“缄口停思心毋二用,再来试过。”

汪毓又催出一股内力迎着上丹田流去,复回下丹田时体内热流激出,不免惊喜出声:“好人师父!热意涌来了!”

“筋脉气穴也如人体筋骨,便是多动自能生热,此为基本。”话还未毕,汪毓那股气又是消了。

“别言语了,自顾调着气息再好好走上一遭,我看你这气府有些奇怪。”

连送多次总是不得连贯,莫说一个周天半程都难,任叫气息催出总是消于某处,花万剑也是不解:凭毓儿资质不该如此,气流周天又不是什么难项了。

“毓儿,你感体内可有异样,与前时所中化气散之毒后可有两般?”

“倒不如何,之前不知内力是何来,叫好人师父医过且是能察知到了,当下倒没觉得回去。”

“筋脉不曾再堵?”

“不曾,流着慢些,我道是久时才得好,不曾想一直细来,倒是恼火,嘿嘿。”

“嗯,苦了你了。”花万剑一掌覆到汪毓颈后,以颈为引将内力催了过去,此股内力倒也蛮横,一直经了整半个周天不曾遇消,再欲分四处各往四肢时,渐渐隐去了。

心中有惊:一分四力气小了

,见我可欺将我内力侵蚀了,好霸道的化气散!难怪叫江湖人如此忌惮!

花万剑弓步运气另一掌也盖来:“毓儿,为师正将运气,待你忍不得时记得叫出,我多输些气来阔了筋络,看能不能强冲了这残余的化气散之毒。”

“好人师父但行便是,顾不得徒儿好坏。”

当下二人咬住了牙,花万剑腾腾输着内力,见汪毓一直不曾喊痛也是卸了收力,大把大把朝穴中灌去。汪毓一直憋着不叫,实则痛胜割肉——筋脉被强撑开不说,花万剑那身蛮霸内力能有几人经得,一时汗豆渗出径自昏死了过去。

汪毓身子一瘫又且不得外物所支,趴面倒下,花万剑眼疾手快收掌及时将其挽住,抱来怀中只见面无血色唇也惨白,自顾抽搐着,花万剑轻轻拍了下汪毓面颊,体内气息着实紊乱,外来内力虽然消去劲力仍存,昏去后的汪毓体内自发筑起气墙御着这股劲力,不拍倒好,但经花万剑这一拍,两处气都是乱窜搅动激得汪毓一口鲜血吐出。

那头花满馨与秦初墨正讨着剑招,见此处变相也是一惊,反握着剑柄慌忙来此处问询。花万剑食指频点封住涌穴放出流窜的冗气,将昏迷的汪毓背到背上

“毓儿化气散之毒远比所想,我是让不过了,考剑时的那几剑他硬榨了内力叫是雪上加霜,这下筋络受损千疮百孔,罪实在我,是我急切冒进了。”念及于此,花万剑又嗟一口气:“花万剑啊花万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有何用?”

花满馨上前来只攥住汪毓的手,眼中满是关切。

“师父,毋要多责,化气散顽毒难解,汪师弟终是要临了这一步,便是取解药来方能根治。”

“难矣!不说如今与鬼手门不死不休之势,他们何端要来奉上解药,再便是老天开眼赐我解药了,毓儿此时的筋络脆弱,也服不得那般霸道的药丸。”

“可如何是好?”花满馨急得眼角萦着泪花。

“你们将满庭叫来,伙米堂主奚管事一并找来梅居,我有要事相托。”

二人领命去了,花万剑背着汪毓回宗,待至山腰,耳间闻来汪毓均匀鼻息,花万剑自言自语:“毓儿啊,心心念念来了好人师父的万剑宗,也没能让你舒坦几日,你又勤奋一直练剑,比了几场便一直病着躺着,倒成了药罐子般。”小力将汪毓朝上掂了掂,“我曾躺过几日须得你万般照顾,如今你躺了轮乎我不叫你受苦,你好人前辈尚未身死,定许你生龙活虎!如若不然,我孤身杀去鬼手门也要为你讨个公道!”

梅居堂内,米琮、奚自成、花满馨、秦初墨、花满庭五人落座静候着,秦初墨不时给竹塌上躺着的汪毓擦汗。

“汪毓小子自来了我宗,就没能安稳过,不是这般就是那般,依我看这次我们想法子将他治好了,咱也再别管了,驱他出宗算了。”花满庭望了一眼汪毓,颇有几分幽怨。

花满馨一把揪住花满庭的耳朵:“这话你与爹爹去说,看讨得几分打来。”

花满庭推开了花满馨的手,起身溜到奚自成身旁:“奚管事,爹爹这下要使什么法子去救汪师弟?要逞险的话你决计要劝住,还不是与鬼手门撕扯的时候。”

奚自成摇了摇头,也不答话。

“少爷放心,宗主不是如此莽撞之人,要说何法,我倒有些头绪,只是此番不能由我口中述出。既叫我们来此,宗主自有算计,我们候着便是。”

花满庭瞥了奚自成米琮一眼,嘴角一抽小声说了:“神神叨叨。”又回到花满馨身旁坐下。

歇房内,花万剑正与妻子商讨着什么,一位绝貌女子汪然抽泣,扯起绣帕一角自顾擦着泪水:“我自不叫你去寻她,当日你娶我时,便已下了死誓,说于她断了念想自后老死不相往来,我也是信了,怎料还不几载,你都反悔了。”

“哎呀柔儿,哪般!哪般啊!毓儿危难在即我又哪有旁些心思,现下除了她还有谁能救得?我素敬你巾帼女豪杰以大局为重,如何眼下又小女子了起来,毓儿于我有救命之恩,你倒让我见死不救吗?”

“想你是视我为浑家了,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毓儿这孩子我也心疼得紧,可非得是你去吗?米堂主奚管事哪个不是管事的人,若你信不过他们,我去也成。”

“怀柔!我的好柔儿呀,莫要与我胡闹了!你要是出宗了被鬼手门盯上,哪还能活?奚管事他们且另有要事相托,况便是他们去了,她……百花谷谷主那里会救,他们又无故交,值什么面子。”

“好啊,说到底也是叙旧去了,你道你在那个妖精那里还存些旧情,那么我决计让出不得!是了,你失而复现有人托来草药,你服下了果然变好,除了她还有谁具那般本事。你叫旁人带毓儿去了我不拦,你要是敢去,我即时寻我爹爹叔叔处,说你始乱终弃,叫他们来讨你!”

“眼下火燎眉头了,你是为人母尚且侍孙的年纪,还如此不懂事!你那个叔叔来一掺和,不是稀泥也是稀泥了!我若去了毓儿能不能救还当另说,我若是不去,叫她晓得了毓儿是我万剑宗弟子且宗主都未亲至,你道她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