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咒语有千万种,不同的咒语施予的效果也不一样。
依乔婉现有的灵力,能成功释出的咒力也有限,只能释出一些低阶的咒语。
不过乔婉已经想好要对李元辰释出什么样的咒语了。
一个最适合施加给像他这样满口谎言的人的咒语。
乔婉闭上眼睛,偷偷积蓄灵力,在灵识中画了一张符。
她轻轻一吐,旁人看着只会以为她只是呼出了一口气,殊不知,她正在将普通人看不见的灵符施加在李元辰身上。
灵符的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
这边,崇德帝还在问,“老六,所以你是真不知道这封举报信从哪儿来的是吗?”
李元辰跪伏,显出一副十分诚恳的模样,“是的,父皇。”
然而,他话音刚落,便感到身体有种奇怪的感觉。
一股强烈的痒意往他背后窜去!
正确来说,应该是往他的屁股走。
而且,那股痒意越来越强烈!
好痒……他的屁股……
不!
李元辰强迫自己清醒。
他堂堂一个皇子,怎么能做出大庭广众之下挠屁股痒的事!
他忍!
李元辰闭紧嘴唇,强忍着痒意。
【哼,满口谎言!一点都不老实!】
【敢欺负我外祖家,就应该挨上几板子,打到屁股开花!】
自从满月宴,苏茵便见识到了自家女儿的威力。
这一次听着小家伙的乐呵呵的心声,知道女儿这是发挥她的能力了。
只是,她到底做了什么呢?
苏家父子也好奇看着李元辰,只见李元辰紧紧抿着唇。
仔细瞧的话,额头似乎还冒出了冷汗。
不过皇帝佬儿隔得远,并未发现李元辰的异样。
“老六,既然知道错了,这次就不予追究,但若你下次还敢如此,就别怪朕翻脸无情。”
李元辰强忍着痒意,心里嘿嘿道:他又逃过一劫。
“谢父……”
皇字还没说出口,突然一股更猛烈的痒意传来。
【只要撒一次谎,你身上的痒意就会更强一级。继续撒谎啊!看看你能撑到何时。】
乔婉很是满意自己新开创的灵符。
“啊!”
李元辰不受控制地叫出声,他的身体也不自觉地扭动起来。
好痒!好痒!
怎么会这么痒!
李元辰几乎是面目扭曲,他好想挠挠,但一想到自己的脸面,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忍得好辛苦!
这一叫声直接引起了崇德帝的注意,眼见李元辰神色异常,“老六,你怎么了?”
李元辰的表情也吸引了苏家人的注意。是婉儿做的吗?
面对父皇的诘问,李元辰实在难以启齿。
父皇您就别问了成吗?
“父……父皇,儿……儿臣没事。”
笑话!难道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屁股很痒吗?
那他脸面何在?!
但他是真快忍不住了!
甚至看到旁边一根柱子,恨不得一屁股撞上去,缓解那难受至极的痒意……
不行,他真受不了了。
“父皇,没别的事儿臣先告退了。”
李元辰一骨碌说完,恨不得立马离开这里。
没等崇德帝准许,他便兀自起身,准备离开。
没成想,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崇德帝一声令下,“回来!”
李元辰浑身一抖,两眼一闭,他牙齿都快咬出血来了。
干嘛呀!父皇,您就放我走不成吗?!
李元辰内心痛苦。
崇德帝浑厚的声音从后面传出,“放肆!朕准你走了吗?!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把朕放眼里了!”
李元辰痛苦地转身,双腿都在发抖。
终于,他受不了了!把手往后伸过去挠痒。
“父皇,儿臣臀部突然奇痒难耐,实在是……实在是受不了了!”
“…………”
崇德帝:“……”
苏家人:“……”
一片寂静中,苏家人只听见乔婉响亮的咯咯笑声。
【哈哈……终于忍不住吧!这可是为你特别定制的一说谎就屁股痒痒符哦!三界独此一份儿!好好享受吧!】
痒痒符……
苏武峋老侯爷抹了一把汗,他们家到底是来了个什么样的祖宗啊!
而苏家两兄弟和苏茵,则是默默忍住了笑意,忍得十分辛苦。
因为臀部痒得厉害,李元辰当下也顾不得崇德帝和苏家人的眼神,只是一个劲儿地挠屁股。
挠完后的舒爽感已经完全盖过了当众挠痒的羞耻感。
他一心只想缓解痒意,没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渐渐扭成了一根麻花。
眼睁睁看着李元辰在大殿之上越来越失态,甚至还当着全部苏家人、大理寺和所有侍卫们的面,崇德帝这个做父皇的只觉得越来越
丢脸!
崇德帝捏着龙椅的手越发用力,脸色一片阴沉。
身为皇子,不过是身子痒而已,这都控制不了,一点自控力都没有!
竟然还殿前失态,露出如此蠢相!
几个皇子里面,这个老六,实在是无出其右!
这真的是他的儿子吗?
崇德帝实在不愿承认。
他磨了磨牙齿,冷笑道:“屁股痒是吧!好啊!”
“来人!给朕把齐王李元辰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看你屁股还痒不痒!”
五十大板!
李元辰瞬间清醒了!
双膝扑通跪下,“父皇!儿臣不痒了!饶命啊!父皇!”
“这五十大板会要我命的!”
“父皇!”
或许是真担心打死自己这个儿子,崇德帝特地向侍卫嘱咐了一句。
“控制力道!”
“不能打死!但是得要他屁股开花!”
李元辰哀嚎着,被拖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道咯咯奶声响起。
【好呀好呀!屁股开花!正好帮你止止痒。嘿嘿……】
苏家人:“……”
说是屁股开花还真就屁股开花了!这小祖宗的嘴是开过光的吧!
李元辰的哀嚎声直叫得崇德帝脑仁疼。
他迫不及待吩咐道:“行了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苏家人执礼,正要在太监的指引下回去。
“等等,乔家夫人留下吧。”
苏茵一愣。
崇德帝道:“太后说想见一下你”
又瞟了一眼乔婉,“还有你的婉儿。”
太后?
苏茵心中慌乱,太后为何要单独见她,还有婉儿?
难道是因为那许愿牌?
苏家兄弟和苏武峋担心地看了她一眼,不过既然皇帝吩咐了太后只召见她,他们也没办法,只好先行一步回家。
虽然心里紧张,但苏茵已经决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为了苏家人的安危,她必须保持冷静。
崇德帝派了一个太监给她引路。
太后住在兴庆宫,一进宫门,苏茵便闻到好浓一股药味。
听说这太后久病难医,病入膏肓,甚至有传言太后已时日无多。
忽然,怀里的小家伙蠕动了一下。
只见乔婉娇嫩嫩的鼻头翕动了几下,
【咦~这味道?难道是一贯煎的方剂?】
【哎,太后得的是肺痨,气阴耗伤,阴虚火旺,得首选百合固金汤和月华丸,怎能用肝肾阴虚的一贯煎呢?下药不对症,难怪得病半年就去了。】
【嗐!庸医误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