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逃往龙国,是与谁谋划?”
“二皇子敖淦!”
已被困在此间,也没了诸多顾忌,离南居士毫不犹疑的托盘而出。
“秦烨、妖后以及那西土乱僧又欲何为?”
离南居士冷哼一笑道:“秦家老鬼为破天人大境,妖国为占中原九州,那群老驴为了佛法广渡,龙国想要隔海划港。既是各有所求,又在暗中争斗,谁胜最后尤未可……嗯?”
猛的一下,离南居士面色一凛。这才恍然想起:“当初这小子只身闯入魔界核心,必与秦烨相遇!如今却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莫非……”
“秦家老鬼呢?”离南惊声问道:“难不成……”
“被我斩了。”林季轻描淡写的说道。
“斩……斩了?!”离南居士极为惊愕的看了眼林季,甚有几分不信!
斩了谁?
秦烨?!
堂堂大秦开皇太祖?眼见半步便可登峰天人九境的秦烨?
竟然……竟然被这小子斩了?!
这,这怎么可能?!
林季也未理会他满脸惊愕之色,紧接着又问道:“那张子安又是怎么回事?”
洛离、张子安分为左右执棋人,最为深不可测。
这也是林季当前最为忌惮、却又无从下手之处。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离南居士。
“张子安……是我大弟子。”
“你也配?!”林季冷声打断道:“如今你还想蒙混?说!他到底什么来头?!”
离南居士眼神闪烁,反声问道:“你既已知晓,又何必再来问我?”
林季一扬手,嗡嗡乱叫的蜂群又围了过来。
幻中无日月,虚境不计年。
这些日子里,离南居士可没少吃苦头,不但自己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甚而还眼睁睁的看着那般凶厉无比的炎光蝠都被活活的啃食一空!
如今他是逃也逃不得,躲也躲不掉,每时每刻无不饱受万针穿心之苦,噬魂夺魄之痛!真是半点也不想再经尝受了!
“说与不说全凭由你,好自为之吧!”说着,林季荡袖转身就要离去。
“慢!”眼见那黑压压的蜂群迎面罩来,离南居士慌然叫道。
再也没了方才那般傲然之态,连连惊声摆手道:“我说,我说!不过这蜂群……”
“林某向来言而有信,若你老老实实说明来去,我自会收回神蜂。如若不然……”
“说,我说!”离南居士赶忙点头应道:“那张子安……名为我徒,实为我师。”
“详细些!”林季喝道。
“……当年,我弃官入道拜入玄剑门下,刚刚修境有成,眼见入道。却险遭杀劫。那一年,几大门派为争一件道器神物大打出手,致使凡俗民众亡死万千。最终引来魏延年……,一夜之间,诸多门派烟消云散。幸好,我那时为寻一株灵草远在云州,这才逃得一命。”
“可由此也不敢再入中原,索性一路向北。因缘巧合之下帮了圣火教大忙,并由此入教。又过许多年后,修境有成,被尊为南长老。”
“可因我是半途入教,圣火之力精掌不纯。境路坎坷再难有进,偶然间,我在极北冰川古洞中发现了半本《九幽炼魂术》,由此大有启发,想要借此分火炼魂。就在四处寻找炉品材质时,偶然遇见一人。”
“他不但能一眼看出我正自修炼邪术,甚而还能背出九幽全篇。那人修为不高,仅有五境上下。我当时还想引他说出秘术后斩草除根。可几次动手,竟然都被他率先察觉,那身周四外更是浮着道道九色光影,无论利剑法器,还是魂杀念术全都近身不得!甚而,险像环生几欲命丧!”
“我贪心不改,想尽办法一连尝试九次!可最后都以失败告终。这时,那人说:“生死九番,命有一牵。你我合该缘成师徒。”可因种种原由,却不能明示天下。于是,我叩首拜师,却在名义上收他为徒。直到这时,他才直言相告,说他名为张子安,轮转千回,仅为一弈之胜负。”
“十几年前的一天夜里,他突而仰天大笑,哈哈叫道:‘劫子来也!’随后,径离云州南下而去。”
林季想了下道:“这么说……你的邪法之术,都是由他所传?”
“不错!”离南居士回道:“且至如今,那九幽残篇我尚未学全。”
“那护在他身外的九色光影又是怎么回事?你可曾问过?”
“这……”离南居士略略皱了下眉,甚为不解道:“虽然他那时仅有五境修为,可其阅历见识,尤其对瓶颈关口极为详熟。应是哪位大能前辈转世。虽然他修的是一身邪法之术,可那道道光影却满生威仪,很像是……”
“佛门功法?!”林季插话道。
“对!”离南居士应道:“与那群西土妖僧的佛韵金光倒是很像。具体详情我也不敢细问,总之……此人甚为怪异。既不急着修行破境入道,也不去寻什么上古废墟找什么天地至宝。一直居在云州
小城不急不躁,直到那天,哈哈大笑起身就走。一连十几年杳无音讯,最后一次与我传书,说他已至潍城,令我依计行事,事成之后传我九幽余篇。谁成想……这半路却杀出个你来!”
离南居士看似狡诈,却也仅知其表而已!
如今看来,那潍城乱事也是个圈套!
而且,如今一想。那时天机可能也早就窥破,否则也不会千方百计的引我旁观从而牵扯其中!
潍城大劫五妖做乱,九离封天滔天水患……
“那张子安早就等在这,故意引剑自戮,在我神识中凝出九色宝塔……”
“如果说,自我踏上洛离那辆马车起,就已陷在局中。那又是什么时候落进了张子安的圈套呢?他为什么又会赠我九色宝塔呢?”
“按狐妃所书:远在当年万古,道尊、佛主各遗一物。如果这九色宝塔就是佛家至宝,那道家至宝又是什么?莫非……是《因果薄》?”
“洛离、张子安两弈相争,那到底所争的又是什么?”
林季暗下想了想,又扫了离南居士一眼道:“张子安、雷虎、鲁聪。除这三人外,你可曾还有其他弟子?”
“哪有什么弟子!”离南笑道:“皆不过棋子而已!也都是那张子安让我收的!除此之外,还有两人也曾学过九幽祭法,一个是叛出道阵宗的姜忘,另一个是九道江龙王。姓林的,我所知晓尽已言毕!你可……”
“林某自然一言九鼎,只不过你作恶多端,终此残生也别想再出去了!”
林季说着扬袖一甩,自扇镜迷雾中一跃而出。
天气微明。
道道霞光自细格窗棂透射而入,落在案头横竖笔直,乍眼看去就像是一方无子棋局。
林季扬手一指,风过窗开,满满的散进一片光明。
映在案头的棋影瞬间消无,花草清香扑鼻盛放。
林季朗声一笑道:“大道如棋,谁是弈来谁是子,尚未可知!我意如风,谁又奈何?!”
“详细些!”林季喝道。
“……当年,我弃官入道拜入玄剑门下,刚刚修境有成,眼见入道。却险遭杀劫。那一年,几大门派为争一件道器神物大打出手,致使凡俗民众亡死万千。最终引来魏延年……,一夜之间,诸多门派烟消云散。幸好,我那时为寻一株灵草远在云州,这才逃得一命。”
“可由此也不敢再入中原,索性一路向北。因缘巧合之下帮了圣火教大忙,并由此入教。又过许多年后,修境有成,被尊为南长老。”
“可因我是半途入教,圣火之力精掌不纯。境路坎坷再难有进,偶然间,我在极北冰川古洞中发现了半本《九幽炼魂术》,由此大有启发,想要借此分火炼魂。就在四处寻找炉品材质时,偶然遇见一人。”
“他不但能一眼看出我正自修炼邪术,甚而还能背出九幽全篇。那人修为不高,仅有五境上下。我当时还想引他说出秘术后斩草除根。可几次动手,竟然都被他率先察觉,那身周四外更是浮着道道九色光影,无论利剑法器,还是魂杀念术全都近身不得!甚而,险像环生几欲命丧!”
“我贪心不改,想尽办法一连尝试九次!可最后都以失败告终。这时,那人说:“生死九番,命有一牵。你我合该缘成师徒。”可因种种原由,却不能明示天下。于是,我叩首拜师,却在名义上收他为徒。直到这时,他才直言相告,说他名为张子安,轮转千回,仅为一弈之胜负。”
“十几年前的一天夜里,他突而仰天大笑,哈哈叫道:‘劫子来也!’随后,径离云州南下而去。”
林季想了下道:“这么说……你的邪法之术,都是由他所传?”
“不错!”离南居士回道:“且至如今,那九幽残篇我尚未学全。”
“那护在他身外的九色光影又是怎么回事?你可曾问过?”
“这……”离南居士略略皱了下眉,甚为不解道:“虽然他那时仅有五境修为,可其阅历见识,尤其对瓶颈关口极为详熟。应是哪位大能前辈转世。虽然他修的是一身邪法之术,可那道道光影却满生威仪,很像是……”
“佛门功法?!”林季插话道。
“对!”离南居士应道:“与那群西土妖僧的佛韵金光倒是很像。具体详情我也不敢细问,总之……此人甚为怪异。既不急着修行破境入道,也不去寻什么上古废墟找什么天地至宝。一直居在云州小城不急不躁,直到那天,哈哈大笑起身就走。一连十几年杳无音讯,最后一次与我传书,说他已至潍城,令我依计行事,事成之后传我九幽余篇。谁成想……这半路却杀出个你来!”
离南居士看似狡诈,却也仅知其表而已!
如今看来,那潍城乱事也是个圈套!
而且,如今一想。那时天机可能也早就窥破,否则也不会千方百计的引我旁观从而牵扯其中!
潍城大劫五妖做乱,九离封天滔天水患……
“那张子安早就等在这,故意引剑自戮,在我神识中凝出九色宝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