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陆姨的死因是什么,对于周天俊这个人,陆一宁不想再跟他有任何关联,为了稳妥起见,她必须要跟他离婚,带小奶酪走。
【我们离婚吧。】
削苹果皮的水果刀停下,周天俊瞅了眼陆一宁,装作没听到。
“苹果吃了。”
【我们的恩怨已经结束了,我不欠你的,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我,跟我离婚好吗?】
周天俊夺过她的手机,依旧不回她的话。
“不要再乱想,等下小白就过来陪你。”
陆一宁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为什么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信我,正如你所说,我们之间的误会不都解开了吗,我在努力想给你一个家,属于我们的家。你为什么就想着要离开,那我呢,说不要就不要了?”
手机还给她,周天俊坐下来,他光明磊落做事,不怕她问,只是她现在的状态不宜过度伤神。
【你说的家是抢别人的孩子,破坏小太阳的幸福成全你的自私。】
竟然给陆一宁打小报告,好心被雷劈,怎么就没一个人懂他的良心用苦,他长着一张坏人脸吗?
周天俊甚烦!
“你们为什么就一致向着外人对付我,我才是你们家人,老婆,你自问我哪点对你不好?”
好的时候是挺好的,但坏的时候也真的让她恨得牙痒痒。
【你对我的好,我承受不起。】
为何只有他一个人负罪前行,明明他不是罪犯,他跟她一样,都是无辜的受害者。
“可以,你要离婚,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只要我们的结婚证还在,你就是我老婆,想离开我门都没有。”
这就是他说的放她走,还她自由,不过是他的障眼法,将她从一个小鸟笼换到一个大鸟笼,给了她更广阔的天空,但她依然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那你别怪我。】
“很好,这样的你反而让我觉得很有趣,我等着接招,你尽管放马过来。”
敲门声响,周天俊起身去开门,见是小白,他将收起来的折迭水果刀给她,叮嘱她要将所有利器刀具放好,不准让夫人瞧见,免得她一时情绪上来,激动发狂误伤了自己。
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主动跟自己离婚,陆一宁想到一个,他出轨,可是……
【小奶酪,明晚你把重要的东西装在书包里,妈妈带你去另一个地方生活,记住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谁都不可以说。】
接过陆一宁给她买的卡通双肩包,小奶酪搂向她。
“妈妈,我们去姨姥姥那里,对吗?”
【不是,姨姥姥的病没那么快好,等你长大了就会懂。】
当晚,陆一宁的计划就被周天俊识破,他并没有斥责她,而是带着商量的语气跟她说话。
“还有一个月,等所有出国手续办齐全,我姐就会带小奶酪走。前期我们的误会太深,你不信我能理解,但我姐对小奶酪怎样,你比我清楚,不是吗?”
跟周佩霞不同,周天俊很敬重周梓恩,真的把她视为亲人看待,小奶酪暂时还是安全的。
这时,周天俊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他整个人暴跳起来,“你说什么?”
他抬头望了下陆一宁,快步走出去。没过一会,陆一宁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阮少:裁缝大美女,小奶酪现在在我手上,我发地址给你,一个人过来,要不然你女儿可能要受点罪。】
随后,一段短视频传了过来,周梓恩将小奶酪护在身后,她恶骂着阮少。此刻,阮少却无所畏惧地朝视频里比了个剪刀手。
翻出盒子里的甩棍,喷剂和随身报警器,陆一宁放进包里,用手机打车软件叫了辆车,一路小跑走出小区门口,车子正好刚刚到。
刚回来的两个小毛孩,见陆一宁上了车,他们让司机也跟过去。
下车后,她拍了张照片发给周天俊,走进一条窄巷,阮少坐在一栋楼房门前吃开心果。
“梓恩姐,你们的救星来了。”
周梓恩抱着小奶酪蜷缩在屋里的角落,有个打手在看守着她们。
此时,阮少笑得特别邪恶,将地上的开心果壳踢散开,朝那六个打手扬扬手,“哎呀,真的单枪匹马过来。有胆量,裁缝大美女,今天我们该好好算算之前的账了。”
见到阮少,还有那帮打手,陆一宁即刻给周天俊按下定位发送,摸向包里的甩棍。
打手一脸凶神恶煞的样朝她走过来,这种情况,她只能智取,不然定会吃大亏。
陆一宁一点点向后退,想尽可能拖延时间,可没一会,阵势就发生了变化,他们将她团团围住。
小奶酪还在他们手上,逃是不可能的,只能跟他们搏斗。
扬出甩棍,陆一宁跟他们厮杀,打手不过是拿钱办事,再说是对付一个女人,都完全没当回事。
可当她一一躲过他们的攻击,并且占据主攻优势,阮少嚼碎了嘴里的开
心果,很是不爽,“你们是废物吗,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打手动了真格,向陆一宁下狠手,她没怕过,也就是几个小流氓,当下最重要的是稳定他们,跟他们慢慢周旋。
“裁缝大美女,你女儿不要了。”
“妈妈——”
听到小奶酪的声音,陆一宁手中的甩棍僵住,没再反抗,后背挨了一棍倒在地上。
灰暗的路灯亮起,不比月光明亮,巷子两边墙的石砖夹缝藏着泥土,上面铺着不同程度绿的青苔,这些弱小单薄的被人忽视的生命,与他们共存在同一片天地,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他们是如此顽强不屈,而她却显得那样不堪一击。
“啊!”
被波珠袭击的打手转头看向巷口方向,两个小毛孩各拿着一个弹弓,不间断地掏出兜里波珠向他们发动攻击。
“玛德,你们两个小屁孩,来找死是吧,还不快找你们的妈妈喝奶去。”
陆一宁爬起身,拼力冲出去,挡在他们前面,推拉着他们快走。
“妈妈,你嘴巴流血了。”
严石伊抱向陆一宁,快要急哭。
“yumi,带妈妈走。”
严石武掏出脖子的口哨,用力地将哨声吹到最响,巷口处冒出四个身穿西服的高猛型男,手里拿着甩棍。
职业打手与业余的差别就是,那六个男人没两下子就被打趴在地。
“没用的东西!”
阮少气得将手里的一整袋开心果扔到地上,大喊了一声,“出来吧。”
屋侧的小巷走出十多个拿着长刀的打手,气势汹汹地向他们围上来。
“阮少,好你个狗胆!”
这时,周天俊急匆匆赶到,阮少像老鼠见到猫,拿走支架上的摄像机,灰溜溜地朝小巷跑去。
一群训练有素的职业保镖将阮少带来的那些打手瞬间解决掉,警察过来将他们全部带走。
怕小奶酪见到她这样会担忧,陆一宁跟随严石伊和严石武先走一步,去医院看伤,周天俊留下来善后。
周天俊给小白去完电话后,走向屋内。
“姐,你没事吧?”
确定小奶酪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周天俊发信息给陆一宁报平安,将她抱在怀里,安抚她幼小的心灵。
【周天俊:小奶酪安好,不用挂念。】
“阮少这狗崽,我非宰了他不可。”
被无故打晕绑过来,周梓恩的心情像火山喷出的岩浆溢出地表,眼里燃起生生不灭的火团。
“叔叔,妈妈呢,我要找妈妈。”
小奶酪摇晃着周天俊的手臂,急切地想要见到陆一宁,怕她会受伤被打会出事。
“妈妈在家呢,她很好。”
“可是,我刚才听到那个坏蛋喊妈妈了。”
周天俊在心里将阮少撕了个七八碎,却向小奶酪保持着微笑。
“他骗你的,跟小奶酪闹着玩呢,不要怕。”
这次,他被耍了,都怪自己太大意,要不是陆一宁给他发定位,他还在追赶那辆跑长途的箱式小货车。
也不知陆一宁的伤情严不严重,周天俊想快点回到她身边,让韦国邦送周梓恩和小奶酪回家,就赶往医院。
事先定好机票出国的阮少在半路被拦下,吓得当场跪地求饶,被保镖礼貌地接走。
事因真赖阮少那班朋友,他们拍到上次他去吃饭时被无故袭击的画面,遭到他们起哄嘲笑。
得知是陆一宁所为,他将所有错都怪在她身上,认为她不过是个替人照看孩子的保姆,却狗傍人势,敢告她状,于是想给她点教训,好给自己争回点面子。
阮少的智商时高时低,冲动起来完全不顾事态后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怎么就不懂这个道理,周天俊怎么又怎会放过他。
真的傻到家!
小奶酪还在他们手上,逃是不可能的,只能跟他们搏斗。
扬出甩棍,陆一宁跟他们厮杀,打手不过是拿钱办事,再说是对付一个女人,都完全没当回事。
可当她一一躲过他们的攻击,并且占据主攻优势,阮少嚼碎了嘴里的开心果,很是不爽,“你们是废物吗,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打手动了真格,向陆一宁下狠手,她没怕过,也就是几个小流氓,当下最重要的是稳定他们,跟他们慢慢周旋。
“裁缝大美女,你女儿不要了。”
“妈妈——”
听到小奶酪的声音,陆一宁手中的甩棍僵住,没再反抗,后背挨了一棍倒在地上。
灰暗的路灯亮起,不比月光明亮,巷子两边墙的石砖夹缝藏着泥土,上面铺着不同程度绿的青苔,这些弱小单薄的被人忽视的生命,与他们共存在同一片天地,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他们是如此顽强不屈,而她却显得那样不堪一击。
“啊!”
被波珠袭击的打手转头看向巷口方向,两个小毛孩各拿着一个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