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若看到景庄来接自己,小跑过去,双手搭在景庄的手上,两个人牵手牵着手,一点都不避讳旁人。少年夫妻共患难,感情自然要比旁人厚深厚一些。
四福晋也没有料到,四爷也在这里接自己,丫头扶着自己的时候,她都明显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爷?”
四爷轻轻的嗯了一下,便说,“走吧,回府。”
这么几个字,让四福晋心里愉悦了很久,他们也是少年夫妻呀。
不同于一对情感外放,另一对的情绪是收敛着的,但是心里终究是发生了一点变化。可是这景象,映在其他福晋眼里就有点心酸了。
尤其是八福晋,心里的那个酸呀,就跟吃了好几斤醋似的。
原先她也算是阿哥福晋里面的独一份,八爷很宠爱自己,虽然府里面也有一些侍寝的格格,但是像侧福晋的,全都是没有的。看到这个情景,突然发现自己的宠爱好像也没有那么的深,并且自己还没有子嗣傍身。
八爷还觉得这一次的交际成果不错,虽然在十一那边碰了几个软钉子,但是还算是搭上了联系,尤其是在裕亲王、简亲王他们的子嗣中联系建立的不错。
可是上了马车之后,发现自家福晋的表情非常的怪。眼神问道这是怎么了?八福晋也不好说,她看见人家有孩子,她没有孩子。她看见人家的阿哥爷,接自家的福晋,而自家爷让自己在马车里等他。
其实以前也是这个样子的,只不过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八福晋的性子又好强,巴不得什么事情都在妯娌里面拔得头筹。
八爷还以为八福晋是为了孩子的事情,毕竟这一次参加的是人家孩子的满月宴,伸手握住她的双手就说,“咱们还年轻,孩子不着急。”
这话还不如不说呢,说到底,八福晋心里更酸涩了,只不过,面上还要保持着端庄的笑容,点点头。
景庄回去之后,悄悄地跟梁安若说了一下,今天自己见到了十二阿哥。
“哦?他的故事也特别的精彩!”梁安若说的精彩,不是在康熙年间,而是更加集中在雍正和乾隆的身上。
看到安若的表情,景庄就知道他们两个想到一起了,没办法,谁让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连看的电视剧都是一样的。
“咬人的狗不叫,看着吧,十二心里呀,也有自己的算盘。不过,这种人经常会被忽略掉。”梁安若想了想,他们很少谈论起十二阿哥,或许是因为时机不到,或许是因为他就像一个隐形人。
“正常况之下,乾隆就是钮祜禄所生,这玩一出,狸猫换太子,四爷也不傻,十二的脑回路是怎么想的?”
景庄听了这话,笑着说,“都说是野史啦,到时候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不仅说乾隆下江南是为了找娘,而且还传言乾隆是海宁陈家的儿子。也不知道,传这些民间谣言的是谁?”
说着说着,景庄跟梁安若的也脑子里同时想到了一个词,异口同声说道,“白莲教!”
一想到这里,景庄的心情更不美丽了,所以他就说嘛,穿越到清朝有个屁用。
朝堂上的夺嫡还没有开始,或者是说还没有进到最高潮的时期,百姓虽然不能说民不聊生,但也过得特别的辛苦,还有民间组织像白莲教,或者是反清复明一直涌出来,否则也不会需要曹家一直监视江南去抓住朱三太子了。更重要的是海外的资本,虎视眈眈地朝着东方这块大肥肉。
细数下来,景庄真的是要骂人了,想想屈辱百年的历史,他真的想告诉所有人,清醒一点吧,再过60年,人家第一次工业革命就要开始了,还在宫斗,还在夺嫡!!!!
梁安若虽然不说话,但是脸上痛苦的表情告诉警方,她现在也非常苦恼,现在明白什么叫做众人皆醉我独醒了,那还能怎么办?若真的是躺平,他们两个也不甘心呀!
“先把这事儿记下来吧。找个时机交给四爷去办。”憋到最后,景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他会找时机提醒四爷白莲教的事。毕竟,白莲教,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个组织从南宋就开始有了,只不过按照他们的记忆来说,白莲教应该会在嘉庆年间起义,离现在还有段距离。论事情的轻重缓急,还有景庄跟梁安若心里这些乱糟糟的事情,白莲教好像也没有排在很前面。
本来,还是有一个好心情,然后坐在一起讨论八卦的,谁能想到想着想着能想到这一出?
“釜底抽薪,若咱俩真的能解决粮食的问题,能让大部分的百姓安稳。有些事情,其实可以迎刃而解的。”
梁安若其实说的没错,不管怎样,如果底层的百姓真的能吃饱喝足,衣食无忧的话,有谁还会去起来闹事?那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子上的事,没到不得已的时候不会出现。
而且这个方法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安全,最可靠,还不会被人忌惮。
难道他们两个不知道,欧洲的工业革命是从纺织机开始吗?可是现在他俩敢提这个事情吗?
江南的曹家还鼎立在那里,而且他们两个脑子里面也没有足够关于这方面的知识,
并且纺织这一下,动了利益,实在是太大了。
事情有好有坏,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有一点可以确认动了那些人的蛋糕,可不是他们两个小身板能扛得住的,等吧,等着大部分的人能吃饱了饭,再想着下一步。
“我明白,步子太大,容易扯裆!这事儿不能急。”景庄虽然这么说,也没有错。但是梁安若嫌弃,笑着说,“粗俗,你不会换一个词?”
景庄白眼一翻,他们两个谁跟谁?屎尿屁的话,不知道说过多少次,这个时候嫌太粗俗了?然后伸手就将梁安若抓了过来,虽然动作粗鲁,但是还是非常轻柔的将她抱在了怀里,叭唧亲了一口,“不换,再说了你俩半斤八两,粗俗就粗俗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