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庄将房门关上之后,小心地用一根植物藤蔓将锁也先堵上, 并且门把手这里也用了植物进行控制,梁安若悄悄地掀开窗帘,用冰系异能悄悄地将窗户给封紧。
这样就算有人想通过门或者窗进入这个房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从来都没有想过,京城会这么乱。”做完这些的景庄有点颓废的坐在床上,是呀,整个国家乱成一团,没有一个明面上的政府,也没有国家的首脑,怎么可能不会乱呢?
而且的情况之下,不可能一股脑的往一个地方使力。
两人这一晚上都是相拥在一起,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两个人脑子里过了无数个想法。这一晚上都没有怎么睡好,早上来吃早饭的时候就发现底下乱哄哄的,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有了初步的结论。
说是四楼房间的住户,在屋中吸烟,几人吸着正起劲的时候,产生了幻觉,打斗之间失了人,而女子的尖叫是他们招来的妓女发出的声音。
景庄跟梁安若的脸迅速沉了下来,说的吸烟其实就是鸦片,真真是跟鸦片过不去了是吧?
当然,这只是让大众所知道的剧本,具体什么情况谁又能知道呢?
紫禁城还是那一座紫禁城,红墙金瓦,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可又能看得出来几分的颓废和落寞。
宫墙内其实还生活着人,除了没有驱散的太监和宫女之外,还有老太妃和部分的满清宗室生活在宫内。外面实在是太乱了,紫禁城相当于是这些人最后的屏障。而且沉迷于紫禁城当中,就相当于是大清还在。
“他治理的一点都不好。”
梁安若嘴里的他就说的是齐大帅,从昨天再到傍晚的枪响,还有鸦片,再或者是满清遗留。一件件事情都没有处理好,唯一可以说的上一句不错的就是,他最起码让京城表面上没有乱到那种程度。可这种不错,就相当于是一种反讽。
“在这种情况之下,换一个人不能比他做的更好,也不会做的更坏。”景庄寻思了一下,不管换谁上来,本质未必其实还是这个样子,然后伸手指了一个方向,“那边,东交民巷!”
权力的中心已经从紫禁城转移到了东交民巷,从华夏的手中转移到了洋人那里。
继续沿着紫禁城的方向往前走,梁安若突然就问道,“哎,我在鲁地的时候,就没有怎么看到吸大烟。”
“不一样,是因为个人的原因,这么说吧,我的爷爷,看到了他父亲就是活活吸大烟吸死的!他知道他爹吸大烟之后,直接告诉了他爷爷。那位也是位狠人,寻思了一二之后,不能让这一个儿子断送了以后的家族,买了很多大烟,让他儿子一口气全部吸进去。而爷爷就是看着他的爷爷,直接搞死了他的亲爹。”
景庄说完之后,梁安若的嘴都变成了o型了,怪不得没有人知道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吓坏了好多人?
“老太爷吊着一口气给爷爷说,要是家中子弟后代有吸大烟的,不用考虑太多,买一大包烟让他吸死就够了,否则一日一日这么吸下去,早晚会把家里给掏空,整个家中的人都会被拖累。”景庄继续说道,“知道为什么鲁地没有明面上吸大烟的吗?按照当时的年龄推算,爷爷已经有大伯了,毕竟现在人生孩子比较早嘛,大伯那个时候也已经记事了。当时的那个场景,还有那个画,不光印在爷爷的心里,也印在大伯的记忆里。”
梁安若听明白了点点头,怪不得说是不一样呢,真的,那位老太爷还真的是一位狠人。基本上这种场景下的家中后辈子弟断了吸大烟这条路。景大帅因为也有教导,所以对吸大烟这种事情深恶痛绝。
“再加上景家本来就不是小门小户,有足够的家业。就算大伯养兵需要很多钱,那不还有三叔嘛,还有爹在从中斡旋,大烟这种东西牵扯的利益很广。所以,吸大烟这件事情,不能说是在鲁地百分之百灭绝,基本上不会出现在明面上面。”换句话说,就是景大帅不需要用贩卖大烟的钱去养活军队,因为各地有这种情况出现。
“听梁先生讲过,景家读圣贤书出来的将军,讲究的就是礼义廉耻,表面上的功夫会做得牢牢的。梁先生忘了,他也出自于鲁地,这种事情他也做的很多呀,表面上是教书先生,背地里的身份…”梁安若说到这里,剩下的话就不言而喻了,这样也不算错,最起码表面上抑制了鸦片在鲁地的泛滥。
“鸦片这玩意儿,牵动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已经不同于那个时候了。”
梁安若明白景庄说的是什么意思,康熙时期吸食大烟只是少部分的行为,牵动的利益链没有那么大,而且他现在的身份也不是皇阿哥。
鸦片不仅是敛财的手段,损伤了国民的健康,也是洋人控制华夏的一个手段。
所以两人望向东交民巷的那个方向,满满的都是刀子。
“真的是想当一个侠客,行走江湖,惩恶扬善。”景庄脱口而出,说完之后两个人目光相对,现在已经够乱的了,治理乱世要用重刑,否则根本威慑不住。可是他们现在没有权利,唯一可以想办法的就是以
暴制暴,以乱治乱,先吓唬住他们,别觉得没有人治理,可以无法无天。
“走,去内城逛逛。”
现在的内城不同于满清时期,都是住满了旗人,看起来还是比较繁华的。两人来到了京城最大的烟馆,只是打量了一二之后,就走向了旁边的茶楼。
“距离差不多合适,就是在隔壁,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植物。”现在的异能,操纵好了之后,就相当于他们另外的手与眼,不同于在海洋之中,梁安若可以用海水将海草送过去,现在这种陆地的状态只能依靠景庄的感应和控制。
就像他说的,控制不了那么远,只有二十米。
不过现在好像也够用了,“我看到他们后院堆了满满的货,是新运过来的。”景庄看似眯了一会眼,一批新的大烟,又得让多少人家破人亡?很自然地端起新到来的茶,就着茶点吃了起来,距离不够近,还是费了一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