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坐在大殿中央,一袭明黄色龙袍,眼神犀利地盯着琉璃和血影两人,脸上的表情不怒自威。
“至于苏大人,实在是小人之举!原来此人居心叵测,对朕早已有不臣之心,却依然贼喊捉贼,装模作样地向朕弹劾镇北候,实在是可笑至极!”
“血影,你带五十名暗卫悄悄潜伏在苏府附近!朕随后会派镇北候带着宫中侍卫到苏大人府上去!”
琉璃站在一旁听到皇上这么说,便知这都察御史苏崇蕴这官估计是要做到头了,眼下皇上虽没明说,可是她却听得出来,皇上这是要抄了苏崇蕴的家。
“琉璃!由你继续监视镇北候府的一举一动,有可疑之处随时禀告于朕!待解决了苏大人府上之事,你便继续配合血影行动!”皇上打量着琉璃,语气冰冷地说!
两人离开之后,李公公进入了大殿。
“皇上刚喝了参茶,切莫动怒,时辰也不早了,皇上早些歇息吧!”李公公走上前,轻声地说。
“今日时辰尚早,陪朕到启祥宫去看看安嫔吧,朕有些日子没去瞧她了!”皇上说完,便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李公公小心翼翼地跟在皇上的身后,将皇上的黑色大氅抱在怀中。
“眼下虽开春了,这天还是冷得厉害!”皇上一边走一边说道。
“皇上,老奴怕你冷,便私自作主帮你拿了大氅,还请皇上披上些!”李公公说完将黑色大氅递到皇上的手上,皇上随手接过,对着李公公欣慰一笑,便将黑色大氅披在身上。
启祥宫里安嫔因婢女采月不小心打碎了桌案上的琉金花瓶,此刻正在大发脾气:“你这奴才,伺候本宫许久了,竟然还是这般毛手毛脚,这琉金花瓶可是皇上特意赏赐给本宫的,竟然被你这贱蹄子给打碎了……”
安嫔从采月手中夺过鸡毛掸子一下下地打在采月的身上,采月强忍着疼痛,任凭泪水从脸颊滑落,也不敢哭出声来。
此时皇上进入了大殿中,身后跟着李公公,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皇上瞬间龙颜大怒:“不过是宫人打碎了琉金花瓶,安嫔何须发如此大的脾气!明日朕让内务府再送几个到启祥宫便是了!”
“皇上!皇上你怎么来了?”安嫔赶紧将手中的鸡毛掸子塞到采月的手里,朝着皇上走过去。
“臣妾给皇上请安,不知皇上驾驾临,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安嫔柔媚一笑,对着皇上行礼说道。
“起来吧,朕这些时日忙于政务,都没时间到启祥宫来瞧你,今日难得有空,便来瞧瞧你,没成想竟看到你在宫里肆意打骂宫人!实在是让朕意想不到!”
平日里安嫔一直给皇上的印象都是端庄娴熟,娇羞柔弱,眼下这副模样皇上还是头一次瞧见,自然是觉得有些意外,更有几分可气。
“皇上,那琉金花瓶是皇上你赏赐给臣妾的,臣妾自然是格外的看重,眼下就这么被打碎了,臣妾的心也跟着碎了,不信皇上你摸摸!”说话间安嫔拉着皇上的手,就朝着胸口拉去。
“当着宫里人的面儿,也不觉得害臊……”面对安嫔这般的没羞没臊,皇上一时间气也消了一大半,眼中含着笑意,饶有兴致地盯着安嫔那娇艳如花的脸庞。
“都退下吧!时辰也不早了!本宫要陪皇上歇息了!”安嫔一声令下,启祥宫里伺候的宫人都纷纷退下了。
此时殿中只剩下安嫔和皇上,安嫔凑到皇上旁边:“臣妾这些时日都见不到皇上,心情难免差了些,吃不好,也睡不好,心头也时常发闷,不信皇上你瞧瞧!”
说话间,安嫔扑进了皇上的怀里,皇上一把将安嫔抱住:“方才虽跋扈了些,不过你少有这般热烈……若是总觉得心口发闷,那明日朕传太医给你瞧瞧!”
“皇上惯会取笑臣妾,眼下皇上来了,臣妾这胸口自然也就不发闷了……”话音刚落,安嫔便牵着皇上的手,两人一起进入了寝殿。
一大早,安嫔如绽放的花儿般娇艳,此刻正在殿中为皇上穿戴朝服。
“那朕就先去上早朝了,改日再来瞧你!”皇上脸上挂着满满的笑意,显然对于安嫔昨晚的表现很是满意。
“臣妾恭送皇上!”安嫔朝着皇上离去的背影福了一礼,面露欣喜。
镇北候府,秦璟午时被传诏入宫,此刻皇上正在勤政殿内,对于皇上的突然传诏,镇北候也颇感意外。
“微臣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万岁!”
“镇北候秦璟听令,朕命你即刻带领两百名侍卫前往都察院御史苏崇蕴府上!宣读圣旨后,即刻抄家,并关入大牢!”
镇北候有些惊讶,片刻之后便淡淡地说:“臣遵旨!”
秦璟带着两百名侍卫,同李公公一起,出了宫门,便直奔苏府。
此时的苏崇蕴正坐在府中的院内晒太阳,当府门被打开,宫中的侍卫黑压压的闯入府中时,他整个人都吓傻了。
圣旨到!李公公走上前,将圣旨展开,大声地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
曰,都察院御史苏崇蕴,在府中私藏兵器,诽谤朝中官员,力图排除异己,今被查实,朕痛之入骨,愤不能平,即日起苏崇蕴关入大牢,秋后问斩!妻儿及家眷没收全部财产流放西北!钦此!
“苏大人接旨吧!”李公公走上前,面无表情地说,很显然此时的苏崇蕴脸色煞白,呆若木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
“皇上!微臣冤枉那!微臣冤枉那!”一时间府内乱作一团,宫中的侍卫很快在暗卫的指引下,在苏府后院里找出了许多的兵器和弓箭还有一些铠甲,当这些东西被抬放至院落中时,苏崇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他是想用这些兵器栽赃陷害镇北候秦璟,没成想到头来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想来也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