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嫔还有许多事情要忙,看璇玑又困了,朝着自己身后挥了挥手:“春香,你带着郡主回去休息,本宫这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晚些时候再去看郡主。”
璇玑根本就没有听静嫔又叮嘱了一些什么,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回了自己的寝殿。
看来,她要找一个机会和萧瑾多待一段时间。
这一晚,整个皇宫都在忙碌中度过,但是这忙碌和璇玑没有什么关系。
璇玑一觉就睡到了晚上。
原想叫璇玑一起吃饭,但没想到她还在睡,静嫔想了一下,让人留下了饭菜后就先离去了。
“明日宫宴结束了后,后日叫太医院的人来给郡主请个平安脉。”临走的时候静嫔叮嘱自己身后的人。
这孩子这几天这么能睡觉,不正常。
所以等到璇玑醒的时候,只剩下面前一桌子饭菜。
“娘娘怕郡主醒了以后会饿,这些饭菜一直都是在隔壁的小厨房温着的。”春香瞧见璇玑醒了,连忙让人把饭菜全都端了过来。
璇玑闻着香味,瞬间来了精神。
突然想到了萧瑾,璇玑的眼睛转了转。
“春香姐姐,我突然有点想喝小厨房的酸梅汤,可不可以帮我取一点过来?”璇玑眨了眨眼睛,看着春香问。
“现在是晚上,喝了酸梅汤可能会不舒服,郡主要是渴了的话,不如先喝一点银耳汤?”
璇玑固执的摇了摇头:“可是我就是想喝酸梅汤,酸酸甜甜的,那才开胃,我保证我只喝一点点,春香姐姐,你最好了。”
眼瞧璇玑坚持,春香也抵不过璇玑的软磨硬泡,转头去小厨房拿酸梅汤了。
春香刚一离开,璇玑立马把桌子上方便打包的点心全都悄悄藏起来。
春香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桌子上的点心已经少了一大半。
“这都是郡主你吃的吗?”春香揉了揉眼睛。
璇玑的手里还拿着一块杏仁酥,嘴里包的满满的点着头。
春香突然觉得,请太医这事都不用等到后天,他们家的小郡主最近也太反常了。
把璇玑趁着夜深的时候突然酸梅汤端了过来,璇玑一口气喝了小半碗。
“我吃好了!”
璇玑秀气的打了个嗝,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肚子。
等到把人打发走了后,璇玑动用自己的灵力,悄悄的离开了寝殿。
轻车熟路的来到昨天来过的地方,璇玑这次学聪明了,伸手轻轻敲了敲门。
听到那小小的敲门声,萧瑾就知道是璇玑又来了。
他从墙上翻了过来,已经极为熟练的拉着璇玑的领子,把她从围墙上拽了过来。
被拽过来的那一瞬间,璇玑感觉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不过,身边立马有一股暖乎乎的感觉,涌入自己的四肢百骸。
璇玑舒服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下次可不可以轻点啊,被你拽的这么一下,都快要了我的老命了!”璇玑缓过来之后,没好气的看着萧瑾问。
萧瑾愣了一下,没想到小小的人儿竟然有这么大的气性。
“如果不快点的话,被别人发现了,你和你姨娘都不会有好下场!”
璇玑哦了一声,像是根本没把萧瑾的话放在心上。
这破败的院落里甚至还有不少杂草没有收拾,璇玑一路走到门口,只看到屋子里今天已经把油灯点上了。
这油灯的质量似乎也不是很好,点上了屋子里也显得很是昏暗,不过比昨天要好多了。
“你快尝尝今天的。”璇玑将怀里的点心放在了桌子上。
然而等到看清楚那些点心的时候,璇玑的脸上有些小沮丧:“都碎了。”
“没事,还可以吃。”萧瑾丝毫不介意的拿起一块点心送入自己口中。
今日的点心比起昨天的要清淡不少的,但吃起来也是有滋有味的。
安静的坐在萧瑾的身边,感受着自己沐浴在他身上的那种功德中。
璇玑只觉得自己的经脉和昨天比起来要舒服了不少。
萧瑾一回头就看到璇玑闭着眼睛坐在自己身边。
“是不是累了,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萧瑾忍不住说。
虽然,秦璟大败了齐国让他成为了质子,可一直在深宫中的璇玑什么都不知道。
更何况就像是璇玑说的那样,如果不是因为齐国主动挑衅,也不会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
看着手中的点心,萧瑾的眼中多了些嘲笑。
如果不是因为来到这里做质子,他只怕是这辈子都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点心。
想到这里,萧瑾对璇玑的恨意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强烈了。
转瞬看到璇玑,萧瑾放下手中的点心,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我没事,你吃好了吗?”璇玑有些不舍得离开。
刚刚在沐浴功德的时候璇玑突然想到一
件事。
原主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可是她要投胎降生却是从婴儿开始,如果不是原主出了什么意外,她为何会好端端的转世在这小丫头身上?
且这小丫头虚弱的根本承受不起自己的灵力,稍微多用一点人就累的不行。
她在萧瑾这里这几日吸收的功德灵力有大半都用来修补原主的身体了。
可是,凭着现在的璇玑没办法去查原主离开的真相。
等到再强大一点吧,璇玑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
“明日皇帝就要在宫中设宴,给镇北王接风洗尘,我也是要去的。”萧瑾突然说。
璇玑立马反应过来了。
给镇北王接风洗尘,叫了萧瑾去那不就是故意给齐国难堪吗?
但是这份难堪,齐国国主看不到,所有的难堪都落在了萧瑾一个人身上。
璇玑突然有些心疼萧瑾。
“不能不去吗?”璇玑问。
问了这个问题后,璇玑就觉得自己太蠢了。
怎么能不去呢?皇帝好不容易搭上了戏台子,不去岂不是不给面子?
“有什么理由不去呢?就算是称病也没用的。”萧瑾神色淡淡,好像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更何况,去参加宫宴还能吃一顿饱饭。”
他说的太轻松了,轻松到好像只是去参加一场寻常的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