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璇玑想要的赏赐,静嫔和皇上都深感意外。
“君无戏言!若是镇北候夫妇及犬子在前线传来捷报,待你家人凯旋回京,皇伯伯便允准你回候府过年!”
“璇玑谢皇伯伯成全!”璇玑赶紧起身跪在地上,朝着皇上磕头行礼,这般乖巧懂事的模样,惹得皇上开怀大笑。
宝华殿里,嘉嫔日日涂抹杜太医为她调配的芙蓉膏,如今再朝脸上涂抹些胭脂水粉,倒也多少能遮挡一下左脸下侧那道疤痕。
“彩萍,你说本宫这样子,若是哪日皇上来了可会发现端倪?”
“皇上前些时日去了长乐宫,只是陪着皇后娘娘用了晚膳,这些时日便一直宿在安嫔娘娘的启祥宫,娘娘放心!只要皇上不驾幸咱们宝华殿,是不会发现端倪的。”
“时辰也不早了,奴婢去帮娘娘端药!”彩萍出了嘉嫔娘娘的寝殿,前去宝华殿的小厨房端药。
刚走到院子里,皇上身边近身服侍的公公便笑着说:“皇上今晚驾幸宝华殿!还请嘉嫔娘娘好生准备着!”
“真是有劳公公了,奴婢这就去转告娘娘,公公慢走!”
“翠枝,你到小厨房去把刚熬好的药端到娘娘的寝殿里!”彩萍目前传旨的公公离开,随即对着院中的翠枝吩咐道。
“彩萍姑姑,奴婢这就去!”
彩萍一脸焦急地朝着嘉嫔的寝殿跑去:“娘娘,方才李公公来传旨,说是皇上今晚要驾幸宝华殿!这可如何是好?”
“不妨事!本宫的容颜虽不能恢复如此,可是眼下若一直这么拒绝皇上,难免会让皇上起疑心,你且去准备些胭脂水粉来,再把这殿中的烛火撤去一些,如此一来,就算皇上来了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听到嘉嫔如此说,彩萍觉得眼下这样做,确实是个好办法。
当晚皇帝如愿驾幸在宝华殿,嘉嫔娇嗔道:“皇上整日忙着前朝的政务,晚上又要到后宫里辛苦,不管怎样,还是要保重龙体才是!”
“朕听爱妃这话怎么觉得酸溜溜的?不会是这几日朕宿在安嫔的启祥宫,惹得爱妃不高兴了?”
皇上佯装生气,板着脸,很严肃地问。
“臣妾哪里敢生皇上的气,只是近日身体不适,不能侍奉皇上左右,这才辛苦了安嫔妹妹不是!”
说这话时嘉嫔一脸的委屈,泪眼婆娑,梨花带雨的模样,让皇上心头一颤,与平日里强势骄纵之态相比,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好了,朕逗你呢,朕怎么会舍得让你难过,朕疼你还来不及呢……”说话间,皇上一把将嘉嫔拥入怀中。
一番温存之后,嘉嫔俯在皇上的胸口:“皇上,臣妾入宫那年,深得宠爱,承宠了大半年才有孕,想来实属不易。”
“可不是嘛!如今咱们昭华都八岁了,等过了年昭华就又长了一岁,日子过得可真是快啊!”
皇上抚着嘉嫔的背,言语间无不感叹岁月匆匆。
“宫里闹鬼之事虽查出是那冷宫里的芳贵人所为,可是后宫传言静嫔和璇玑郡主暗中勾结,偷习秘术,还说静嫔腹中怀的是鬼胎,事关皇嗣,还请皇上慎重才是!”
“此事都是宫中谣传,爱妃断不可相信这些子虚乌有之事!”
“臣妾只是觉得静嫔娘娘入宫四年来,一直不曾有孕,这突然就有身孕,着实是有些蹊跷的!”
皇上原本对此事不太上心,可是此刻美人在怀,听着嘉嫔说的有理,不由联想到此事关乎皇嗣及国运,瞬间内心便不淡定了。
“爱妃所言甚是,此事朕自有打算!”皇上说完慵懒地将嘉嫔拥入怀中。
嘉嫔像只温顺的猫咪似地任由皇上抱着,一想到方才说的那些话让皇上对静嫔和璇玑起了疑心,她的脸上便露出得逞的笑意。
早朝结束,皇上前往太和殿,这时一个侍卫匆匆来报:“皇上!前线传来捷报!镇北候和司马将军大获全胜!云国愿让出三座城池以示降意,不日,镇北候夫妇便会携几位犬子一起回京。”
“实在太好了,云国一直在边陲之地不断侵扰我魏国百姓,眼下战败,肯让出三座城池归降我大魏已是极限!镇北候这次又立下了赫赫战功啊!待他回京!朕一定好好赏他!”
皇上一大早就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可谓是龙颜大悦,高兴之余,立马传召了之前筹集粮草的户部尚书曾蔚。
“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曾大人快快请起!如今西北边陲战事告捷!朕还要感谢曾大人你之前不遗余力,殚精竭虑地筹备粮草啊!”
“微臣拿朝廷俸禄,理应为皇上分忧,皇上这般夸赞,微臣实不敢当!”
瞧着曾蔚这般谦虚,皇上突然话锋一转问道:“镇北候夫妇在军中如何?”
“皇上,镇北候夫妇携犬子到达西北边陲之地,几位犬子并无优待,且与将士们同饮同寝;镇北候夫妇带着将士们开垦田地,事事皆亲力亲为,军中将士爱戴,无一不服!”
“难道镇北候夫妇想
邀买人心?”
曾蔚一听这话,心里瞬间“咯噔”一下,不由地忐忑起来。
这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眼下不知圣意,自不敢妄加揣测,沉默了片刻赶紧说道:“兴许是镇北候有军令在身,不想落人话柄!”
“但愿如此!既然边陲战事告捷,传朕旨意,让镇北候夫妇携几位犬子即刻启程回京!司马泰将军继续留守西北!”
“遵旨!微臣告退!”
曾蔚诚惶诚恐地说完,赶紧领旨跪安了。
皇上望向一旁伺候的李公公,面无表情地说:“前些日子太傅推荐的那位大师眼下如何了?”
“回皇上!奴才听闻他是京城难得一遇的风水大师,目前应该还在太傅府上!”
“如此说来,那就赶紧派人到太傅大人府上,将那风水大师请到宫里来,让大师到静嫔娘娘的咸福宫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