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跑到秦璟面前,抱着他的大腿,撒起娇来。
这大腿抱的,让秦璟一时间也不忍拒绝。
陆英随军这么多年,因一向警觉,睡眠本身就浅,此刻也从房间走了出来。
方才她隐约听到璇玑说起,说萧瑾是有福之人,不过若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巧合,那萧瑾倒真如璇玑所说的那样。
的确是个有福之人。
秦璟抱起璇玑,若有所思地盯着萧瑾看了许久,终究是不有说出拒绝璇玑的话。
璇玑搂着秦璟的脖子:“爹爹一直不说话,那肯定就是同意了!谢谢爹爹!我们会快去快回的!”
随即在秦璟脸颊上亲了一下,挣脱他的怀抱,朝着府门口的萧瑾跑了过去。
离开前还朝着陆英招手:“娘亲你就放心吧!”
三个哥哥已经在府门外等了好一会儿,这会见到萧瑾和璇玑出府,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不亏是璇玑妹妹,若是今日不能出府,追究起来,他们三个做哥哥的岂不是要被爹爹怪罪。
“娘子,不如我这就派府中的亲兵暗中保护下孩子们,这样我也放心些!”
“如此甚好!还是夫君你想的周全!”
秦璟听到陆英如此说,眼中满是笑意。
刚到街上不久,就有一个算命的老先生拦住了几人的去路,说什么都要给秦家三兄弟算命。
璇玑无奈地摇了摇头。
想她天界一神仙,会算命,会看风水,还会赐福,这人间竟然还有人敢跟她抢生意。
想来可真是太有趣了。
不过这算命的老头到底有没有真本事,还是听他说完了再说。
“这三位小公子天庭饱满,地格方圆,不如由老朽这名满京城的刘老头帮你们算上一卦?”
天哪!这刘老头可真是大言不惭,竟然当着本神仙的面,说自己名满京城!
璇玑忍不住笑了。
璇玑的三个哥哥,架不住如此热情的算命先生,无奈之下,只能坐下来,任由算命先生帮他们算上一卦。
璇玑指尖微发力,瞬间动用灵力,在眼前的算命先生身上查探了一番。
一经查探,璇玑发现这个算命的刘老头还是有些本事,但因机缘尚浅,在卜卦方面的实力却不怎么样。
“这位公子长得白白净净,看起来温文尔雅,日后必定可考取功名。”
算命先生此话一出,大哥秦淮阳一脸迷惑,眼下他唯一的想法便是随爹爹征战沙场,建功立业。
“先生说的与我心中所想不符!”
“小公子不必怀疑,日后自见分晓!”
看着算命先生找借口搪塞糊弄,璇玑只站在一旁观望,并不急于拆穿。
“快看看我!我以后又会如何?”
秦华阳凑上前去,迫不及待地询问算命先生。
他着急的样子,就像只抓耳挠腮的猴子。
“这位小公子虽脾气火爆,但骨骼清奇,是块习武的好料子,日后必定会是行侠仗义的江湖中人。”
方才璇玑动用灵力在二哥哥身上探寻一番,早就看出二哥哥日后必定是将帅之才,怎么到了这算命的刘老头口中硬是被说成了行侠仗义的江湖人士!
“至于这位小公子,从面相上看,不善言辞,日后若是经商,倒是十分不错的选择!”
璇玑用灵力在三哥秦素阳身上探寻了一番,发觉这算命先生说的倒也有几分可信,只是三哥日后是要入仕途之人,且是一文官。
“老先生,亏你还自诩你卜的卦名满京城,现在看来,你这算命先生算得一点儿都不准!
刘老头正打算给秦素阳算上一卦,抬起头正好看到秦淮阳怀中抱着的璇玑。
“你这小女娃儿,小小年纪,你怎知老朽算的卦象不准?”
“反正就是不准!根本称不上名满京城这样的名号!”
算命的刘老头黑着一张脸,被璇玑这么一吵,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聚拢过来。
将刘老头算命摊子团团围住。
这么小的女娃娃竟然跟他叫板,这不是成心想砸他招牌,原本还想着以算命糊口,没想到竟被这个小女娃拆穿。
“你一乳臭未干的小毛丫头,休得胡言乱语!”
围观的人看着璇玑和刘老头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执,瞬间都来了兴致。
大家虽不太轻信璇玑所言,但对刘老头自诩的京城第一神机妙算的名头也瞬间持怀疑态度。
看算命老头气得直跳脚,璇玑感觉特别好笑。
“你这女娃娃,说我算得不准,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不准法儿?”
为了戏弄一下这个危言耸听的刘老头,璇玑想了想,片刻便有了主意。
“今夜子时你必有血光之灾!”
“小女娃,这种话可不能乱讲,我看你分明就是信口开河,随口胡诌吓唬老朽!”
“刘老先生,此事说来话长
,不过若想化解也不是没有办法!”
看着璇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刘老头的内心没来由的不安起来。
算命之人一直都信奉:许多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特别是与性命攸关的凶险之事,若能提前预知,加以防范,或许亦能轻松化解。
“大家都散了吧,且不可听信这小女娃胡言乱语!”
围观的人群纷纷散去,刘老头故作镇定,极不服气地盯着璇玑。
本就一上午没有生意,下午想着赚上一笔,没成想又被这小女娃给搅合了。
“刘老先生,妹妹年幼,今日之事,还请老先生万不可放在心上!”
秦淮阳身为大哥,除了安慰算命的刘老头,更是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卦摊前。
看到银子,刘老头的眼睛瞬间亮了。
“我一老朽怎会和一小女娃置气!如果几位公子没别的事,就请赶紧离开吧。”
显然算命的刘老头不想让几人打搅他继续做生意。
“刘老先生切莫意气用事,若要化解也不是不可,傍晚时分,老先生可到城南护城河边折上几枝柳枝随身携带,方可保性命无忧!”
“那老朽就再此谢过了!”
刘老头一脸不屑地说,显然是没把璇玑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