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撒完花粉,就抱着璇玑轻轻一跃翻过胡同一侧的高墙。
“你可真是太厉害了,一眨眼的功夫就飞过来了!”
面对璇玑的彩虹屁,萧瑾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京城西市虽也繁华,但怎么着都比不上东市,这西市的围墙与宫里的墙相比呢?”
“这倒也是啊,宫里的墙你都易如反掌,这里的更是不再话下!”
璇玑说完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两人一起前往醉仙楼,这会儿她的三个哥哥还在那里等着,毕竟今日到街上游玩,若是璇玑出了什么状况,几个哥哥无论如何也不好给爹娘交代。
一路上璇玑兴致勃勃地问:“你方才扔出那一把粉末是什么?毒药还是迷药?”
“你猜得都对。”
萧瑾又恢复了之前的清冷,仔细观察,连眸子中都透着清冷和生人勿进。
听到这样的回答倒让璇玑一时间有些担忧起来,若那长公主昭华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她此次游玩岂不是害惨了娘亲和爹爹?
还有那三个宠爱她的哥哥?
看着璇玑一脸茫然的样子,萧瑾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在她额头敲了一下。
真不知道,她这小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放心吧,那花粉不会伤了昭华公主的性命,倒是会让她消停一阵子。”
得到想要的答案,璇玑一颗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原来萧瑾在齐国时,身边一直有一位老宫女在照顾他,不管怎么说他也是齐国的王子。
虽然害人之人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能无。
在被齐王选为质子送入魏国那天,临行时,老宫女曾送给萧瑾许多自治的花粉,让他用来防身,以保全他在魏国性命无忧。
那花粉有淡淡的异香,是用红豆树的花絮和夜来香花瓣晒干后碾压成的粉沫,再同黄杜鹃茎叶中的汁水一起调合而成。
此花粉可致人过敏或产生幻觉,若是用量多的话,也能轻易就让人丢掉性命。
看到萧瑾带着璇玑出现在醉仙楼,秦淮阳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在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三个哥哥都后怕不已。
“萧瑾,谢谢你又救了璇玑的性命!”秦华阳在萧瑾的肩头轻拍,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可不是嘛,照这么说,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呢!”
璇玑拉住萧瑾的衣袖撒娇着,秦淮阳见状,一把将璇玑抱在怀中。
在他看来,自己的妹妹还是由自己宠比较好。
出了醉仙楼,府中随行的小厮和两个丫鬟早已等候多时,一行人上了马车,朝着镇北候府归去。
马车刚在府门外停下,秦璟和陆英二人赶紧走上前来,从秦淮阳的怀中接过睡着了的璇玑,两人眼中满是宠溺。
“这还没吃晚饭,怎么就睡着了呢?不会是你们几个哥哥一直让妹妹逛街,累到了吧?”
秦璟看着陆英怀中熟睡的璇玑,对着三个儿子忍不住问道。
“娘亲,你看爹爹可真是疼爱璇玑妹妹,不过今天长公主竟然到醉仙楼找茬,实在是欺人太甚!”
一向性格活泼开朗的秦华阳,那壶不开提哪壶,一股脑的把这件重要的事说了出来。
秦璟也很担忧,但作为大男人此刻当着几个儿子的面也不好发作,陆英就不一样了,这会儿一听到秦华阳所言,瞬间变得不淡定起来。
“真是当我们镇北候府是好欺负的,长公主都七八岁了,怎么总是欺负我们家璇玑!我明日便入宫面见皇上,让皇上给我们璇玑一个公道!”
“娘亲不必动怒,免得伤了身子,这会儿只怕昭华长公主也不好过吧!”秦淮阳笑着说。
当秦淮阳得知萧瑾将致敏的花粉撒了昭华一身,便知昭华今晚一定睡不安稳。
“此话怎讲?”秦璟也忍不住对此事充满了好奇。
陆英抱着熟睡的璇玑,听着秦淮阳将今日之事一一道来,当听到昭华长公主竟然调动宫中的暗卫来欺负璇玑,她还是觉得担惊受怕。
“还好你妹妹没事,要是璇玑有个三长两短,娘亲一定会找嘉嫔拼命的!”
陆英有些后怕地抬起手,温柔地轻抚着璇玑的脸颊,她小心翼翼,眼神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将璇玑抱回房间,安放在床上,又轻轻地为她盖好被子,这才不舍地离去。
花厅里,秦璟打量着萧瑾,忍不住又是一番感激的话。
“萧瑾,不管怎么说,今日还是要好好谢谢你,你又救了璇玑一命!”
“镇北王太客气了,若不是夫人带萧瑾回府中,只怕现在萧瑾在宫中的日子也不好过!”
此刻萧瑾说的这些倒是实情,若前日里,璇玑没有向陆英开口,将萧瑾带回府中,只怕现在长公主昭华定会迁怒于萧瑾。
一个齐国质子,在魏国就如同一个阶下囚,或许在长公主昭华的眼中,萧瑾连阶下囚都不如,在宫
中若她对萧瑾随意的打骂欺辱,萧瑾恐怕也只能受着。
但今日一事,在秦璟看来,萧瑾出手确实要比自家三个公子出手好太多。
毕竟萧瑾身份悬殊,并不会让皇上在此事上大作文章,日后针对镇北候府。
若是秦家三兄弟出手,昭华长公主又因此事受伤,那后果将尤为严重。
晚饭的时候,璇玑还在睡,花厅里瞬间没了前一日的欢声笑语,因秦家的家风一直严谨,常常是:食不言,寝不语。
晚饭后,兄弟三人难得不用到书房去,此刻各自回自己房里温习功课。
“爹爹,娘亲,还有没有吃的,璇玑觉得有些饿了。”
璇玑揉着眼睛,突然出现在花厅,这会儿她正迈着小短腿朝秦璟和陆英走过去。
“奴婢一早便让厨房把饭菜都盛好放在笼屉上热着呢。”
凌嫂一边说,一边转身去了小厨房,一会儿的功夫,就把璇玑喜欢吃的菜和点心摆上了桌子。
“娘亲,今天是萧瑾救了璇玑,璇玑可不可以把这个玫瑰酥分给他一些?”
“当然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