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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极致的报复

裴宴清是真的生气了!

云绯月站在他身边都能感受到他胸口一起一伏,强忍怒气的样子。

素手轻抚裴宴清胸口,边为他顺气,边道:“陛下莫气!

事情这不是已经搞清楚了吗?

而且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啊,还有了如此重要的一个拿捏淮南王的理由,说起来还算是意外收获呢!”

灵台山一战过去十三年,是非黑白难以辨别。

而叛国之事虽然证据确凿,可淮南王身后站了个实力强大的唐国,真相会不会被扭曲未尝可知。

可只有他自己主动承认的盗走嫡皇子的这个罪名,是不容否认的。

不管那个孩子有没有丢失,只要梁太后咬死这一点,就能给他定罪。

这对身处乱麻之中的裴宴清和云绯月而言,却是一个指标性的事件。

裴宴清本来还怒气冲冲的,听到云绯月这话,僵硬的神情瞬间柔和了下来。

打手抚摸着云绯月的后脑,欣慰的感慨,“你总是有这种从满目灰暗中寻出一丝光亮的力量。

就是我这边各种麻烦总是层出不穷,辛苦你了。”

裴宴清自回溯后大概就明白了,云绯月这一世所有的执念都在于报仇,然后就是自强,保护好家人。

事实上,以她现在的能力,想报仇已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穆泽深早已经被执行了冰刑,下面的人也在全力寻找谢婉婉,剩下的赵斯也不难对付。

反倒是他这边,先是偏心到咯吱窝的元庆帝,好不容易熬死了他,又冒出来个淮南王和九王。

好像云绯月只要不离开他,就总也有处理不完的麻烦,还总是连累云绯月。

他都不好意思再去祈求云绯月爱他了。

后者给跪在地上的梁遇白使了个眼色,言语间满是温柔体贴。

“陛下说的什么话?

你我夫妻一体,哪还分得清什么彼此?

我方才是哄母后开心呢,您还真以为我是那等只想仗着皇后的身份耀武扬威,不想干活的泼皮了?”

梁遇白被抽耳光的时候紧张的要死,生怕再挨一顿板子。

挨打他倒是不怕,就是这种时候挨打,太耽误事儿了。

结果好嘛,云绯月一句话,裴宴清直接把他给忘了。

说不清楚心里是个什么感觉,梁遇白无声的给二人行了一礼,悄悄溜了。

裴宴清也不是不知道夫妻一体的道理,只是爱本身就是常觉亏欠,何况他和云绯月之间的爱也从来都不是平等的,这种时候难免患得患失。

听得云绯月的话,裴宴清心里非但不觉安慰,反而更为沉重。

不过他们都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一时感慨也就罢了,几次三番的说那种毫无意义的车轱辘话,总归是显得无趣。

裴宴清遂伸出双臂抱住了云绯月,“母后说的没错,能得云云为妻,是我此生之幸事。

只是,未来的路,辛苦你了。”

云绯月笑着转移话题,“我听黎音说,北齐使团顶多三日就到了,使臣中还多了一个诡计多端的完颜浮,陛下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彼时距离小皇子的满月宴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各方的动静从暗卫们跨越千山万水送来的情报变成了实质的变动。

所以云绯月才会那么着急的想要记住北齐使团的各项情报。

今日虽被黎清打断,却也有了一个能和裴宴清好好聊聊的机会。

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裴宴清眨了眨眼,扶着她重新做回罗汉榻上的小桌旁,这才叹息道:“王军开拔的动静才传出去,晋阳也不病了,使臣的病也好了。

说明他们还是惧怕在这个节点上与王军开战的,那这场交锋,我们就是占上风的。

至于完颜浮,也不足为惧。

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就是,到时候,谁受不了谁先低头就是了。”

对于即将到来的北齐使团裴宴清完全没有丝毫的忧虑。

云绯月有些意外于他的自信和笃定,可转念一想,事实的确如裴宴清所说的那般。

靖北军早就已经和北齐狼兵交了火,虽然目前尚未有什么战报传来,但此番王军开拔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要鏖战一次的准备,除非北齐那边天降神兵,迅速达成什么碾压性的优势,否则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而前线王军的实力就是后方朝臣们在谈判桌上的底气,有那数万王军在,裴宴清的确没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话虽如此,他的神色却并不轻松。

云绯月歪头看着他,“陛下既不担心北齐使团,又何以如此忧心忡忡的?

可是还在想母后方才所说之事?”

当了二十多年的独生子,更是当今大元皇室唯一的主人,忽然冒出来个素未谋面的孪生兄弟,的确是挺让人头疼的。

裴宴清也没有否认,给出的答案却是模棱两可。

他说,“是,也不是。”

这纠结的语气,立刻将云绯月所有的好奇心都吊了起来。

“这又是个什么回答?

陛下究竟是在为何忧心,还不能与我说了?”

裴宴清沉静的眸子看着她,“我是觉得,母后说的可能是真的。

淮南王做这一切,最终的目的甚至都不是皇位,而是极致的报复。

那样的话,我们可就太被动了。”

云绯月自己也是深宅大院出身的人,却讨厌极了这种话说三分,剩下的让人自己去领会的交流方式。

费劲巴拉的从裴宴清的言语中总结出一些自己能窥探到的消息来,她整张小脸儿都皱巴巴的。

“陛下的意思是,淮南王为了报复傅氏和大行皇帝,很可能会无所不用其极?

甚至不惜去用一些损人不利己,甚至危害大元根基,让他自己遗臭万年的方式来实现他的包袱目的?”

“不是可能,而是他已经在这样做了。”

裴宴清神情无比的严肃,“更确切的说,从十三年前他从靖北战场上离开,隐姓埋名到唐国做安国公主的入幕之宾时,就已经开始了。”

历朝历代,叛国之小人从来都不少。

但这些人中鲜少有皇室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