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果然还是自己手里有钱才踏实,才硬气。
俗话说的好——爹有娘有不如怀揣自有!丈夫有,还得伸伸手。
突然想她真正的家里人了,也不知道和她互换灵魂的温鱼把她的好日子过成了什么样。
问了季华西他母亲的情况,温鱼便没让他在这里耽搁,一股脑两百六十块钱塞给了他。
季华西不要多出来的,温鱼直接给他塞到了兜里。
“出门在外,指不定哪里需要花钱,你先拿着,用不了到时候你再给我。”
温鱼回到家,准备关门了,“这个时候你别将就,招呼几个小兄弟帮忙,别一个人硬撑,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用钱解决,你好好了,才能照顾家里人。”
“行了,你赶紧走吧。”
季华西看着比自己还要小3岁的人,莫名酸了鼻子,“嗯,我有钱了就还你。”
她没有趁机羞辱他,没有和他谈任何条件,就这么轻而易举给了他救命的钱。
“走吧走吧,天都黑了。”
温鱼把借给他手电筒的话咽了下去,直接将门关上。
要不然季华西该有心理负担了。
回到屋子,栾纵添就不怀好意看着她,一副等着她‘坦白从宽’的模样。
温鱼一边往水壶里灌水,准备泡脚,一边告诉他来龙去脉。
栾惟京家的火有点小,当初也不知道谁垒的,不像温家,煤火台儿里还扣了个小水缸,随时有热水用。
“你就不怕他不还?”
栾纵添故意道:“那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专门干欺负学生,管学生要钱的事。”
她还亲眼看到过呢!
栾纵添突然变了脸色,“你不会忘了我被他欺负的事吧?”
温鱼,“……”
毕竟她不是原主,这里的每个人对她来说都是npc,包括她自己,都是为了衬托男女主而存在的边角料。
眼下这个继子不好哄了,温鱼便开始插科打诨,“哪能忘呢?我记着呢!”
抬起胳膊想‘哥俩好’搭在他肩膀上,温鱼悲催的发现,够不着。
搬个小板凳过来,踩在脚下,温鱼胳膊搭到了便宜儿子的肩膀头,“添哥,男子汉大丈夫,要豁达一点!他是他,他妈是他妈,咱不能见死不救!”
栾纵添单纯因为她忘记了自己被欺负而生气,“随便你,反正我爸回来,我要告诉他。”
温鱼无所谓,她都做好给女主让位的准备了!
从小板凳上跳下来,温鱼脸上丝毫都没有怕他告状的神情。
“我跟我爸说,你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在外面勾三搭四!”
不是青梅竹马就是小混混,还有葛光辉那个垃圾!
温鱼点蜡的动作停顿了下,小冤种才心满意足,“你要是知道错,以后不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
he~tui!
温鱼真想给小冤种来一下子!
咋比他爹管的还多呢?
温鱼在家里见识小冤种的雷人观念的时刻,姚子恒的母亲‘贴心’把亲自熬好的得子偏方端给了白白。
“儿媳妇,我这都是为你好,女人不给男人生孩子,日子久了,是站不住脚的。”
刚从砂锅里倒出来的,早上就嘴巴里烫了个水泡,白白想想都疼,“娘,凉一会儿我再喝。”
姚子恒的母亲立刻拉了脸,“你年纪小,你知道什么?一个男人没有儿子,在外面都抬不起头!你非要逼得我儿子低人一等是不是?!”
以前白白觉得她的婆婆是村子里最好的婆婆!可是最近……她不知道是不是恒哥不在家的缘故,婆婆的话越来越伤人。
就跟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往她的身上割。
好几回她都感觉自己掉到了冰窖里,呼吸都带着哽咽。
“你以为恒儿嘴上不说,心里就没想法?生不出儿子,好歹怀个闺女,也叫人知道你不是不下蛋的鸡吧!”
汹涌的泪意再也止不住,白白借着喝药的动作,没让婆婆看到她的难过。
见她肯喝了,姚子恒的母亲才有了好脸色,“这就对了,药就得趁热喝,趁热喝效果才最好。”
“别剩,碗底的才是宝贝。”
白白已经喝到满嘴的渣了,跟咽沙子一样,见她要放碗,姚子恒的母亲就着白白的手往她嘴里灌了几口。
姚子恒的母亲不会像村子里那些泼妇一样,拔高了嗓门跳脚骂人。
偏偏就是她温温柔柔说出来的话,还有她的行为,让白白心里更不是滋味。
看着白白把药都喝下去了,姚子恒的母亲才安心,“还是把药渣倒在十字路口,让那些怀过娃的女人多踩踩,你就怀上了。”
白白见过村子里的路上被人倒药渣,但是她父亲说,是传统习俗,也是因为中药是好东西,倒在大街上可以让周围的虫子蛇蚁减少,就跟端午家家插艾草一样,能起到杀菌的作用。
到了婆母的嘴里,就成了这样的歪门邪道。
白白满心满眼的苦涩,看着都快不认识的婆母,抬手摸了摸喝药鼓起来的肚子。
婆婆是想孙子想疯了,她还要和恒哥好好的,但愿到时候真的可以怀上吧。
提着砂锅走了一小段路,白白才将药渣倒在十字路口。
借着月色走回家,快到门口的时候,她隐约看到个影子朝这边来。
时不时还传出来点声响。
不像是人在走路,白白吓得赶紧往家里跑!
“媳妇儿!”
猛然间听到日思夜想的声音,白白试探性喊了句,“是恒哥吗?”
姚子恒双脚踩的更有劲儿,洋车往白白身边骑的同时,他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是我,媳妇儿!”
“你咋回来啦?!”
白白又惊又喜,手里的砂锅放下不是,拿着也不是,刚要上前迎接,婆母走了出来,“跟谁说话呢?”
此时的姚子恒已经来到家门口,“妈,是我回来啦。”
当着母亲的面,姚子恒下车,右手搂住了白白。俩人从小一起长大,两家长辈都知道他们亲近。
姚子恒的母亲见他回来,自然高兴,更让她意外的是,眼前的大件儿。
“这……”
视线落在姚子恒推着的自行车上,姚子恒当即对白白和母亲解释,“路远,京哥就让我骑他的洋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