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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要说是年大全打的,要不然,明天我还揍你!”

丁小蒜哭着点头。

年糕儿这边赶跑丁小蒜,那边拦住了年大全,两家是三代亲近,一个村里的,两家小辈各过各日子,平时没什么事也不来往。

但年大全的奶奶和年奶奶是臭味相投,天天坐一块嚼舌根,年大全那个碎嘴奶奶,在搞臭年糕儿名声这事上,没少出力气,连带着年大全在编排年糕儿这事上也最卖力。

年糕儿手里抓块石头,拦住年大全,“有个仇,我要报一报!”

当天晚上,年大全和丁小蒜两家打了起来,人头差点打成狗卵子,后来还是村长和村支书、包括生产队长出面,才把人劝开,但那两家都叫嚣老死不相往来,还不让小孩一起玩。

年家:敢欺负我儿子?打!丁家:我怕你啊?来啊!

年糕儿如法炮制,把其他几个参与打人的也分别揍了一顿,揍到他们不敢说实话。

校园霸凌的苗头被年糕儿扼杀在摇篮里,年糕儿终于觉得舒心了。

这天晚上,年糕儿趴在桌子上,嘴巴撅着笔,作业本上一个字都没写,年奶奶突然从外头闯了进来,“丁秀!丁秀!贱丫的书别让她念了,她念也念不好,一个学期还要交十块钱学费,是嫌钱家里钱多到花不完吗?”

年秀丽躲在年奶奶身后,得意地抿嘴看着年糕儿,看吧,她一挑唆,她奶当时就来找了,说不让她念书,就不让她念书,看她能怎么办!

丁秀正给年糕儿缝打架时撕开的裤子,听了年奶奶的话后,她头也没抬的说:“娘,年糕儿念书的事我不当家,你找文景,他说了算了。”

年奶奶一窒,随即又说:“这事你得管,贱丫要是不念了,还能在家里帮你洗衣做饭,你不是也清闲?好日子不知道过?一个丫头片子,念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最后还不得嫁人?识点字就行了!”

丁秀还是那副语气,“我不管这事,不过有句话我得先说了,要不让年糕儿念书,家里其他女孩儿都不能念,没道理别人可以念,只有年糕儿不能念。”

年秀丽当时就被吓哭了,“我要念书!我要念书!凭什么不让我念?”

年奶奶对着丁秀骂道:“你想什么美事呢?秀丽念不念跟你有什么关系?老二两口子都拿钱,再养两孩子都供的起,你供的起吗?”

丁秀放下手里的针线,“年文景也在窑厂上班,也拿钱,我在家里没少干活。年文景每个月赚的钱都交给了你,年糕儿一学期十块钱学费,要是他交的钱不够,你跟他说,跟我说不着。”

年奶奶对丁秀的态度很不满意,她吃炸药了?

“老大媳妇,你要有意见直接说,什么态度,怎么说话呢?我当奶奶的,关心下孙女还不行?”

她刚朝屋里走了一步,就看到年糕儿突然站了起来,还顺手把她屁股底下的四脚木凳子抓在手里。

年奶奶一顿,年糕儿这死丫头是真狠啊,每次抓到什么,那是真敢下手,她上回被年糕儿一书包砸到了脑壳,虽然没伤口,但到现在还疼,脑瓜子时不时嗡嗡响。

丁秀看了年糕儿一眼,“年糕儿,坐下写作业。你奶是来商量事的,不是来打架的。”

自打年文景打了丁秀一巴掌之后,丁秀的心就凉了。

她在闺女的怂恿下,故意顶着脸上工,看到大家怪异的目光确实觉得丢人,但更多的竟然是幸灾乐祸,丢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年家的脸,她竟然觉得自己心里痛快。

她那天是真心寻死,井口很窄,只容得下一个瘦小的人,她只要跳下去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她没打算给自己留后路,离开这个家她没地方去,娘家也容不下她,她无处可去,脑子一轰,就直接跳了下去。

她现在就是为了孩子,其他都不在意。

年文景自诩文人,他哪怕穷死,也不会不让年糕儿读书,这点丁秀还是很肯定的。

年奶奶讪讪道:“就是,贱丫这习惯不好,动不动就动手,以后迟早得闯祸。”

年糕儿抬头:“我先前问过老师,老师说我还小,不能打架,还说虽然不满十四岁杀人不用抵命,但总归是不好的。”

年奶奶的脸当时就白了,她动了动嘴唇,“杀人还是得偿命的,怎么能没事呢?小孩子也不能杀人,这个没理。”

问题是年奶奶觉得,年糕儿是真的能杀她。

被年糕儿一吓唬,年奶奶一夜没睡好,有年糕儿这祸害在家里,不就等于放了个不定时的炸弹吗?

年糕儿要是不念书,天天待在家里找事也不行啊。

年奶奶思来想去,决定直接把年糕儿给人当童养媳,家里不用养她,还能领一笔不少的彩礼钱,关键是能把这疯丫头给撵走。

年奶奶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好,前半夜愁的睡不着,后半夜差点笑出声,兴奋的更睡不着了。

年奶奶是行动派,说干就干,第二天一大早就挎着篮子出门了,下午回来的时候,篮子塞满了食物,嘴里还

哼着小曲。

她高兴啊!

今儿的运气那是嘎嘎好啊,一下就跟人谈妥了送贱丫当童养媳的事。

对年奶奶来说,童养媳很正常,她当年出嫁那会儿,身边就有很多小姐妹被送去当童养媳了,在家里也是洗衣做饭,送给人也是洗衣做饭,到了年龄直接洞房,省事啊!

看看日头,老大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该交钱了。

年文景这两天的眼皮子一直跳,他一直担心不好,没想到,今天应验了。

“文景啊,这事我是真帮不了你,你也知道这活是你爹在世时给你谋的,多少双眼睛盯着,但是你吧……啧!”

年文景模样没得挑,前后三庄找不出第二个这模样的,比南京来的下放户还要周正,可惜中看不中用,这人干不了活。

他在窑厂干活,三天两头累到昏倒,就一推车瓦片,但凡他推,一定摔的七零八落,大家伙半天都白干了。

次数一多,同事和窑厂都不高兴。

“这活你不适合干,你要哪天死这了,窑厂还得给你办后事,你还是回去吧。这是上个月工资,一分不少,你拿着吧,明天别来了。”

年文景这边被开除,那边已经有现成的人顶上。

不用说也知道,人家也是找了关系,就等着他犯错呢。

他原本还能撑下去,但这两天拉肚子,拉虚脱了,走路腿都打飘。

窑厂的活他都干不了,那扒河沟的活就更不用说了,将近六十度的斜坡,独轮车上装满厚实的淤泥,要从河底一路冲到岸边,他……推不动!

年文景垂头丧气的回家,年奶奶看到他,立刻说:“老大,你过来坐,我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