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皆胡说八道、颠倒是非!”
“哦...展开说说...”
齐帝面色一震看着执笔太监。
只见。
此刻执笔太监胸有成竹、看着诸位文臣面色冷笑说道:“本以为文臣总喜居功自傲,没想到也喜胡说八道、颠倒黑白。”
“左山郡情况跟几位相公所说完全不同,根本不是地方帮派造反。”
“而是左山郡通判勾结土匪入城才造此杀孽,乃至直接杀戮书院。”
“此事!”
“有书院教喻作证!”
说着。
其挥挥手。
立马。
有小太监呈上一个特殊卷轴打开:
嗡...
一幅画面浮现:
只见。
里面是一位儒家老者,其面色难堪举起手发誓道:“老夫以圣人名义发誓,今晚见证通判率领土匪杀戮书院,通判..反了。”
嘭!
画面破碎。
而。
金銮殿诸人见到此等画面皆面色一怔。
要清楚对儒生来说一但对圣人祈誓,那根本就无法说出谎话。
也就是说刚刚左山郡教喻说的话完全事实,通判率土匪杀戮书院证据确凿。
那么...
刚刚几位相公说的事情根本不对,造反根本不是大臻也不是嬴休,而是地方通判、以及土匪。
“狗屁!”
一位相公怒吼道:“分明大臻造反,你竟反着说:简直信口雌黄?”
“教喻在何处,让他出来说话,本公倒要问问他跟那个圣人发誓。”
“教喻!”
执笔太监平静道:
“已经惊吓过度而亡,尸体正在送往皇都,相公打算看就去大理寺焚尸房吧。”
“还有...”
“你连圣人也不信吗?”
“你...”
某相公面色愤怒,可作为儒家学子却根本不敢反驳圣人,只能再吼道:“通判呢,他在什么地方,他也在圣人面前发过誓?”
“那倒没有?”
执笔太监再度说道:“不过!他已经畏罪自杀,合理不?”
“玛德!”
相公愤怒道:“玩死无对证是不是?真以为杀戮就能隐瞒事实否?”
但!
纸笔太监根本未理会他。
说道:
“此事起因乃左山郡通判贪污受贿、贪赃枉法、害怕被查出毅然选择勾结土匪造反,好在监察使高重临危不乱、在护卫军全阵亡情况下,选择跟地方团练大臻合作击退土匪,重新收复左山郡。”
“现在!”
“几位相公却颠倒黑白,说高重守备不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上方。
齐帝看着一迭迭奏折。
上方。
记载左山郡情况,跟文官集团呈现不同,宦官集团则化为另外版本。
“你们看看还有什么要说的。”齐帝挥手间把奏折甩到几位相公面前。
刷!
几位相公面色怔住。
显然。
也未曾预料到会是现在此等情况。
本认为今日借左山情况打压下宦官集团,可现在无法打压宦官集团不说,文官集团也陷入被动。
这...
就他娘离谱!ヽ(‘⌒′メ)ノ
“该死!”
某相公暗道:“青州到底什么情况,竟连此等重要消息也不提前禀告。”
“让这些太监抓到把柄,非但无法获得优势,反彻底陷入被动。”
刷!
几位相公不断对视使眼色。
随即。
就见执笔太监再度发难:
“陛下!”
“监察司尽忠职守,在各地兢兢业业办事、不敢有丝毫懈怠。”
“可地方文官错误竟硬往监察司扣,简直奇耻大辱、不可饶恕。”
“我看他们就是怕被监察司查到贪赃枉法,要提前杀宦灭口。”
嘭!
执笔太监跪地:
“恳请陛下做主!”
随即。
诸宦官皆纷纷跪地:
“恳请陛下做主!”
“恳请陛下做主!”
“.......”
见此。
几位相公乃至其他文臣皆面色难堪,有点不知所措满脸茫然。
两侧诸武将面色亢奋,看着文官集团跟宦官集团你来我往就差没乐开花。
毕竟:
对他们来说无论宦官集团倒霉,还是文官集团倒霉皆是好事,最好两败俱伤才可能让武将集团恢复曾经荣光。
而且。
他们也明白现在事情关
键根本不在大臻造反,而是文臣、宦官互相抓把柄,看谁能占据大义压制此次。
至于!
事实到底是如何...重要吗!
起码!
在朝堂上...不重要!
此刻!
金銮殿内!
宦官集团借此机会不断对文官集团进行攻击,把通判勾结土匪事情不断扩大,让文官集团无法招架。
谁让:
刚刚文官集团说的那样笃定,让宦官集团彻底掌握主动权,再加上本来齐帝就向着宦官,让文官更难受节节败退。
半柱香后。
在文官集团彻底妥协,把青州地盘让出,且在很多地方也做出让步后,宦官集团也不在咄咄逼人宣告此事结束。
上方。
老太监喝道:
“陛下口喻:青州州牧调入皇都述职,青州暂由监察司镇守使于化龙执掌、各司配合、不得有误!钦此!!!”
之后。
齐帝起身挥挥手。
太监高喝: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