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武馆后,李旭忽然看向王泽。
“上次骂你的事抵了奥!”
说完就上车离开了。
王泽苦笑着摇摇头。
松了口气的金启明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王,这次多亏你这个朋友了,不然咱们这次就真栽了!”
王泽没回应,而是问道:“现在怎么办?冯江还在里面呢!”
金启明叹了口气:“先回去再说,这事我们解决不了,只能让局长出面协调了。”
几人也上车往总局赶去汇报情况。
他们此时还不知道,这件事会引起多大的风雨。
安市总局,局长办公室。
金启明双手放在身前,一脸为难的看着总局长。
“局长,我也不想得罪他们啊!那个冯江先是撞了他们武馆的大门,又对武馆的人开枪,我真的没办法啊!”
总局长愤怒的将手里的茶杯往地上一摔。
“废物!把手下扔了自己跑回来,我看你这个队长趁早别干了!”
金启明也不还嘴,就低头看着脚面。
“走!跟我去市内府和安总长汇报,反了天了,连警员都敢扣!”
总局长浑然不提他口中的警员撞了武馆大门和掏枪的事。
金启明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出声的骂了一句,然后跟在他身后。
专车里,总局长对金启明问道:“等会知道怎么说吧?”
金启明还在想着对策,听他一问,赶忙拍着胸脯答道:“您放心!我知道!”
要是说不知道的话,恐怕这位就直接教他了,到时候才是真的被架在火炉上。
按他教的说,那和事情原本肯定不一样,最后如果爆雷了,背锅的肯定也是他。
还不如现在先应付住,然后到总长那实话实说。
大不了被打回原单位,反正这差事是不能继续干下去了,这么下去迟早出事。
两人来到安举国的办公室门口。
总局长敲了敲门,得到肯定的答复就带着金启明走了进去。
“安总长!我们有警员被武馆给扣了,人多半凶多吉少了!”
安举国正在看着刚刚交上来的一份拆建计划,听到总局长的话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
总局长指着金启明,愤怒的说道:“他们小队接到警情去出警,结果门都没进去,还被武馆打了一顿,有位警员也被扣了。”
安举国看向金启明。
金启明咽了咽唾沫,整理了下语言。
“被扣的那位警员开车把武馆大门给撞了,然后还对武馆学员开枪,被人给扣了!”
安举国嗤笑了一声,这明显与总局长说的不是一码事。
总局长也懵了,他不是知道该怎么说吗?
随即语气不善的质问道:“你胡说什么呢?事情是这样的吗?”
安举国目光审视的看着总局长:“怎么?堂堂总局局长,也去出警了?”
总局长咬了咬牙,没想到竟然被手下人背刺了。
强忍着怒意回道:“那倒没有,金队长的表达能力有问题,可能之前是我理解错了!”
安举国靠在椅子背上,摘掉了眼镜。
闭着眼想了一会,忽然开口说道:“不管怎么说,武馆都不应该私自扣押警员,去把人要回来。”
金启明不可思议的看着安举国。
难道不是应该去给人道歉吗?他已经把实情说出来了,为什么还这么强势?
要说最了解安举国的人还是隔壁办公室的谭副总长。
在安市,安举国不允许有人可以逾越他做事。
在他看来,不管警员做了什么,白生武私自扣押警员就是在挑衅他。
他绝不允许安市有不被他掌控的存在。
就故意借着这件事来敲打武馆。
一边合作,一边打压。
可他漏算了白生武的性格,或者说根本不在乎。
在他眼里,武者不过是手中的工具。
工具不顺手了?那就磨一磨!
总局长回到局里,点了两队全副武装的警员,坐在指挥车里,气势汹汹的奔武馆驶去。
七八辆警车停在武馆门口,两辆警用大巴上,走下近百名手举防爆盾与警棍的警员。
总局长站在指挥车顶,拿着喇叭对着武馆气势十足的喊道:“立刻释放警员,否则我们将采取行动!”
白生武正坐在接待李旭的大厅内,手中还端着杯茶。
听到喊声,眯了眯双眼。
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武馆多久没被堵过门了?”
厅内一位勾着腰,仔细擦着桌面的老人咳嗽了两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想了一会回道:“上一次应该是三十五年前,那时候,安市还不叫安市!”
白生武重重的放下茶杯,声音严肃的说道:“堵门就是砸
馆!”
他身边的弟子认真的点了下头,快步走了出去。
总局长站在车顶,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眼手表,拿起喇叭想要再次喊话。
就在这时,武馆内走出十三位身穿黑色练功服的男人,手中拎着一根近两米长的黑色长棍。
这十三个,是武馆的真传弟子。
一走出门,十三位黑衣弟子就将长棍重重的杵在地上。
棍子碰撞地面,竟发出沉闷的金属声音。
年纪最大的黑衣上前一步。
声音肃穆的说道:“行洲武馆,第三十一代大弟子,请赐教!”
总局长瞳孔一缩,三十五年前,这座城市还不叫安市。
叫行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