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涛将地上的墨水擦得干干净净,甚至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就是收拾他自己家的时候,恐怕都没这么认真!
季丰年见他蹲在自己脚边擦个不停,有些不耐烦的踢了他一脚。
“行了,擦干净就出去,曲丰的事我会解决,他有什么动静提前告诉我!”
“哎好!领导您忙!有事我肯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刘涛倒退着离开了季丰年的办公室,关上门以后才心悸的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水。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后悔当初找上季丰年了,老老实实在招商局端着铁饭碗不是挺好的吗?
现在好了,看季丰年的眼神,那是要出人命的节奏啊!
一想到这里,他的腿就有些发软,心里甚至想着要不要直接跑路。
可想到季丰年许诺给他局长的位置,又有些侥幸心里。
空降来的曲丰,应该斗不过季丰年吧?
等刘涛离开以后,季丰年将阿河叫了过来。
“想办法制造个意外,送曲丰上路!”
在他眼里,杀了曲丰和杀一只鸡没什么区别,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只不过以前都是交给季衫去做的。
谁知阿河却摇了摇头。
“不行,老板说要让曲丰承认违规交易土地。”
季丰年冷声呵斥道:“那是他让我做的事,与你无关!你只要干好我吩咐你的事!”
“如果你干不了就直说,我让他换个人来!”
阿河犹豫了片刻,拿出手机给季丰天拨了过去,可电话响了许久却没人接听。
季丰年冷笑道:“知道你为什么只能干这种最低级的活吗?”
阿河看向季丰年的眼神变得有些狠厉。
他可是天门境的武者,季丰年不过是一个有点权势的普通人,要不是因为季丰天的命令,他怎么可能跟着一个小小的县长?
季丰年却好像没看到他的眼神,脸色平淡的继续说道:“曲丰明显是个油盐不进的货色,杀了他以后,招商局有一大半都是我的人,到时候那份土地合同我想怎么改就怎么改!谁会听一个死人说话?”
见阿河还在犹豫,季丰年表现得十分不耐烦。
“到底行不行?干不了的话你可以直接回去了!”
他说的回去很明显是让阿河离开山城。
可阿河心里很清楚,如果他真的这么回去了,以季丰天的做事风格,不管他同不同意季丰年的计划,他都必死无疑!
“我可以做,但是这件事我会如实向老板汇报!”
季丰年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回道:“随你!”
“两天。”
阿河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只要不用他承担责任,杀不杀曲丰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说到底,曲丰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难道还能比武者难杀?
唯一麻烦的是,需要让曲丰死于‘意外’,不然他一根手指就能送对方去见阎王,哪里需要两天?
等阿河走后,季丰年在腿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
他虽然能镇住刘涛,但对阿河来说,他的身份不值一提!
刚刚阿河的眼神让季丰年如坠冰窟,只是他长年久居高位,这才能稳住心态,没有露怯!
看着裤子上的汗渍,季丰年感觉到了深深的耻辱,咬牙切齿的看着门外。
“你不过是他养的一条狗!老子迟早弄死你!”
。。。。。。
另一边刚送走李旭的曲丰回到办公室,沉思半响后,拿起电话给牛玉打了出去。
“加快速度!我估计马上要出结果了!”
电话那头的牛玉声音有些疲惫的回道:“明白!”
挂断电话后,曲丰再次拿起桌面的内线电话打了出去。
“我是曲丰,申请保护,对面可能会狗急跳墙!”
电话那头沉沉的‘嗯’了一声,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曲丰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办公椅上松了松领口,抽出一张新的A4纸,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另一边,牛玉接完曲丰的电话以后,转身回到了审讯室。
“自己说,还是我给你上点手段?”
坐在铁椅子上的男人穿着警服,脸上满是委屈的回道:“牛副局,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凭什么把我拷在这啊!”
牛玉呵呵一笑,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铁椅子上的警员。
“咱们都是穿一样衣服的,你又是季一程的亲戚,我要是没证据,敢把你带这来吗?”
警员不自觉的挪动了一下屁股,掩饰着自己的紧张。
看到他的表现,牛玉心里十分不屑。
就这种心理素质也配当警员?还不如那个开超市的孙小富能抗事!
季一程连这种废物都用,可见他本人得有多废物!
对付这种人
,牛玉甚至懒得跟他玩什么心理战,直接了当的问道:“行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羁押室一直都是你负责的,我昨天查了查羁押室里现在的人员数量,应该只有三个人,每天却要支出十个人的伙食标准,解释解释吧!”
见对方的眼睛飘忽不定,牛玉突然猛地一砸桌面。
‘嘭’!的一声巨响,将铁椅子上的警员吓得一哆嗦,目光十分惊恐的看着牛玉。
“胡计!你觉得我为什么敢抓你?你仔细想想,在山城,还有谁敢动季一程?”
大字都不识几个的胡计眼神有些迷茫。
牛玉也不催促,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随手端起保温杯喝了口茶。
几分钟以后,胡济才明白牛玉话里的意思!
季一程可是山城县长的长辈!
在山城,除了季丰年,还有谁敢动季一程?
想到这里,胡计有些不受控制的打着哆嗦,扶手上的手铐发出‘哒哒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