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月夜别墅区。
沈一一坐在外婆床边,手紧紧的攥着外婆干瘪的手,声音低沉:“我外婆这个情况没有解决办法?”
迟魏点头:“师叔祖,外婆这不是病,是老年痴呆症。这种病不能拘着她留在家里,她去疗养院那边有专门的护工医生照顾,有志同道合能说的上话的老人家陪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恢复呢。”
沈一一虽然心里极为不舍得外婆,可是迟魏的话她是赞同的。
只要能对外婆好,她都要尝试。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带着外婆去当地最好的疗养院。你明天不用跟着我过去,你明天拿着桌子上的那东西去做一下dna鉴定,我只相信你!”
“师叔祖放心。”
……
翌日清晨。
前往禁闭室给霍潇送早餐的女佣告诉她一个劲爆的消息。
“你说的是真的?沈一一那个贱丫头昨天晚上偷摸在花园里凭空消失了?而且一夜未归,今天早上三哥还替她隐瞒着?”
霍潇惊讶的问道。
女佣早就被她们母女收买,每天带给霍潇关于沈一一的消息。
“是真的四小姐,我姐姐在三爷那边做事,偷听到了三爷和管家说话,让管家将昨晚负责安保的人过去问话呢!”
霍潇闻言,幸灾乐祸起来,唇角扬起了一抹讥讽冷笑:“好啊,沈一一那个贱丫头竟然大晚上夜不归宿,肯定是不知道出去和什么人鬼混去了。她一个乡下人嫁给三哥那样的人物,竟然还不满足,脑袋装的是糠吗?”
女佣俯身,小声的在她耳边嘀咕:“四小姐,我姐姐还听说了一件……是关于三爷,说他……”
“什么?我三哥因为上次车祸的关系,身体废了,不行了?天,怪不得沈一一那个贱人出去偷人,原来是欲求不满。你去找人给我好好盯着她,看她在外面和哪个男人偷情,如果能抓住把柄,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是。”
……
沈一一给外婆找了郾城最好的疗养院“圣德疗养院”!
这所疗养院距离霍家不算太远,她非常满意。
上午九点。
沈一一带着外婆坐出租车在圣德疗养院门口下车。
这所疗养院耗费巨资八个亿,环境优美,清静幽雅,给人一种全身心的放松和宁静。
在这个天然大氧吧中生活,远离城市喧嚣,确实对外婆的身体是最好的。
她们下了出租车,步行走到疗养院大门口的时候。
恰好一辆奢侈的跑车在她们面前停下来。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华丽,长发飘飘,浓妆艳抹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她走到沈一一和外婆面前,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黑色墨镜,眼神带着蔑视,唇角冷嗤一声:“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沈一一因为有外婆在,所以懒得搭理这些没事作死的人。
她本能的要避开,带着外婆进门。
“我问你话呢,你走什么?有没有礼貌!这里是随随便便人都可以进去的吗?!”
女人厉声呵斥着。
她的音量过高,很快大门处的保安纷纷朝着这边跑过来。
他们一见女人,立刻恭敬的弯腰鞠躬,随后讨好的喊着:“黛理事您来了。”
“嗯,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不是让你们提前清场吗?秦太子今天来看他外公,这门口这么多闲杂人,这不是堵心吗?!”
“是是是,我们马上就清理!”
保安们纷纷点头,转身朝着沈一一和外婆凶神恶煞的走来。
“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赶紧走赶紧走,别在这里闹事。想讹人碰瓷走远点!”
碰瓷?
讹人?!
这群眼瞎玩意儿将她当成什么了?!
沈一一:“我当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不是写着,圣德疗养院!我们来这里不是闹事,我是来办理入院的。”
保安被呛白的顿时傻了眼。
身后正要进门的黛莉闻言,嗤笑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要来这里办理入院?!就你?你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这里是外面那些小地方,随随便便交个几万块就能进来的地方?!这里一个月的伙食费就要五万块,懂吗!”
沈一一蹙着眉头。
一个月伙食费五万块,很多钱?
她这些年攒的钱难道不足让外婆住个高级疗养院了?!
她默了一下,一时没开口。
外婆却似乎是听懂了,抓着她的手,嘴里痴痴傻傻的说着:“一一,五万,五万贵哦……五万给一一留着,给一一盖个大房子住,一一住……”
外婆虽然不记事,可是却依旧满心想着的都是关心沈一一。
沈一一双眼泛红,开口温柔的安抚着:“外婆乖啊,一一有钱,外婆不担心。等外婆好了,一一办好事情,咱们回村子里,一一给外婆盖大房子
,只有一一和外婆一起住好不好啊?”
外婆这才算开心了,拍着手道:“好,好,外婆喜欢一一,我们回村子,盖大房子,一起住……”
黛莉刚才打量沈一一和外婆的装扮,身上穿的干净,却一件名牌没有,一看就是社会底层,住不起这样好的疗养院。
现在听到沈一一和外婆两个人谈话,恍然大悟。
原来,这两货是农村出来的!
她嗤笑的更加厉害:“你们有郾城本地户口吗?!入院是要户口登记的,不是郾城本地人,哪来的回哪儿去,别在这里瞎耽误我们功夫,时间宝贵,不懂吗!?”
沈一一听到她说本地户口,怔愣了一下。
她在全球各地有不少房产,户口也让人做了很多个。
这事儿在外人眼里虽然很荒唐,可在她这里确实不算是个什么难事。
因为秦飞的小舅舅是a国联邦局最高等级行政管理局的局长!
而且,这个人也是九洲联盟中的一员。
很巧的是,就是在她手下做事的!
“我查过,圣德疗养院入院好像没有这条规定,必须要郾城户口本地人才能入住。”
沈一一随便能搞到户口是一回事,可是想不想给她看是另一回事。
黛莉轻蔑的冷笑:“这家疗养院是我爸爸开的,我是这里的理事,最高决策人之一!今天我告诉你有这规定,那就是有!你拿不出,那就给我滚!真是可笑,一个乡下来的穷酸货还敢来住圣德疗养院?像你们这样,每一个要饭的都来这里蹭,以为我们疗养院是做慈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