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说帝都黄家、白家都不好惹,有没有想过怎么应对?要不她安排去高句丽躲躲?
方亦说备杆枪就好了,弹药充足那种,同时手比划成枪形,对着她“嘭”地一声。
她被吓一跳,脸更羞红了,说本以为方亦不猥琐,没想到还是不太像好人,能不能正经点儿?
方亦一脸懵逼,说没不正经啊?他们两个家族自称黄鹂和白鹭,岂不用枪就能搞定?
她顿时语塞,也不知怎么解释,就保持沉默。
车子驶在棋舟山的山道上,方亦看了看她的俏脸,有些想入非非。
好在及时回过神,冲她道:“你也看到了,我们华国和高句丽不太一样,不但人口太多,而且很多人想享受特权,吃好的用好的玩漂亮的,骑在底层人头上作威作福!”
“他们心中没有王法,对权力没有敬畏,谁不听从摆布、不遵从意愿,他们就要行使特权将之抹杀!黄家、白家就是典型代表!”
“而我所在的阵营,就是想消除特权阶层,将权力归于人民,使尽可能多的人被法律保护,过上更幸福的生活!”
“这条路很漫长,但我相信只要有人坚持,就势必有星火燎原那一天!”
她听得很认真,道:“人生嘛,有点追求总是好的,毕竟设定了目标,就会有前进的方向!”
“真羡慕你们,生在一个还可以努力改变的年代里,能让更多人活得更像人,这志向本身就很伟大!”
车子开到山顶,顿时豁然开朗,两人下了车。
她吩咐司机下山等电话,她要在山顶吹吹风,看看很久没看过的风景。
看着千万豪车缓缓远去,方亦问她不留保镖了?不怕自己是坏人了?
她捋了捋长发,没接方亦的话茬儿,独自朝悬崖边走去。
下午三四点,阳光有些刺眼,她脱下商务上衣搭在胳膊上,望着远方长舒一口气。
方亦站在原地,隔着段距离看她,阳光洒在她白色的贴身衣上,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这让方亦惊叹,本以为她就是胜在颜值,却不想还如此波涛汹涌……
见她转头瞅过来,为防止被定义成色狼,方亦忙收回目光。
她说这里风景真好,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方亦惊叹她还懂华国诗词。
方亦说这里夜景更好,搭个帐篷看日出,风景就绝了。
她意味深长地看过来一眼,像在看色狼,嘴上没接茬儿。
又过了一会儿,她杵着栏杆,道:“几年前,你父母一夜之间失踪;三年前,‘方神’在这儿飙车出过意外!”
“后来,和一个叫唐戈的在这儿飙过赌!再后来,为一个孙小姐的身世去过魔都……我没说错吧?”
“呃……话说那个孙小姐呢?我怎么没见过她?”
方亦满脸懵逼,道:“你竟然调查我?这有点……不太好吧?”
“能做朋友就做,不能做的话……就做情侣嘛,干嘛搞成这样?”
王秋芙微笑,道:“无论做什么,我不得搞清楚对方是敌是友么?否则岂不是给自己挖坑?”
“我身份特殊,做这些也是对财团负责,如果哪里做得不好,还请您多海涵!”
方亦道:“海涵不海涵的,你不都做完了?”
“要按这说法,你也得和我坦白点你的秘密,让我觉得没吃亏!”
“但我知道,你会说要对财团负责——无可奉告!”
她听完顿了顿,道:“你知道我们高句丽有个《野蛮女友》的电影么?当初刚播时,收视率特高!”
方亦不停点头,道:“当然知道,那会儿我才上高中,女主长得特好看,和你特像!”
她诡秘一笑,道:“当然像,她是我堂姐嘛!”
“啊?”方亦正在喝从幻影车里拿出的矿泉水,被她这劲爆的爆料差点呛到。
方亦回过神,道:“堂姐?那为什么她姓全,你姓王啊?难道你们高句丽流行各自为姓?”
她解释道:“其实我在高句丽也姓全,但来华国做生意,有时跟人打交道,姓全感觉很怪,没有亲切感!”
“所以就临时改成王,这也是你们华国的大姓,感觉见人先有三分亲,挺好!”
方亦道:“你这可不是单纯改个姓那么简单,从‘全’到‘王’,你这是把‘人’拿掉了,不会变禽兽吧?”
她想半天才想明白话里意思,伸出手来,在方亦胳膊上用力拧了下。
这是与她首次近距离接触,方亦感觉她的手指冰凉光滑,碰在皮肤上很舒服。
与此同时,故意装出痛苦表情,问她听过华国“肌肤之亲”这词没?两个异性皮肤碰触,就要对对方负责。
她听完“肌肤之亲”这词,努力消化半天,才道:“我说,你不是故意来‘碰瓷儿’的吧?”
“‘肌肤之亲’是这么解释的?难道不是说两个异性的行为举止比较亲密么?”
“怎么?碰一下就叫‘肌肤之亲’?那抚摸、拥抱和接吻呢?又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