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习习,夜色渐深。月儿幽幽,星光璀璨。霓虹灯的光晕,绽放如烟花那样炫目。
京都的夜色很性感,很妖艳,很拽也很飘。
孙莲心没有欣赏夜色的闲情逸致,她心急火燎,快步如飞,匆匆忙忙向车站走去。快走到车站的时候,远远看到大巴车来了,赶紧小跑,跑得气喘吁吁,还好,没有误车,赶上了车。
她乘大巴来到莫之叹家附近的小区,跑步来到莫之叹家的楼下,搭电梯上楼,按门铃,门铃响了半天,没开,没在家?吃闭门羹了?
这厮不会躲在屋里跟那个叫什么乔美华的狐狸精滚床单吧?
“我要捉奸在床,看我不整死你们这对狗男女。”孙莲心不按门铃了,也不敲门,狠狠砸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孙莲心用她的粉嫩拳头,把莫之叹家的门,砸的山响,莫之叹家的防盗门快被她砸烂了。
砸不开门,怎么办?走?任由那对狗男女风流快活?
“放过神仙放过鬼,绝不放过野鸳鸯一对,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啊。”气得要炸的孙莲心,恨恨地想,“我捉奸不成,那就动用警力吧,打110报警,让警察帮我捉奸。”
暴怒的孙莲心想到这儿,匆匆忙忙掏出手机,刚要打电话报警,莫之叹家的邻居——对门,吱扭一声,门开了。
出来的是一个长相富态的老太太,满头银色白发,老太太对孙连心说:“人不在。”
“人不在?”孙连心问,“你怎么知道人不在?”
老太太微微笑着说:“我刚才丢垃圾的时候,看见莫之叹出去了,出去好一会儿了。你砸门,把我老阿姨吵得不行,姑娘你真可以,是敲门,还是拆迁公司啊?”
“吵到您了,抱歉。”孙莲心赶紧向老人家道歉,但她有些不信老太太的话,又问一句,“他真的是一个人走的?”
孙莲心一脸的警惕。
老阿姨老老实实的回答:“一个人走的很急,一个人走的很急,屋里没有人,砸门也是白砸。”
“呃……”孙连心还是有些不相信,觉得老阿姨在骗她,淡然一笑,“我要找他们的家里人。”
“也不在。”老阿姨笑笑说,“莫教授和马老师,他们一直不在家,你找不到他们。”
“你怎么知道莫教授和马老师一直不在家?”
老阿姨微微皱眉头,觉得孙莲心有点儿烦,脸色一沉,没好气地说道:“我怎么知道?我早就看他们走了,一直没有回来,可能走亲戚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我和他们家住对门,他们家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
老阿姨把自己说成了一个暗中监视跟踪的探子一样。
“您都很清楚吗?”孙莲心忽然觉得老阿姨有些奇怪,甚至有点儿恐怖。
“姑娘,我真心实意的告诉你,我也认识你。”老阿姨笑着,揭开老底儿一样地说道,“你有时候也会来找莫之叹,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莫之叹的中学同学,就是石嘴山区第一中学。我过去过去我看见你和别的同学,来过莫家,我还知道你现在是莫之叹的女朋友,他不在家,确确实实不在,他们一家人都不在。我没有必要骗你。”
老阿姨忽然很健谈,还揭开了孙莲心和莫之叹的老底儿,让孙莲心觉得老太太有些讳莫如深。
孙莲心还是不想走,要弄个水落石出地问道:“我想问一下您,您知道莫之叹出去干什么了吗?是一个人出的,还是跟……某个女孩子一起出去的?或者去跟某个女孩子约会去了?”
孙莲心想从老阿姨嘴里获得有价值的信息。
她此时此刻,还在怀疑莫之叹和那个叫乔美华的女人在家里鬼混,她甚至怀疑老阿姨对此事儿也是心知肚明,只是想把孙莲心骗走,不要她打扰人家莫之叹和乔美华的风流快活。
“他没有跟什么姑娘走,我确定是一个人走的。”老阿姨说着,苦笑着摇摇头,“至于他出去跟什么姑娘约会,或者不约会,那是他的私事儿。”
“我只知道,他走得很急,看样子好像去办什么急事儿,走得很急。”老阿姨有点不耐烦地说,“我确定,他有些慌慌张张的样子,急不急,脸上都可以看得出来。”
老阿姨实话实说,貌似没有撒谎。
阿姨城府很深,就是撒谎,孙莲心也难以看得出来。
“谢谢您。”孙连心还是有些不相信,觉得老阿姨还是没有说实话,对她进行了一些隐瞒,还是觉得老阿姨有些可疑,在故意给莫之叹打掩护。
孙莲心坚信,莫之叹那厮就在家里,在跟刚才给她打电话的、那个叫乔美华的女人,在家里鬼混,但是人家死不开门,又有老阿姨把风掩护,我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打电话让110硬开门,那样也是犯法的。
我找一个开锁公司的人,强行开门,那也是犯法的,就是把门打开了,发现莫之叹跟某个女人鬼混,又能怎么样?
自己又没跟莫之叹结
婚,就算是捉奸在床,又有什么用?
孙连心白忙活了一场,手都拍肿了,还是心有存疑,觉得莫之叹就在家里和某个女人鬼混,但也是毫无办法,就冲老阿姨再次笑笑说:“谢谢您。”说完,就犹犹豫豫下了楼。
孙连心来到楼下,有些茫然无措,就是找人,这么大的京城去哪儿找,找也找不到,也不用找,他就在家里,她还确信刚才那个乔美华没有说谎,他们肯定在滚床单。
“要不,我给莫之叹的爸爸妈妈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孙莲心心里琢磨着,“怎么问,问莫之叹是不是在跟一个叫乔美华的女人鬼混?这也是太唐突了吧?”
“就是莫之叹在家里跟乔美华滚床单,他爸妈肯定会说没有,这怎么办?”
孙莲心万分纠结,一时半会儿,没有了任何注意。
但心急火燎的她,马上就想见到莫之叹,以便确认他此时此刻在干什么,就算是他没在家里跟什么女人鬼混,就是找遍京城,也要找到他。
但京城有着几千年文明史,博大精深,在浩如烟海的建筑群落里找一个人,就像在苍茫的大海里寻觅一条鱼,难如上青天啊!
“这厮今天就算上天入地,我也要把他找到。”孙莲心拿出手机,没给莫之叹的爸爸莫树梦和妈妈马琳羽打电话,他们肯定会袒护自己的儿子,什么也不会问出来,就转而给张海平打电话,询问莫之叹的踪迹,对方说没见;给刘一郎打电话,对方说没见莫之叹的人影;给鹿含笑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声,鹿含笑没接电话,直接挂断了,这让孙莲心好生疑惑。
故意不接电话?还是碰巧手机没电了?不会那么巧吧?
再打,手机里传来语音提示,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对方已经关机,请稍后再拨。
打了一圈儿电话,都没有找到莫之叹,鹿含笑的电话没人接,莫之叹忽然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让孙莲心都快崩溃了,急成了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她像早上没刷牙一样,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妈蛋,再给莫之叹打个电话试试。”
孙莲心再次试着打通了莫之叹的电话。
终于打通了,孙莲心长长舒口气。
“赶紧接听……”孙莲心有些心急如焚。
“喂,我,莲心,你找我?”莫之叹那边懒洋洋地问。
“你在哪儿?跟谁在一起?”孙莲心口气很冲,气呼呼地说。
“我跟美女在一起。”莫之叹开玩笑地说着,看看身边饭桌旁的鹿含笑,还冲鹿含笑吐吐舌头,做个禁止喧哗的动作。
鹿含笑会意点头,她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她钓的鱼正在上钩,就要发生一场难以预测的腥风血雨。
“哼哼。”鹿含笑心里冷哼着,“让腥风血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