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包天的家主孙长江,像个真心英雄,像个豪斗勇士,也真敢出手,心一横,给昏迷不省人世的女儿孙莲心,咕咚,咕咚,灌了一杯烧酒以后,深度昏迷的美女孙莲心,被烈酒呛醒,被酒呛得不住地打着喷嚏。
“阿嚏——阿嚏——”
孙莲心的喷嚏打得脸色通红,就像打上胭脂,胜过四大美女。
惊吓得要死要活的妈妈刘菊梅,见女儿醒转过来,没有大碍,喜极而泣,眼里挂着泪花,赶紧给孙莲心拍打着后背:“赶紧咳嗽出来,别被憋着。”
妈妈拍背,舒缓着孙莲心的咳嗽,让女儿舒服一些,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妹妹孙文艺帮妈妈拍打姐姐的后背。
“擦擦脸,擦擦嘴角污物。”孙一定见识到姐姐的生死瞬间,明白人的生命脆弱,说没就没了,年纪稚嫩的他,瞬间就长大成人,快如闪电。
“妈,我没事儿了。”孙莲心捂住自己的胸口,歉意地笑着对妈说,“让你受惊了,抱歉,谢谢。”
孙莲心的话,差点儿让妈妈泪目。
“说什么谢谢的话,多生分啊。”刘菊梅喜忧参半地说着,给孙文艺使个眼色,“快给你姐姐倒杯水。”
“先擦嘴。”孙一定赶紧殷勤有加地给姐姐擦着嘴角污迹。
孙文艺赶紧执行妈妈大人的命令,拿纸杯去给姐姐接矿泉水的时候,这才知道家里的矿泉水瓶子空了,但她很快就跑进自己的屋子,拿出来一瓶农夫山泉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姐姐,有些歉意地说:“刚才没想起来,刚才抖机灵,才想来我下午买的农夫山泉矿泉水。”
孙莲心接过矿泉水,感激地看了妹妹一眼,仰脖儿咕嘟嘟喝了几口,正像广告里说的那样:农夫山泉有点甜。
喝过水以后,孙莲心情绪稳定了很多,矿泉水是稳定剂。
孙文艺拿纸巾给姐姐擦擦脸上的香汗,柔声问道:“要不要打120去医院?”
她还不放心姐姐,还惦记着打120.
“没事儿,我完全好了。”孙莲心喝过了矿泉水,精神确实好多了,红润浮现在脸上,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依然对自己关切的家人们,拿眼睛看着妹妹和弟弟,浅浅一笑,为了放松大家紧张的心情,有些幽默地说,“我已经没事儿了,你们忙去吧。你们在备战今年的高考,赶紧去复习功课吧,别耽误时间了。特么是弟弟,你说过,不烤羊肉串,要考北大,别忘了自己的誓言。”
孙文艺和孙一定一听,笑了,这对龙凤胎,心有灵犀,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不烤串,要考北大。”说完,相视一笑,乖巧地各自回自己的屋子复习功课去了。
临时法庭解散了,孙长江和刘菊梅看看只是虚惊一场,没事儿,也回自己的屋里去了,把孙莲心留在那里安静地休息。
她需要安静。
孙莲心在客厅里闭眼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今天晚上要办的事儿来,状态也完全好转来,正常起来,赶紧拿出手机,给陈帅溪打了电话:“喂,帅溪吗?是我,我一会儿把你要的东西给你送过去好吗?你在公寓,那太好了,我待会儿就到,等我。”
给陈帅溪打完电话,孙莲心从茶几上拿起彩色包装盒,打开盒子,看见跳蛋缩小了很多,一惊,顿时感到十分诡异,瞪大了惊恐的眼睛。
盒子里的跳蛋不是跳蛋了,她看见的是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比原来的东西也小了很多,难道跳蛋会魔术,萎缩变小了?就算是萎缩变小,也不会变成另外一个物种——乒乓球吧?仔细看看,她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彩色乒乓球。
鱼目混珠。
她不太信眼前的事实,再度眯眼,仔细看看,果然是一个模样猥琐的乒乓球。
这个乒乓球的胆子忒大,也成精了,竟然乔装打扮,把自己混迹成一个跳蛋,想心怀鬼胎地进入美女的神秘内部,难道不知道这是犯罪的流氓行为么?
不知道要吃官司么?
尼玛!
有着一颗骚心的乒乓球,色胆包天。
该死!
要被千刀万剐!
……疑惑不已的孙莲心,懵圈了。
“被谁掉包了?”孙莲心细细琢磨着,脑回路,回想着刚才还没有放凉的往事儿,忽然想起妹妹刚才对跳蛋钟有独钟,就痴迷如醉,想要摄取。妹妹想把跳蛋占为己有的鬼迷心窍的眼神,就可以断定这事儿,百分之一千是妹妹孙文艺干的。
爸爸妈妈都是老派,思想守旧,肯定对那个神秘不堪的小东西,不屑一顾,更不会使用那种糟糕透顶的东西,在他们眼里,跳蛋就是毒蛇猛兽,白给他们钱也不会使用,也羞于使用;弟弟孙一定也不可能使用,因为那是女版跳蛋,不适用于男孩子。
只有孙文艺可以使用那玩意儿,她一个鲜亮少女,肯定知道这个东西应该是违禁物品,她要那个东西干什么?难道她……
孙莲心想想都冒冷汗。
“看我不收拾她,要她饶。”
孙莲心气呼呼跑到了妹妹的闺房。
妹妹的闺房很乱,到处摆放的都是书,语文必修选、古代诗歌散文欣赏必考、先秦诸子选读、数学a版必修、历史必修选本、地理必修选本、英语必修和政治必修选本,应有尽有,不一而足,看着都让人眼花缭乱。
她考大学的时候,也是这么多的书,这些让她记忆犹新。
“姐,找我?”孙文艺看着姐姐气急败坏的样子,一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嗯。”孙莲心没有说什么事儿,她目光闪闪,死死地盯着妹妹,一瞬不瞬,生怕眨动眼睛,孙文艺就从眼前消失殆尽一样。
她不吭声,给孙文艺造成心理压力。
“什么事儿?”孙文艺吓吓怕怕,真有心理压力了,用惶恐躲闪的眼神扫了一眼姐姐。
孙莲心还是没有说话,她沉默着,她的眼睛像钉子一样楔进了孙文艺的骨肉,盯得她心里发毛。
“你……什么事儿?看得人瘆得慌。”稚嫩的孙文艺,生命履历简单,没有经受过世间的大风大浪,只见过海边的小浪花,小声嘟哝着。
她猜出来几分,有点儿胆怯。
“乖乖拿出来吧!无需我动手吧?我想用和平的方式解决。再不出拿来的话,就别怪我动手了!”孙莲心尽量语气平和地说。
孙文艺心想,坏菜了,触霉头了,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该来的真的来了,怕是躲不过去了,但她还是心怀侥幸,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问道:“姐,你的话我听不明白,直言。”
她要负隅顽抗。
孙莲心见妹妹要负隅顽抗,不肯乖乖就范,她生气至极,杏眼圆瞪,随时准备对孙文艺搜身:“我不想说你,怕我气急把话说重了,你受不了。”
孙莲心蹙眉冷眼,压低声线,不想搞得满城风雨,也给妹妹一个面子,不想让她痛痛快快地社死。
但你想社死,也没有办法。
“这……女人何苦难为女人,我又没有做什么……”孙文艺在姐姐冷酷无情的逼视下,此时此刻,战战兢兢的孙文艺的内心,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极为纠结。
她郁闷纠结到上火了,心火攻心,支上一口锅,完全可以涮火锅了。
“装什么蒜?拿出来!”孙莲心看妹妹不肯就范,突然发出一声狼吼。
刚安静下来的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孙一定,被孙莲心这声震耳发聩的喊叫声,惊得心惊肉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都跑过来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