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一晃而过,陆茗儿这一日换了大越的郡主朝服,而萧长钰也是一身朝服。
祭祀定在了晌午时分,一众的统万城百姓皆聚集于祭祀专用的城门前。
说是城门,倒像是半高的城墙而已。
匈奴单于今日自是盛装出席。
上首立着宓撒,接着就是左右贤王,次之便是左右谷蠡王。
匈奴祭祀以巫和天神为主,陆茗儿并不懂此刻一身奇异服饰的女子,再跳什么,而她口中还念念有词,说着极拗口的匈奴古语。
身侧萧长钰看出陆茗儿不解,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是匈奴祭祀的一种形式,至于那个城楼上的你看看是谁?”
陆茗儿寻着他视线的方向看去,一身兽皮的女人被吊在城楼上,口中塞着东西,那两只脚还在乱蹬着,而她身边挂着的算是祭祀用的活牲。
“依寻?”
萧长钰点了点头:“匈奴祭祀多年前就已经不用活人了,皆用活牲替代,这次也是依寻自寻死路。”
陆茗儿目光看向城楼,这时祭祀的巫师又是一段完全听不懂的话后,一众的匈奴百姓全部跪了下去。
那似咒语一般的话,一直未停,陆茗儿微低了身子对着萧长钰问道:“这应该不是祭文吧?”
萧长钰说道:“不是,她这是在陈述,这个雪灾是天神降旨,惩罚匈奴,而匈奴受灾皆是前居次不仁又是煞星转世,而宓撒是天神转世,诛杀煞星,带领匈奴避灾。”
煞星?陆茗儿有些尴尬的看向宓撒,见他唇角微勾了下,她才在萧长钰耳边说道:
“宓撒真是懂得利用民心!这转世的鬼话都编的出来。”
萧长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就和天象异现,天命所归一个意思,历来君主多用这种鬼神之说巩固自己得位的名声。”
“王爷,你若是即位..该不会也用这种招数吧!”
萧长钰一愣,接着坏笑了下:“本王用不着,这天命所归本就是我!”
这次换陆茗儿不解了,天命所归?那不也应该是宣帝的子嗣吗?也轮不到他一个弟弟啊!
“王爷..你这话够砍头好几次了!”
萧长钰挑眉就笑了出来:“丫头,本王若是想,宣帝现在就能退位,你啊!好好看祭祀吧!”
陆茗儿没放心上,目光再次转向了统万城的百姓,就见他们明显群情激奋,口中喊着什么听不懂,但那要杀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城楼上吊着依寻身上。
巫师见气氛已经到了,她伸手止住了众人,伸手一把长矛只指天空。
城楼上活牲全部被隔断了喉咙,鲜血掉落晕染了土地,巫师开始三跪九拜的对着血液起舞。
待这怪异的舞蹈结束,就见一个带着木质面具的人,拿着匕首出现。
没有言语交谈,又是一段诡异的动作后,那匕首划向了依寻的胳膊。
伤口半深,面具人看了后,又再次划了几道口子。
就见她血液开始滴滴答答的不断流下,面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后,这才拿出了什么东西撒在了伤口上。
这时萧长钰微微拉了下陆茗儿:“这个仪式不会直接处死依寻,刚才那个巫侍给她涂抹在身上的药,会让她血流不止。”
血流不止?陆茗儿抬头再次看去:“最后流血流死?”
萧长钰点了点头:“她应该会三日左右才死,而死前,巫侍会给她伤口上一种虫子,保住她的命,但会极度痛苦,想解脱痛苦,便要忏悔,直到宓撒满意。”
陆茗儿听完浑身一抖,这种死法..和凌迟也差不多了,想死却死不了,痛苦加注在身,还要跪求赐死。
直到祭祀结束后,匈奴百姓全部都聚集在了城楼前,而城楼前架起了两个梯子。
陆茗儿一脸不解看向跪拜天神的百姓。
“茗儿,这个是百姓开始祭祀了。”
陆茗儿以为祭祀已经结束,不想还没完,她目光再次看去,就见了已经有跪拜结束的百姓,顺着梯子爬上了城楼。
只是还不等她问,就看到了梯子上的男人,拿着匕首在依寻身上割了几下。
看的出割破的不深,但那几刀却割的全部都是极隐匿的嫩肉,陆茗儿明显看到依寻颤抖了一下。
一个接一个的百姓上去,刚开始还只是祭祀,后面就开始了辱骂扇耳光。
无尽的屈辱不曾停下,依寻口中的布遇水肿胀,她想吐也吐不出来,只能不住的呜咽,嘴被打的已经肿起。
她感觉着周身都是疼痛,而血液的流失,也让她脑袋开始浑浑噩噩了起来。
好不容易感觉要晕过去时候,她看到一根银针扎向了她。
脑子似被什么捏住了一般,她惊恐的看向已经在城楼处的陆茗儿。
“依寻,晕了多没意思,本宫医术很好,可以保证,你一定会活到三日,完成祭祀。”
“呜呜呜!”
陆茗儿见她目光再次变作了恨,轻叹了
一声后,看向了萧长钰:“王爷,我还以为她会长记性,不想还是这样子。”
她说的口气颇似可惜,但几人都知道她定然有什么要出手了。
果然陆茗儿说完,一个小木盒拿了出来:“这是本宫给你的礼物,好好享受,不过居次似乎还是处子吧!你说...不行不行,给天神的祭品,怎么能不洁呢?”
宓撒听完,大笑了出来:“郡主,天神又不是要她侍奉,不洁又如何,来人,把巫师请上来。”
侍卫得了令,退下后没一会儿巫师便来了。
两人只交谈了一会儿,宓撒就再次和陆茗儿说道:“不知郡主和王爷可要继续观看祭礼?”
陆茗儿反正闲着无事,点了点头后看向了萧长钰。
“王妃既然想看,本王自然奉陪!”
这般说好后,巫师对着几人行礼,做了个请的手势,众人就随着她进了祭祀城楼的正厅。
一个奇怪的法阵在厅的正中,依寻这时就被推着扔在了法阵中间。
再次是诡异的舞蹈,只是这次这个舞蹈,是一群皮肤黝黑的男人们跳的。
待这仪式结束,男人们包围住了依寻,接着就撕去了她的兽皮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