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之后,祁罡带着三个娃娃还有猛兽都来到了暗室门口。
在他的教授下,奶团子对着银哨就鼓劲吹了起来,不停的吹,停歇也仅仅只是换口气。
此举有二用。
一来,暗室就在淳羽的宫殿里,哨声尖锐乱神,淳羽定受不了这哨声的折磨,只要她忍住不前来打开暗室,不管她带了多少人,他们都可以第一时间冲出去,哪怕免不了一番恶战,但只要出去了,就处处是生机。
二来,祁罡迟迟不出飞云殿,城主宫殿的侍卫,暗卫都会闻声前来救他。
淳羽郡主确实被哨声扰的无法安寝。
不过她怎么能猜不出这几个小崽子的用心,只怕此刻就在门口蛰伏着,想让她忍无可忍开了暗室的门好借机逃出来。
真是痴心妄想。
自己有内功,尚且被折磨的心神不宁,就算叶家那个小丫头是个玄乎的不畏这哨声,但另两个小子可是肉体凡胎,只怕捱不了多久。
她吩咐大丫鬟取来了塞耳棉,皱着眉在床上静候着哨声停下来。
却不想小丫头像是毫不担心两个哥哥的死活似的,哨音响了一炷香,非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比方才更猛烈了些。
淳羽心烦意乱,真动了去暗室把小丫头揪出来狠揍一顿的心思。
但想着自己的大计,她硬生生的忍耐下去,吩咐丫鬟伺候起身,干脆挪步去了城主宫殿。
城主宫殿,满室森严。
‘祁罡’正在主位上,和上百号侍卫对峙着。
每个侍卫眼底,都是浓厚的疑云。
城主安然在此,那这尖锐不断的哨令是什么情况?
“淳羽,你来的正好,是你今日抓回来的那个小丫头在吹银哨?”
见淳羽郡主进来,‘祁罡’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言辞肃立的质问道。
淳羽郡主配合点头,“城主哥哥,你的银哨怎么落到了她手中?”
“你抓她回来,想必也知道这丫头有几分古怪在身上,孤的银哨竟是被她顺走了。”
‘祁罡’揉了揉眉心,“若任由她这样胡闹,只怕孤逍遥城境内的高手都会应声而来,到时候各方驻守不力,定是要出差子的。”
说罢望向侍卫头领,“凌风,你带着几个人,去暗室把银哨给我夺回来。”
“不可!”
淳羽郡主上前一步,“城主哥哥有所不知,那丫头能凭空变出猛兽来,眼下暗室里就有好几头,他们这样吹哨子,定是要借我打开暗室之门之际逃出来,你让凌风去,那是送死。”
她的话落音,大殿之内一片哗然。
侍卫们面面相觑,面上疑云更浓。
凭空变出猛兽?
郡主开什么玩笑!
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怪力乱神之事!
凌风一瞬不瞬的盯着上位的‘祁罡’,像是要洞察出什么,但是看着对方一举一动都毫无破绽,他只觉得自己魔怔了。
城主就是城主,他竟然恍然生出城主不是城主了的错觉。
“城主,属下有把握替城主把哨令抢回来!”
凌风稳了稳心神,朝上位者拱手请令。
‘祁罡’摇了摇头,“罢了,你是孤最得力的手下,也是宫殿的守护神,孤不许你出任何差子。”
“毕竟是几个娃娃,吹一阵见没有效用,也就泄气了。”
“但她这般胡闹,我逍遥城的能人异士只怕都要破了孤的城主宫门而来。”
说着他便站了起来,“你们随我走一趟。”
凌风眼神微闪,赶紧召集一队精锐,匆匆跟了上去。
果然,他们一路走出城主宫殿的甬道,全是闻声而来的高手,侍卫,暗卫,还有祁罡分散在民间的势力,就连南月一干白家家仆都乔装打扮混进了宫殿。
看见‘祁罡’带着侍卫走出来,所有人都是面色震惊。
‘祁罡’便当众声称,哨令在南辽郡被贼人夺舍,贼人眼下已经被关押到了暗室,此番是想故意用哨令引发乱子好借机逃出来,今日刚好借所有人都聚集到一处,他要废黜这城主哨令,勒令众人日后若再听到城主哨令,不必前来,免得被贼人利用。
所有人惊诧的同时,也觉得城主说的有理。
眼下城主哨令已然被贼人所利用,已经失去了它独一无二的号令价值。
只有南月一干人疑窦丛生。
城主若废黜银哨,那他把哨令给甜宝小姐又有什么意义?
若甜宝小姐已经安然无虞,为何这哨令一直不停歇?
这中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但白家家奴是城主民间的暗人,身份不能在任何人之前暴露,纵使南月有诸多疑虑,也只能揣着和一干能人散了,先离开了城主宫殿。
“南月,现在怎么办?”
出了宫殿,南星忧心忡忡的看向南月,其他几个丫鬟和家丁也围了上来。
哨音还
在持续,方才城主的话也历历在耳,大家都觉得其中有古怪。
南月边走边皱眉沉思,随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定,“南星,你跟我回南辽郡一趟,其他人都到据点候着,老规矩,我们一路会留下暗记,若有什么消息,记得第一时间寻来通气。”
话毕,一行人兵分两路。
南星南月穿着乔装布衣,匆匆出城。
刚到城门口,就听到守卫正在严查一行人,接着城门口的火把看清来人,南星南月瞬间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