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有一种消毒水的味道。
我疑惑地转头看了一眼,她这水,好像是从饮水机里接出来的。
欢希有大半年没有回来了,这水还倒给我喝?
真是心大。
我转身走进客厅,天后庙里有大妖,这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了。
我和墨者的恩怨很深,但我对他们的了解却不多。
我之前也叫郝东去帮我查墨者的底细了,但他一只没给我消息。
拿出手机,想给郝东去个电话,却发现手机在香港没有信号。
在阳台站了好一会儿,我转身回到客厅。
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
或许是刚才用天眼观察远处太久,精神消耗有点大。
在沙发上躺了没一会儿,我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头脑昏沉,四肢无力,甚至连抬手都困难。
这绝对不是因为天眼,八成是那杯水有问题。
我顿时明白过来,心中一百只草泥马在奔腾。
我还真是糊涂,昨天刚被李亦柔下了药。
现在又他妈着了这欢希的道!
这贱人还真是心机够深,我都没想把她的事儿告诉周生了,她居然还想着害我??
正义愤填膺之时,门外传来动静。
而我躺在沙发上,竟然完全动不了了,就像个植物人似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药,药效如此生猛。
这件事情再次告诉我,漂亮女人给的东西,绝对不能吃。
眼看着欢希手里提着洗漱用品和宵夜走了进来,她疑惑地看着我:“凌弟弟,你很累吗?”
我开口道:“你在明知故问吗?”
欢希依旧满脸不解:“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我冷声问道:“别装了,欢希,你究竟在水里放了什么?”
欢希一愣,赶忙摇头道:
“没有,凌弟弟,我真没有放什么,那水有问题?”
我冷笑一声,刚要说话,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里面的卧室传来:
“她没有放什么,是我放的。”
我转眼看去,一个穿着铆钉皮衣、破洞牛仔裤、留着鸡冠头、脸上坑坑洼洼的朋克男,从卧室走了出来。
“啊……”
欢希尖叫一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她似乎很惧怕这个朋克男。
“阿鸡,你……你还活着?”
“你这个贱人还没死,老子怎么可能不活着?”朋克男说着摸出一把匕首,冷冷地看着欢希。
欢希看了我一眼,想要夺门而出,可她还是没有逃跑,只是开口道:“你我之间的事,和他没有关系,放他走?”
阿鸡冷笑一声:“又是哪弄的野男人,你还怪维护的?他走不了,你更加走不了!”
阿鸡话音刚落,门被人一脚踹开。
又进来两个人高马大的混混,都是满脸凶狠的朋克风古惑仔。
一个留着莫西干头,一个染着红绿黄三色发型,瞅着像个红绿灯似的。
我有些无语,敢情这事儿和我没关,却正好被我赶上了。
本该欢希喝的水,结果被我喝进肚子里了。
看到这俩人进来,欢希顿时放弃了逃跑的想法,她看着阿鸡:
“阿鸡,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上次被人砍,和我没关系。”
“我知道和你没关系,但我兄弟问你要钱治病,你为什么不给?你他妈手里明明有钱!”
阿鸡说着拿着匕首朝着欢希逼近。
欢希退无可退,被顶在墙上,她赶紧解释道:
“我哪儿来的钱,每次一赚到钱,都被你拿去嗑药了,我哪儿还有钱啊!!!”
“那时你不是已经傍上一个大陆的大款了么?凭你圈钱的本事,怎么可能会没有钱???”
“那你现在到底想干什么?”欢希看着阿鸡,眼中近乎哀求。
阿鸡毫不犹豫的说道:
“五百万,我放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咱俩两清,以后我不再找你麻烦。”
“五……五百万?”欢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阿鸡。
这显然已经超出了她的支付能力。
我也看明白了,这两人以前是情侣关系,而且是欢希养着阿鸡。
而这阿鸡,就是吃软饭的主。
而且还真能狮子大开口,五百万也说得出口。
“怎么?你现在的老公身价上亿,你不会连五百万也给不起吧?”
阿鸡拿着匕首贴在欢希的脸上,笑盈盈的上下打量着她,嘴角露出一抹淫笑。
“快一年没整你了,还真是怀念呢。”
阿鸡说着抓起欢希的头发,就往卧室拖。
一直没说话的我突然开口道:“喂,哥们,咱差不多就行了,软饭吃到你这种丧心病狂的地步,小爷我都望尘莫及。”
我一说话,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阿鸡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是不屑。
也许是因为对自己药过于自信。
这
药确实不错,能让我无法动弹却又保持清醒。
但这点东西对于宗柒柒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她现在是我的护体阴魂,已经和我心意相通。
她完全可以附着在我身上,把那些药效都吸收掉。
此时此刻,药效已经被她吸收得差不多了。
本来想让宗柒柒直接出来解决此事的,但不远处就有一个强大妖存在。
任何三界的动静,都会被他精准的捕捉到。
何况宗柒柒还是一个实力不低的艳鬼,不能贸然打草惊蛇。
阿鸡冷笑一声,道:“你个不知死活的大陆仔,你俩把这小白脸整死,我先去爽一下,爽完到你俩。”
说完,他拽着欢希就进了卧室。
而莫西干头和红绿灯也一人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脑海里咚的一声闷响,身体恢复了自由,脑海中同时响起宗柒柒的声音:“小主人~你好了。”
“谢谢。”我说了一句,暗自松了口气。
“你说什么?”红绿灯皱眉看着我。
莫西干头哈哈一笑:“这小子在谢谢我们。”
我坐起身来,笑道:“对,谢谢你们现在才动手。”
俩人一愣,不过他们手里有匕首,对于我这种毛头小子也丝毫不在意。
红绿灯率先动手,举着匕首便朝我刺来。
我猛地一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夺过他手中匕首,一记断子绝孙脚,狠狠地踹在他裆部。
“啊~~~”
红绿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震耳欲聋。
与此同时,莫西干头也挥动着匕首,朝着我脖子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