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表情冷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沈若嫣抱着自己的手臂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我要是死了,表哥舍得吗?”
谢檀生赤裸裸地凝视着她,在他眼里这个女人就是狡黠精明,也别指望她说的话有多真。
“为什么舍不得,你死了后,我会把你葬在能随时看到我的地方的。”
沈若嫣听他这么说当即嘟嘴,满脸的不情愿:“表哥要是这么对待嫣嫣,那嫣嫣真就是错付了,人家那么努力讨好你就是为了好好活下去。”
“结果表哥巴不得我早点死,碍着表哥眼了,是嫣嫣的不对,以后嫣嫣就不在表哥面前晃了。”
她那张嘴喋喋不休,越说越有底气,看着他的目光格外的幽怨。
谢檀生不禁皱眉,说的什么话。
“我是那个意思?”
“管你什么意思,我听着就是不喜欢。”
沈若嫣小脾气上来了,背对着他从旁边的木架子上把衣服拿下来,身上的水珠都还没来得及擦就要出去。
可她还没来得及走出浴桶,就被揽住腰肢,跌倒在了他怀里。
“不准你抱我,还有你的手往哪里放么,我要跟太后娘娘告状,让太后娘娘砍了你的头。”
“我现在可是郡主,你放肆!”
沈若嫣在他怀里小程度地挣扎,主要也怕绷开男人身上的伤口,气愤不已地瞪着他。
谢檀生搂抱着她,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那种对血液的饥渴感又上来了,看到她脖子上的咬痕,他眸色暗沉下来。
“谁放肆,没大没小。”
“把这个吃了。”
沈若嫣张牙舞爪的动作一顿,看到他拿出的一个板栗大的盒子。
“什么啊?”她还想着表哥变了还知道心疼自己,特意送东西哄她开心。
打开一看发现是一颗血红色的药丸。
一看到这个,她脸色刷地一下黑了。
谢檀生就说:“毒药。”
沈若嫣当即眼眶一红,难以置信地盯着他:“我对你这么好,昨晚上冒险救你,你却想要我的命!”
谢檀生直接沉默了,懒得多解释把药丸拿出来就直接喂到了她嘴里,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咽下去,不想死的话。”
沈若嫣瞪着他,目光是那么的悲伤难受,仿佛有人在她心上扎刀子,钝疼钝疼的。
大概是被她这仇恨的目光看得心烦了,谢檀生语气冷冰冰地解释:“这个药可以压制你身体里的毒一年。”
沈若嫣一听是这样,脸上的表情比翻书还快,立马换上眉开眼笑的姿态出来:“我就知道表哥最好了,刚才肯定是逗我玩的,我这么好,表哥怎么会想杀了我。”
她主动抱上对方的脖子,也不管自己身上的衣服到底有多薄,两人也不是第一次肌肤相亲了。
这种就是赤裸裸地勾引他。
谢檀生以前那可是清冷出尘,神仙不及,什么时候会这么受女人影响,看向她的目光也总是透露着别样的意味。
“我刺杀陈国皇帝和那个老王爷是为了煽动前朝旧部势力谋反,哪怕不成功也能让陈国内忧外患。”
“当然老王爷半死不活是为了给你报仇,他该死。”
沈若嫣受宠若惊地看着他,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是为了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想杀了那个老匹夫?”
谢檀生的手抚摸着她的侧脸,女人无一不精致,处处都是让人怜爱的不行。
“没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也多亏你的百官录让我发现了前朝的祸患,居然都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了。”
“可以说表妹的用处总是很独特。”
沈若嫣被他看得十分羞涩,坐在他腿上感受到它的苏醒,有些害怕:“我以为表哥是疼我的。”
“换个方式疼你不好?”谢檀生俯身低头,手掌在她身上随意点火,微凉的薄唇贴着她的耳侧低吟。
沈若嫣身子轻颤,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我…我全身都疼,再换个方式吧。”
“可以,都听表妹的。”谢檀生突然表现他的大度随和,就像是她说什么都可以听她的。
沈若嫣瑟瑟发抖地说:“那…那表哥这两天就自己好好休息吧,我要进宫陪着太后了。”
她说完果断从男人怀里下去,从架子上把其他的衣服扯下来穿上。
穿得严严实实,对那边坐着的男人避之不及。
谢檀生握紧手掌,看着她逃跑似的出去,掌心的余温带着几分让人欲罢不能的香甜,男人随即也站起来走出去。
沈若嫣穿好衣服后出去指挥他们把家里的东西都藏好,现在每天都在下雪,昨天晚上还下冰雹了,看样子她预计的冰封千里快来了。
翠兰抱着几个红色大灯笼过来:“姑娘,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你看这几个大灯笼好不好?”
“奴婢在库房发现的,应该是以前的宅主留下的。”
沈若嫣想想也确实快到了:“这是咱们过的第一个年,一定要好好办,以后我们一定会越过越好,万事顺遂,吉祥如意
。”
说完她回头看着站在门边的青衣公子:“表哥你说呢,要不你再写几幅对联吧?”
“表哥的字也是天下一绝了,以后咱们没钱了,表哥卖卖字画咱们都不愁吃穿。”
抱着几袋粮袋忙碌的寒鸦听到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也是汗颜了。
主子的字画那可是千金难求,凭什么卖艺啊。
谁知道一向冷淡对人的谢檀生居然点点头说:“可以。”
寒鸦目瞪口呆,主子你怎么变了。
变得这么陌生。
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就变得这么对她千依百顺了呢。
谢檀生目光凉凉地扫了一眼他:“滚去劈柴。”
寒鸦:我一个高手去劈柴?
但是在主子的冷戾目光下,他立马飞奔去后院柴房劈柴。
根本不敢有任何质疑。
沈若嫣看着家里井井有条,什么都不缺的样子满意了。
“表哥,我走了哦。”
宫里的秋姑嬷嬷来接自己了,她收拾好东西开心地跟他告别。
谢檀生没出去送,原本热闹的庭院因为女主人不在了,又变得死寂沉沉,生气全无,他手里的书怎么都看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