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气势汹汹的杀进宫,目标明确地朝着太后来,天家贵胄怎么让他们这么嚣张。
若嫣先过去扶住太后,维护太后娘娘的威仪和尊严:“留几个活口,其他人都杀了。”
“是!”高河和常思应下,身法强横地把这些杀手都制服住。
一些杀手看出他们打不过了,想跑都被剩下的人按住,另外一些毫不犹豫地自杀,牙槽里藏着见血封喉的毒。
高河很清楚这类杀手的招数,率先扯下对方身上的一块布料塞到他嘴里,不让他自杀。
“说,你们是谁的人?”
杀手恶狠狠地瞪着他,眼里都是讽刺和嘲笑。
高河看不惯就给了他一巴掌:“让你瞪我,搞清楚自己的情况!”
“不用问了,哀家应该知道他们是谁的人。”
太后喘了好几口气,来到为了自己惨死的嬷嬷身边,矜贵的手指落在管嬷嬷脸上,心里憋着一口气。
“太后娘娘节哀,我们应该早点来的,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嬷嬷在您身边照顾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休息了。”
“若是以后没有人伺候太后,那若嫣愿意一辈子伺候您。”
若嫣看太后因为心腹嬷嬷的死而有些脸色沉重,蹲下用手帕给嬷嬷的脸盖上,这已经救不了了,还是要接受现实的。
太后听到这话不禁露出几分欣慰的表情:“你有这份心就好了,没想到沈家这么希望哀家颐养天年。”
“居然开始在哀家的头上撒野了,真当哀家是养在院子里的金丝雀。”
说着太后的脸色变了变,很是动怒。
若嫣诧异地说:“太后是怎么知道他们是沈家派来的人?”
“他们现在的情况也不应该会组织这种大规模的暗杀来针对太后吧。”
“而且,对付表哥就已经够他们折腾的了。”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转身去对高河他们说:“看看他们身上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常思脑子转得很快,在姑娘一说的时候,他就赶紧把自己发现的东西捧着过去了。
“姑娘,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他从黑衣杀手身上摸出来一块玉珏,上面写着沈字。
“这些野心勃勃的人,不过沈家到底也是不敢谋反,他们祖上有训,绝不能谋反,只能从臣,所以这是为了皇帝要哀家去死?”
太后看着这人证物证据在,心里就一片发凉,到底是低估了这群人的恶心。
高河挠挠头就说:“这些杀手的武功感觉不像是本土刺客,更像是大兖来的。”
若嫣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做一个专业的杀手是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因为他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听命杀人。
那他为什么要突然提醒这一句,是表哥的意思?
这是要祸水东引,把大兖也牵扯进来吗?
高河被姑娘看了一眼背脊瞬间僵硬起来,低下头有些心虚。
他能怎么办?这都是主上吩咐的呀。
常思也说:“这种身法不属于大陈境内的,应该是境外的刺客。”
“而且我也觉得莫名熟悉,他们感觉很像…”
“九执门。”高河跟他异口同声的说,显然都认出来。
“这个九执门可是邪门得很,跟我们风雨楼完全不是一个派系,咱们好歹也是有皇帝撑腰的,算是正统。”
若嫣微微蹙眉想到了一些事,上辈子冬天过去后,皇帝迁都南下同时贪污案更加牵连甚广,一路上砍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脑袋。
因为京都空虚,这才导致大兖的势力可以趁虚而入,而这个九执门好像跟沈家无关,倒像是谢檀生的手笔。
如此尽心尽力地设局,一切都只是为了让皇帝连滚带爬离开京都?
好高深的计划,不过为什么要杀了太后。
太后咳咳了两声气的不行说:“哀家不管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管嬷嬷的死哀家不会坐视不管!”
“娘娘不用担心,嬷嬷不是白死的。”若嫣心里想的是肯定还有什么没弄清楚。
也不着急,当前最紧要的就是把太后接出去。
高河让人把马车牵到了宫门外。
“娘娘,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应该走了。”
若嫣扶着太后,看了眼天色还是早点回去吧。
太后点点头有些有心无力地被她搀扶着出去,然后上了那辆低调的马车。
一路出去,本来畅通无阻。
直到。
一队人马急冲冲地拦在了他们面前:“你们是什么人,京都城下严禁前行。”
高河带头冲锋,对着那些人呵斥:“放肆,太后仪驾不得无礼!”
“都滚开!”
“太后还是赶紧回宫里主持大局吧,您可不能随意离开,不然全城百姓怎么办,您可是太后,皇上不在您走了就没想过陈国的江山社稷!”
带头的将领让
手下的人把这条路团团包围,就是不让他们过去。
还都是搭上了弓箭,随时准备射击。
有了姑娘的示意,高河也没硬闯,拉停马车。
一阵飞霜白雪滚滚而来,对方在前面的人吃了一嘴的碎冰。
太后从马车上下去,看着这些穿着陈国铠甲的士兵怒不可遏:“哀家贵为太后还不能自由离开了?”
“太后,现在是非常时期,您不能自顾着自己,而不顾大家的死活,您要是也离开了,京都的人谁还愿意留下!”
带头的将军振振有词地说,坚决不让太后离开。
太后冰冷的目光看过去指着他的脖子破口大骂:“愚蠢,秦刚,想当初若不是哀家替你们家求情,你们秦家早就滚出京都了!”
“是,太后对秦家有恩,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太后个人的恩情也不能假公济私,臣恕难从命!”
秦刚真就是忠肝义胆之辈,说的话一心一意都是为了陈国。
太后怒火滔天,却也强行忍下来:“你要真的是为了哀家好,那刚才哀家遇刺的时候你在哪?”
“你就是想看着哀家去死,这都是皇帝安排的是吗!”
“太后,皇上对您也是孝顺仔细,万万不可这么说啊!”秦刚一脸严肃自讨没趣地跪下,总觉得自己忠心耿耿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