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外面人的和里面的人一起发力,很快被掩埋了好几天的地牢终于得以见天日了。
外面冰冷的百天好吝啬地把光都打了进去,里面昏暗的空间终于被照得透亮。
翠兰喜极而泣地回去扶着姑娘走出去。
其他人也整理好自己的东西跟上。
外面,媚色也是很狼狈,身上的衣服都有了冰霜,脸上的皮肤也因为极低的温度皲裂了,眼睫毛上也挂着白色霜露。
她身边的人也都是这样的,估计是这几天日夜不停的一直在找人,长时间的待在外面才这样的。
“姑娘,你没事就好。”媚色大概是支撑不住了,刚走过去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检查姑娘的身体,就直挺挺的要倒在了雪地里。
若嫣赶紧伸手扶住她,示意翠兰也帮忙扶好:“感谢诸位的全力相救,日后我就会想办法报答你们的。”
“都是主上之命,也是我们应该做的。”这些人也是很忠心了,这时候也都是不求回报的人,只是因为命令如此。
所以要让他们牺牲也都很简单。
若嫣点点头,内心始终是惦记着远在千里之外的男人的,她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看着周围已经被厚厚的雪层完全覆盖的院子,她微微皱眉:“看来到时候清理的话还是需要诸位在努力一下,这段时间就继续住在地牢里吧。”
“遵命。”这些人毫无怨言,似乎只会拼命而已。
若嫣点点头,让翠兰跟自己一起扶着媚色下去。
因为有新鲜空气了,立马让别人把篝火烧起来,还有炭火。
她是记得棉被那些放在那里的,让阮明英过来照顾已经昏迷的媚色,自己则是带着翠兰出去把之前那些物资都救出来。
阮明英知道了这个女人不仅仅心狠手辣,也确实说什么做什么都很靠谱,看着应该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她也就听话了。
“鸣叔,大家都好像很饿的样子,你把剩下的东西都煮了吧。”
她也明白了,现如今还是得靠着他们才能活下去,所以大家既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那就得好好扶持。
鸣叔内心感慨姑娘居然这么快就成长了实在是不容易。
娇滴滴的小姑娘,不在用自己原本的柔弱迷惑别人,也不是动不动就掉眼泪,企图让别人怜悯自己,或者利用这份柔弱去害别人。
若嫣带着几个人出去,院子里面的雪其实也都被清的差不多了,他们找到之前的库房,把雪堆都挖开,看到了库房里的东西。
“你幸好现在的天气这么冷,放这些食物也都没那么容易坏。”
翠兰松了一口气说,这么多天好多人都没怎么吃饱过,甚至也都冷得不行,这些东西都坏了的话,按照现在这个环境来说,也很难找到新鲜的食物。
“你们都把这些东西搬到地牢去吧。”
若嫣去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房间,金银首饰那些都在,还有银票。
到底这也算是荒郊野外,加上刚刚发生了巨大的雪崩,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人会来这里的。
“对了,你们在找我们的时候有没有发现那些士兵的尸体?”
跟着她过来的杀手听到问话,立马回答说:“有,这些事情我们都丢下了悬崖,姑娘大可以放心。”
“那秦世子呢?这个人还活着吗?”
若嫣可没有忘记这些人是谁带过来的,实在是想不通,就因为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被老王爷侮辱了的女人,太子嫌弃的女人,他在宝贝什么。
果然是一路货色,不然也不会看中那个女人的。
杀手面面相觑,他们应该也不确定:“我们挖到的一直都是那些士兵的尸体,并没有发现这些士兵的统帅。”
“要么就是还没有挖到他,要么就是他真的逃过了一劫。”
说得也对。
若嫣把这些东西都收进了一个很大的铁盒子里,用锁给它锁住,无论别人用什么样的外力都不可能打开的。
这样就可以放心地放在这些地方,也不怕被别人偷走。
“那就麻烦你们到时候再找一下,实在找不到的话也没关系。”
“然后再想办法派人出去打听一下这个秦世子到底死了没有?”
“是。”这些人每个人扛着两箱东西,应承了后跟着回去。
地牢里确实温暖了太多。
一些累到极致的人都靠着墙壁睡着了。
若嫣让人煮点好吃的犒劳大家,另外之前贮藏的酒也都拿出来放在热水里温着。
…
谢檀生坐在太师椅上,周身的气场让人胆战心惊,一身黑色狐裘显得男人矜贵尊荣,高高在上。
他摸着手里的剑,冷若冰霜的脸没有半分情绪:“诸位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大人,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而且军营你也都搜查了三遍了,要是沈三爷真的在的话,怎么着也能被你找出来。”
“就是啊,我们就是普通的小兵,这么久了一直为大将军卖命,什么都没得到现在还要被人
冤枉死吗?”
“你们这些上位者都这么蛮横无理吗,要不然就打算拿我们撒气。”
跪在雪地里的人足足有二十个,他们义愤填膺地质问着,一个比一个不服。
谢檀生扫了眼旁边脸色僵硬漆黑的江凉:“你说呢。”
“这个,我说什么?谢大人你定就好了。”江凉现在可是什么都不敢说。
自己的小命到底是活还是死都不知道。
更不要提起别人考虑什么了。
谢檀生握着剑指着那些不服的人说:“谁不服就杀谁。”
“谁不说,那就这辈子都别说了。”
众人顿时惊恐起来:“将军,他怎么能这样啊?将军,快救救我们。”
“我们这么多年出生入死,怎么能让这个小白脸弄死!”
这些人疯狂朝自己的大将军喊话,他们怎么能死呢?
江凉一句话都不敢说,你们都别说了,再说我也要被你们连累了。
谢檀生冷笑,看着这些人目光很是无所谓,更没有把他们当成人一样,冷漠无情:“从他开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