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好也是应该的,因为你要保护我,其实我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到底是惜命。”
若嫣对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好笑,杀手当的太久了,都正常人的感情是什么样子的。
其实两人也算是有来有往,她对她好一点,对方就用心保护自己。
媚色点点头,眼眸里的情意十分的深不见底,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能好好的对待自己,原来被人关心是这个样子的嘛。
“怎么了?”若嫣坐下后,抬眸看着她是让她也跟着坐下。
自己也没有那么多规矩,现在也不是在那种都城中,随时都有人看着。
自然和他们相处也就可以自由一点儿。
媚色摇摇头,赶紧坐下,女主人说什么就听什么绝不会拒绝:“属下是想说,为姑娘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另外,属下没有完成任务确实应该受到责罚,不然以后主上也不可能服众,他养了那么多杀手,不可能以后任务完不成都心慈手软放过一马。”
“主上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若嫣微愣,看着她不免有些好笑:“原来你知道的还挺多呀。”
“那你说的这些责罚重不重?你看看这些菜,还有这些肉都挺好的,你多吃一点,补补身体。”
她笑容温柔,就是冬日暖阳给人一种信赖舒服的气质,让人内心暖暖的。
“好的姑娘。”媚色听话地把桌子上的食物都尝了一遍,吃得相当认真。
只不过比起大家闺秀的细嚼慢咽,举止优雅,她吃的简直是风卷残云,狼吞虎咽。
可能是因为她以前做的那些事儿,需要吃东西的时候尽量快一些,这也就养成了习惯。
若嫣看着她很是心疼。
人啊就是,哪怕自己过得猪狗不如,也是事事不如意,还是见不得别人受苦受难,同样会怜悯同情。
吃得差不多了。
若嫣让翠兰上了茶水,也好解腻。
媚色从胸口拿出一封信出来,马上递给她:“姑娘这是太后娘娘给您的,另外太后娘娘在宫中一切安好。”
“姑娘请放心。”
若嫣微微挑眉,想来自己从悬崖下坠落以后,沈家就等不及对外宣扬自己已经死了的消息吧。
是到底还是没如他们所愿,自己还是活得好好的。
她打开信,一字一句地看完:“太后没事就好,本来还说这两天让你出去一下,看看太后怎么样。”
“没想到太后倒是主动找上你了。”
“是的,太后知道姑娘出事了也是非常的担心,辗转多次,这封信被主上收到,然后让属下送过来给您。”
媚色也很高兴还有人能记着姑娘,担心她。
翠兰站在一边就说:“太后娘娘对姑娘真是太好了,比那些沈家的伪君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明明是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的人,没想到最后撕破脸皮的时候能这么狠心。”
她是愤愤不平的,更觉得这些人虚伪至极,为了囚禁姑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要不是姑娘聪明,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媚色虽然没说话,但心里也是差不多的想法,这人心隔肚皮,十多年的相处都换不来真心相待,确实比不上太后的这份看重。
若嫣没有说什么,只是站起来看着窗外又停止了的大雪说:“这杀人的寒冷马上就要过去了,我也养伤半个多月了,也该做一做有用的事了。”
“媚色你想办法把沈夫人身亡的消息传出去,另外,去到处散播一些谣言,沈家野心勃勃,早就有了不臣之心,兵权,钱权都在沈家手里,这万里江山到底是姓陈还是姓沈。”
“明白,属下一定办好。”媚色站起来一脸正色,又说“那姑娘,您的安危呢?”
翠兰也反应过来立马说:“对呀,媚色姐姐不能走,起码不能离开姑娘,表公子不在,姑娘您可不能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若嫣无奈地解释:“这种小事也不需要你亲自去做吧,交给别人不就好了。”
“也是,姑娘说得对,不过属下以前亲力亲为惯了,总是自己做自己的事。”
媚色点点头,姑娘所言极是。
第二天。
若嫣正喝着药。
翠兰碎碎念进来:“这个阮姑娘真是不知好歹,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就跟这还是她家一样,刁蛮任性横行霸道的,总是要找我们的麻烦。”
“奴婢也不是伺候她家的丫鬟,对着奴婢发什么火,奴婢还能随着她闹?”
这就是跟姑娘告状。
真希望姑娘能把这个女的赶出去。
若嫣随口就问:“又怎么了,她昨天晚上闹了一晚,还没有消停吗?”
“哪能啊,就好像姑娘越不搭理她,她就越要闹,特别是知道表公子不在了以后更是嚣张。”
翠兰一个劲地吐槽,这个女人真是太能作妖了,就像他们家姑娘虐待了她一样。
要是回到了大兖,在家里面闹那么几次,指不定就会搞成两国交战了。
最后那些人又都把她家姑娘推出去,说什么红颜祸水。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恨得牙痒痒。
若嫣一口气喝完药,这两天她的身体倒是恢复得很快,应该也是表哥找来的药好用。
她拿了翠兰递过来的手暖,抱在怀里,披着大氅就出去:“我去看看她到底在闹什么。”
同时,不动声色地把桌子下那把短刀带上,既然是表哥给的,那不用也太暴殄天物了。
西边的院子。
若嫣带着人风风火火的过去,同时也带了不少的食物。
守门的人看到她,立马主动把门拉开,让她进去。
里面又哭又闹的人听到她的动静迅速跑过来,看到是她就换了一副嘴脸怒骂。
“你来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以为谢公子不在了,你就可以对我怎么样,我警告你我可是阮家的嫡女,我要是有什么事你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说的我好害怕啊。”若嫣无所谓地进去,让人把火炉里的火烧起来。
自己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气场十分彪悍强硬。